第5章 种族天赋

天牢风平浪静了三天。

之后,便是狂风暴雨。

……

刑部找回五趾玉蟾蜍,龙颜大悦。

池晓丰正式接任总兵一职,官衔俸禄升一职,奖励铠甲,奖励兵器,奖励京都一处宅院。

刘心宽升职到刑部当捕头,官衔俸禄连升两级。

原天牢校尉周自谋,串通叛军吃里扒外,查抄家产,秋后问斩。

原天牢校尉宫三,擅离职守,纵容手下吃空饷,判刑十三年。

原天牢校尉马合一,擅离职守,向罪犯索要贿赂,剥夺校尉官职,贬为平民。

剩余两个校尉也因各种罪名,被剥夺了校尉官职,好在他们及时找了大人物说情,还能勉强在天牢当个狱卒,世袭小吏得以保留。

随着校尉们纷纷落马,那些吃空饷的小吏,也纷纷被调查出来,罚款的罚款,坐牢的坐牢,如果背后有大靠山,则继续吃空饷。

人数之多,瞠目结舌。

天牢每年损失的俸禄金额之多,瞠目结舌。

几个校尉罪行之多,特别是周自谋恶贯满盈,更是瞠目结舌。

……

六个校尉,全部换血。

来了两个刑部高层的儿子。

两个从禁军调遣过来,是池晓丰在禁军时的亲信手下。

最后两个,是天牢本土狱卒,对池晓丰忠心耿耿,当初沦为戴罪之身,二人借高利贷帮忙筹备盘缠,如今终于得道飞升。

……

高山河,还是个小押司。

池晓丰第一个要给高山河升职,他铁面拒绝。

无奈之下,池晓丰把京都的老宅子送给了高山河。

皇帝新赏赐了府邸,不敢不住。

天牢人来人往,高山河日复一日过着小日子。

唯一的不同,是日子更美妙了。

新人新气象,几个校尉都是池晓丰心腹,他们深知高山河的地位,各个恭敬礼貌,哪怕闲暇时耍钱,也不敢在高山河面前高声。

有了酒肉,第一时间也是给高山河送来。

高山河一个押司,要求独自一人审讯罪犯,本不符合规矩,但校尉们也都没有二话。

……

日升日落,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天牢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新校尉们刚上任时,各个一丝不苟,连罪犯的伙食都多了几颗米,一片朗朗乾坤之景象。

可短短一个月,便开始乌烟瘴气,到处是耍钱声,罪犯们的伙食费,不知道哪个环节被苛扣走了。

池总兵励精图治,整顿天牢规矩,可也没坚持过久,就开始向上跑动,不再关注本职工作,一心升官。

大量空饷岗位被调查出来,但很快便填进来更多空饷名字。

或许,只是校尉们的相貌变了。

仅此而已。

……

高山河的内功,终于突破十年大限。

所谓一甲子高手,只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罢了。

真正的绝顶强者,那得是百年内功高手。

当然,凡人很少有人能活到百年,但百年内功并不需要活够百年,武者可以用各种草药、传功、秘术等方式加速修行。

再加上不少人天赋异禀,修行一日,抵得上别人十日。

有惊才绝艳之辈,修行短短十年,就成就百年绝世强者,可谓惊世骇俗。

如崔老虎,三年掌握一甲子内功,抛开后遗症,堪称绝世妖孽。

高山河闲暇之余,开始修行武学杀招。

内功是蓝条。

杀招就是技能。

高山河终于找到了穿越众的种族天赋……悟性。

或许是前世高压教育卷出来的后遗症,自己理解力惊人。

有了内功,肌肉胸肺不再出力,肢体四肢反而更加高效。

这一个月,高山河一共掌握到十种刀法。

每一种都不是烂大街货色,理论上三年才能小成,而高山河十部同修,一个月全部小成。

“终于有了点自保能力,但这里是京都,二十年高手遍地走,三十年高手不如狗,我还是危险。”

高山河依然焦虑。

可能,这也是穿越众的通病吧。

……

“高押司,老汉这就告辞了,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有个狱卒今日告老还乡。

临走前,他看到高山河在练刀,且虎虎生风,根本没有病秧子的样子。

虽然,高山河身体越加虚弱,可刀法是货真价实的猛。

回想当初自己带头嘲笑武状元,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如果那时候就开始巴结高山河,如今也不至于被狱卒们排挤欺负,也不用早早告老还乡,连世袭资格都没留住。

对不起子孙后代,对不起先祖。

“不送!”

高山河没有多言。

当初嘲笑自己的狱卒,有几个已经辞职回乡。

他们担心自己会报复,连世袭资格都放弃了。

也有几个狱卒胆子大,提着银子来贿赂,高山河自然是招收不误。

否则我拿什么买刀谱?

嘲笑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

“高押司,有您的信!”

高山河刚物色了一个高手,准备去吞点内功,突然有狱卒跑来。

“二叔?”

高山河皱了皱眉。

原身的亲爹死了,但还有个二叔。

亲爹在京都留了套小宅子,目前二叔二婶住着,当初也说过,等自己娶亲之后,就会把宅子归腾出来。

来信并不是着急还宅子,而是第三个小侄子满月,让自己回去喝满月酒。

“回去看看吧,虽然有了新宅子,但这也是我的财产。”

……

高生全两口子卖豆腐为生。

小作坊,赚钱不容易。

好在有大哥留下的宅子,京都寸土寸金,租房很贵,他们免费居住,省了一笔大钱。

老来得子,满月酒很圆满。

大儿子已经十九岁,就这几天要成亲,双喜临门。

……

高山河喝完喜酒,深夜回到自己的卧房。

离开这么久,二叔两口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占了自己的主人位卧房。

高山河睡不着,院子里透透气。

他听到二叔和二婶窃窃私语,心里有些好奇,便悄悄过去偷听。

……

“他爹,满月酒摆完了,这几天咱们就搬家吧!”

是二婶的声音。

“嗯,远是远了点,胜在房租不贵,咱们早起来半个时辰,不耽误卖豆腐。”

二叔道。

“银子都准备好了吧?这些年白住大哥的房子,租金暂时给不起,咱先给山子安顿一半,另一半慢慢攒。”

二婶道。

“先给三成吧,我白天问了,山子暂时没有说媳妇。老大的媳妇马上要进门,我怕银子不够。”

二叔迟疑了一下。

“不行!”

“山子一直没有说媳妇,肯定是因为银子不够,你大哥不在了,你这个当叔叔的,帮不到侄子就算了,你还拖累?”

“也怪咱们没本事,帮不到山子。”

二婶叹了口气:“咱们对不起自己儿子可以,绝对不能欺负山子。”

“如果不是大哥,你个烂赌鬼,早就被高利贷打死了。我也还在乡下耕田,哪能来京都。”

二叔道:“你看你,又说这些,我八辈子前就戒赌了。”

“呸,去把床底那根老人参拿出来,我半夜和老母鸡一起炖上。山子身体差,明早点卯前,让他提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