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终于来到金山溶洞的洞口时,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口被茂密的植被所环绕,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洞口高大而深邃,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小同志,可得跟紧了。”向导老张把探照灯往岩壁上一照,斑驳的光斑里浮动着细密的水珠,“这溶洞里岔路多,上个月还有个驴友在里头转了三天才被找到。”
我握紧手电筒,金属外壳沁着冷汗:“张叔,您说这洞壁上的纹路,真像您说的是古代祭祀留下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石纹,触感像是刻着某种未知的密码。
老张用登山杖敲了敲岩壁,回声嗡嗡作响:“老一辈人都这么传,说这溶洞是山神住的地方。你听——”他突然关掉头灯,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水滴声变了吧?像不像有人在敲编钟?”
黑暗中,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划出颤抖的弧线。就在这时,右侧岩壁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布料摩擦石壁的声音。
“什么人?”老张抄起登山杖,警惕地往前探去,声音里满是戒备。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里挪出来,花白头发下是张布满沟壑的脸。“别紧张,我是守洞人老周。”老人举起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他脖颈上挂着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听见外头有动静,还以为是那些来寻宝的。”
我盯着他腰间缠着的褪色红绸,上面绣着的云纹与洞壁纹路竟有几分相似,忍不住问道:“您说的寻宝,是找溶洞里的宝藏?这溶洞里真的有宝藏吗?”
老周往岩壁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都是些财迷心窍的家伙!三十年前有个考古队来过,说这里可能藏着古滇国祭祀的法器。打那以后,就没断过偷摸进来的人。哼,他们哪里知道,这溶洞里的秘密哪是那么容易揭开的。”他突然凑近,煤油灯的热气扑在我脸上,眼神中透着神秘,“不过年轻人,你要真想知道秘密,就顺着水滴声往深处走。记住,千万别碰发光的石头。那石头看似诱人,实则暗藏杀机!”
老张拽着我往后退了半步,一脸不信:“老周,你又想吓唬人?去年不就有人被你说的发光石头骗到死胡同?我看你就是故意编故事,好让人别轻易往深处去。”
“信不信由你。”老周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黑暗中,青铜铃铛的声响渐渐被水声吞没。
我们继续前行,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像倒悬的利剑。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脚下的路也变得愈发湿滑。
突然,老张抓住我的胳膊,语气急促:“别动!看右边——”岩壁凹陷处,几颗拳头大的石头泛着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是萤石?”我好奇地凑过去,刚要伸手,老张一巴掌拍掉我的手,严肃地说:“老周的话你忘了?去年那驴友就是碰了发光石头,结果触发了岩壁机关,差点被落石砸死。这溶洞里步步是险,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前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转过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横在眼前,门上密密麻麻刻着奇怪的符号。
老周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我们身后,煤油灯照亮他诡异的笑容:“想进去?得解开谜题。”他用灯芯指着门上符号,“这些是古滇国的文字,能看懂的人,就能得到山神的指引。要是解不开,劝你们还是趁早打道回府。”
我凑近细看,那些符号像是飞鸟与火焰的变形,复杂又神秘。老张挠着头嘟囔:“这比天书还难,咱们还是回去吧。在这瞎耽误功夫,指不定还得遇上啥危险。”
“等等!”我突然想起背包里的考古笔记,颤抖着翻出夹在里面的拓片,兴奋地说:“我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符号,这是古滇国的星图!只要按照星象排列,应该就能找到开门的方法。张叔,你看,这个符号代表北斗星,那个是天狼星……”
老张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错了,谁知道会触发什么机关。”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我确定!在博物馆实习的时候,导师专门讲过古滇国星图,这些符号我印象特别深。”说着,我手指顺着符号比划,“按照星象排列,应该这样转动门环......”
随着“咔嗒”一声,铁门缓缓升起。门后是一条铺满碎石的甬道,两侧石壁上镶嵌着褪色的壁画。壁画上的人物头戴羽冠,手捧发光器物,正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这是......祭祀图?”老张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这古滇国的祭祀场面,看着就透着股神秘劲儿。”
老周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壁画叩首,声音哽咽:“山神显灵!当年考古队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青铜鼎,可惜被歹人偷走了。要是那些法器还在,这溶洞的秘密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年轻人,你要是能找到剩下的法器,就能解开金山溶洞真正的秘密。这可是关乎着古滇国传承的大事啊!”
我们沿着甬道继续往前走,空气愈发凝重。甬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穹顶垂落的钟乳石组成奇异的图案。石室中央,半截断成两截的青铜权杖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我盯着那青铜权杖,心中充满好奇:“张叔,这权杖断成这样,会不会还有其他部分?老周说的三件法器,会不会和它有关?”
老张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不好说。但看这权杖的做工,肯定不简单。说不定真如老周所说,找到三件法器,就能揭开这里隐藏的惊天秘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伸手触碰权杖。就在那一瞬间,整座石室突然剧烈震动,洞顶碎石纷纷掉落。
“快撤!”老张拽着我往回跑,声音里满是焦急,“再不走,咱们都得被埋在这里!”
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出溶洞,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回头望去,洞口的植被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老溶洞里永不停歇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