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发现线索，天鉴玄枢妙用！

“大人，卑职等并无发现。”

卢剑星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道。

这么长时间，与其说是在看账簿，不如说是在磨洋工。

纵然有几个认真的看了几本账册，但同样是毫无发现，很快就放弃了。

“行了，都走吧。”

沈元瑶扫视值班房内的所有人，无奈地摆摆手道。

“大人，卑职就离开了？”

说罢，卢剑星等一众总旗小旗就哗啦啦地起身离开了。

徐慎之看了没有动身的陆行舟一眼，跟着众人一起快步离开了。

值班房内，只剩下沈元瑶和陆行舟两人。

“可惜这是兵部的账册，不能让其他的账房看。”

沈元瑶感觉自己有力气无处使，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她随时可以在京城找上一百两百个账房先生，但涉及兵部的账册不能让民间的人随便看。

镇灵司的账房们能看，但没人想看，更不敢看。

“沈大人，我倒是发现了一点猫腻。”

陆行舟拿着账册说道，闻言的沈元瑶眼前一亮。

“哦，快仔细说说。”

“大概是这里，运输的损耗过大了，还有工匠名册和伙食花销对不上。”

听完陆行舟的话，沈元瑶依旧摇头。

“不够，在损耗上动手脚，是常有的事情，就算真揪出来也是芝麻大的事情。”

沈元瑶想查的，是贪污大案，这些可算不上证据。

陆行舟放下了账册，若有所思道。

“沈大人，兵部既然敢让你把账册拿过来，我认为账面上的问题就仅限于此了。”

“朝廷六部的账房胥吏，都是做账的顶尖高手。”

沈元瑶将账册摊开在桌上，长叹一口气。

“那怎么办？没了线头，的确不好查案！”

侯元嘉原本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可惜死了！

否则，只需要审讯就可以强迫对方开口，指出兵部修建战船的猫腻。

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大海捞针一般地寻找线索。

“沈大人，也不是毫无办法。”

陆行舟想到了一个暴力破解线索的方法。

“大人能否将最近两年来，战船的各项材料市价，列个单子出来？”

听到这话，沈元瑶立刻意识到，陆行舟是想对比价格。

看看兵部是否偷工减料，虚报高报价格。

“这个不难，可是你一个人，能看完这么多的账册吗？”

“可以。”

陆行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沈元瑶脸上多出几分信心，快步离开了值班房。

“天鉴玄枢，启动！”

陆行舟将所有支出账目，看了一遍然后用天鉴玄枢输出。

【列出战船修建所需材料清单和账册记录的价格，要简洁！】

下一刻，海量的信息就灌入了陆行舟的脑海。

他拿起毛笔，在空白的纸上书写清单。

相比于兵部故弄玄虚，故意让查账人看不出的繁复记账手段。

陆行舟的清单，一目了然。

左面是材料名称，右面是价格。

短短三百个呼吸，陆行舟就完成了数十人的任务。

“东西带来了！”

半个时辰后，沈元瑶急匆匆地走进值班房。

她提前有所准备，还动用家里的不少人手，才弄到这份价格清单。

可沈元瑶没想到，陆行舟竟然早已将兵部的支出账册总结完毕。

“这么快？”

看着手里陆行舟列出的价格清单，沈元瑶有点诧异。

她以为数十人明天花一整天功夫，才能完成。

抽查账册确认，每一行都是准确无误的。

“卑职平日喜欢看书，看得稍快一点。”

陆行舟只是轻飘飘地解释。

“今晚辛苦了，明天再来对比价格吧。”

沈元瑶的眼中，欣赏之色更甚。

之前只是听宋成峰言说此人聪慧，没想到让她捡到宝了！

“不用，大人。”

陆行舟只是拿过两份清单，分别查阅后。

【列出刚才两份清单各材料价格的差价，附加上涨比例。】

海量的信息，出现在大脑中。

陆行舟坐在旁边，在空白的纸上将脑海中的数字都记录下来。

左面是材料名称，中间是相差的价格，右面是上涨了几成。

依旧是三百个呼吸。

铁力木，一两三钱银子，上涨三成。

松木，一两一钱银子，上涨四成。

站在旁边的沈元瑶，犹如看到了神迹一般吃惊。

“你的算术这么厉害？”

她没想到陆行舟只是看了几眼价格清单，不借助算盘，就能心算出所有的差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行舟给她带来的震撼，甚至超过了兵部贪污案本身！

“咔咔。”

随意挑选两种材料的价格，沈元瑶用算盘简单计算。

花了四百个呼吸，才确认陆行舟的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由此，她更能体会到整个计算的难度！

“陆行舟。”

沈元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不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郑重地说道。

“从现在，兵部贪污案就和你没关系了。”

“我会尽全力隐去你的存在，你不要再掺和进这件事情了。”

如果之前的沈元瑶，只是把陆行舟当做一个得力的下属使用，现在就完全将他当做真正的自己人看待。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保证陆行舟的安全。

对方是极为珍贵的人才，可不能折损在这案子里！

“沈大人。”

陆行舟还想说什么，被沈元瑶打断。

“以后有更多用得到你的地方，不一定非得是现在。”

“给你放一天假，明日休沐，不准来衙署。”

随后，陆行舟就被沈元瑶不由分说地推出了值班房。

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再让对方参与查案。

……

回到二叔家中，卧房内。

陆行舟解下佩刀和锦衣制服，躺在床铺上。

“主人，人心比鬼还狠毒啊。”

裴沅芷飘在半空中，有点心悸地说道。

她在陆行舟怀中的玉佩中，但能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

想到侯元嘉被灭口，裴沅芷哪怕作为鬼魂，也感到背后毛骨悚然。

“不是你干的？”

陆行舟扫了一眼飘着的女鬼，淡淡地问道。

“主人，那你可冤枉奴家了！奴家胆子很小的！”

“而且奴家只能附身女子，不能也不愿意附身臭男人呢！”

裴沅芷靠的更近了，贴在陆行舟上面谄媚地说到。

“小女子自从跟随主人，可是从良了呢！”

听到从良二字，陆行舟皱了皱眉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教司坊都学了什么东西？”

裴沅芷脸上带着笑意，在床榻上漂浮着。

“主人，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看妓子从良，良家下水吗？”

“尤其是人前贞洁高贵，晚上犹如脱缰烈马？”

对此，陆行舟只是轻咳了两声，没有表示反对。

“咳咳。”

裴沅芷飘得又近了一些，“主人愿意的话，奴家可以附身您喜欢的女子呦。”

“事后保证她完全没有记忆。”

非常好，非常诱人的建议，但是陆行舟选择将女鬼收入玉佩。

“先关你三天，罚你在玉佩里好好反思。”

陆行舟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帮助女鬼重新树立正确的道德观。

摒弃教司坊学到的乱七八糟内容。

“兵部贪污案。”

耳边清净后，陆行舟躺在床榻上回忆起了白天的案情。

单是他晚上列出的价格清单，就能证明兵部起码吃了两成到三成的材料差价。

以此为切入点，能够查出更多。

“沈元瑶。”

陆行舟虽然被强行休沐，但他的目的达到了。

从相处的这几天来看，对方会是个好上司。

连续使用天鉴玄枢带来的疲惫，从浑身各处传来。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

梦中，陆行舟好好惩罚了一番不听话的裴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