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见犹怜李瓶儿

(本书第一白富美出场。)

跟应伯爵分别后,东方不败直奔花子虚家而去。

他急于从花太监那里探听《葵花宝典》的消息。

因为无论是他修习的《葵花宝典》,还是林平之的《辟邪剑谱》,皆是残本,源头都来自皇宫。

据玳安儿说,花太监在宫中颇有权柄,退休之时从宫中带回来了许多稀罕玩意,俱是民间从未曾见过的,除了珠宝、布帛,也有些字画、古卷。

东方不败相信,每个从宫里全身而退的大太监,都是一座宝库。花太监即使没有宝典,也可能知道些线索。

完整版的《葵花宝典》,或许不用自宫就能修炼,根据他的修习经验推断,自宫实际上是在修炼上走捷径。

……

站在花子虚的家门口,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所想不错,看着大门装潢,明显高出清河县其他宅子一档。

这不仅是花钱多少的问题,更需见识和眼光,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花子虚的叔父,宫里出来的花太监。

只是府上的阴气,让东方不败有些纳闷,自己也曾是自宫之人,一个人久居后花园,也不曾见阴气如此积聚不散。

要么是莲弟阳气太盛,要么是花子虚雄风不振。

东方不败不作细想,就要推门而入,不料门自动开了,一个人蓦然出现在眼前。他来不及收手,指尖划过那人的脸庞。

“哎哟……”一声娇呼。

白,肌肤胜雪。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眼如秋水,眉似远山。

身材娇小,体态轻盈。

东方不败见了,想起扮作女儿身的自己,不由自主起了怜惜之意。

他知道,面前这位身着华服,柔弱异常的女子,就是花子虚的浑家,李瓶儿。

李瓶儿原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小妾。

这梁中书乃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官居正三品,因抓了卢俊义和石秀,引来梁山好汉攻打,李逵杀穿了梁家,李瓶儿带着金银珠宝出逃,要去东京投亲。

花太监心仪她,就找人牵线,让李瓶儿嫁给了自己的亲侄子花子虚。

花太监退休后,就带着夫妻二人回到原籍清河县居住。

东方不败柔声道:“我是住在隔壁的西门庆,来找花二哥。”

李瓶儿道了个万福,答道:“原是西门大官人,拙夫不在家,若不嫌弃,且进来喝口茶。”

说完,掩面转头匆匆离去,嘴里喊着:“秀春,出来招呼大官人。”

东方不败见她腰如细柳,行动似弱风扶柳,心中怜惜之意更盛。

李瓶儿交代完丫鬟,进了屋后,一颗心兀自砰砰乱跳。

这西门大官人,平日里只是远远见过,知他终日寻欢作乐,以为跟其他浪荡子无甚区别。今日“撞见”,却瞧清楚了他眼中的怜爱,分明是读懂了自己。

打记事时起,李瓶儿何曾被人真正怜惜过?

他微凉的指尖划过脸庞,却如在她心底撒下了一把火星子。

李瓶儿心情好一阵子才平缓过来,然后宽衣解带……

……

等到李瓶儿再出来时,在客厅坐了良久的东方不败,一时间看呆了。

此时,她换了一身宫装,雍容华贵,款款走来,娇袭一身之病,病如西子胜三分。

最令东方不败惊讶的是,宫装的李瓶儿,一副深宫怨妇之相,眉宇间虽情意浓浓,但皆是雨恨春愁。

这是欲求不满,以致她身心有些病态。

东方不败立即断定,花府的阴气,正是来自这位宫装美人。只是,她到底遭遇了什么,阴气可以盖过宅子的阳气。

“官人,不知找拙夫何事?”李瓶儿避开他探索的眼神,低声问道。

“哦,下月初三,我和兄弟几个要义结金兰,寻思花二哥为人爽快,如蒙不弃,可一起兄弟相称。”

“官人抬爱了。他平时整日在戏院喝酒作乐,若是有幸跟官人结义,看在奴家的面上,劝他早些回家来。”

“这是自然。花二哥成天不着家,想得见嫂嫂一人在家的寂寞。”

东方不败此言,本是想趁机把话题转移到花太监身上,不料李瓶儿会错了意,以为他看出了自己的空虚,有意撩拨,脸色顿时一红。

“可不是么。他每次出门把家中小厮也一起带走,就留奴家和两个贴身丫鬟。”

东方不败一听,明白她在暗示自己,平日宅子里就她和信任的丫鬟在家。

为了避免误会更深,东方不败直接问道:“那花家叔父不在么?”

李瓶儿神色古怪,有些怨恨又有些羞恼,说:“叔父年迈,又习惯了深居简出,倒不碍事。”

碍事?

东方不败眉头微蹙,道:“叔父是宫里出来的,在这清河县,也是少有见过天的人,我却想请教一番。”

“宫里出来有甚好?”李瓶儿眉峰一聚,继续说,“尽是些不把人当人的规矩。”

“花叔父在宫中定是高职,否则也建不得这么气派的宅子。”

“先是惜薪司掌厂,御前班直,之后升任了广南镇守。”

东方不败一听,知道花太监了不得,要么在掌管薪炭资源这样的实权机构,要么在天子驾前听差,最后还成了代天子耳目的地方要员。

“花叔父如此显赫,想必也得了不少天下罕见的宫中物事吧。”

李瓶儿像是记起了什么,娇躯微颤,说:“也不见得都是什么好东西。”

东方不败发现她的异状,知道其中定有蹊跷,追问道:“可有什么平日里不曾见过的稀罕事物?”

李瓶儿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脸色泛红,羞答答地说:“官人,别问了。若有机会,奴家自会拿来给你玩。”

玩?

东方不败知道她又会错意了,只能再直接一点,说道:“嫂嫂,还有最后一问,花叔父从宫中带来的物件中,可有图册、宝典之类的?”

李瓶儿一听,白玉一般的脸蛋霎时堆满了红霞,娇喘吁吁,春水盈盈。她把柔若无骨的玉手一伸,旁边的秀春连忙搀住,顿生“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病态美感。

被扶着站起来后,李瓶儿微微欠身,对东方不败行了个礼,说道:“官人说笑了,哪有那等变态玩意。奴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见李瓶儿方寸大乱的样子,东方不败知道她说谎了,于是更坚定了找到完本《葵花宝典》的决心。

如今,留下来没有意义了,东方不败起身要走,却被亮光晃了一下眼,凝神一看——

李瓶儿坐过的椅子上,微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