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尸还魂
- 毒酒一梦,重生逆袭杀疯了
- 周零露
- 2247字
- 2025-06-16 21:53:58
“哎,你听说了没?
那个嚣张跋扈的永乐公主,前几天死了。
听说先帝太过思念永乐公主,伤心过度,也跟着驾崩了。”
“是吗?”
“就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欺压百姓的,这种公主早就该死了。
死得好!”
“唉,说起来也挺奇怪。
听说永乐公主小时候还挺乖挺懂事的,不知道怎么长大就变成这样,人见人厌。”
“你说先帝怎么就那么宠她?品性都坏成这样了。要是我家孩子,腿都给她打折!”
“不过……先帝真是因为思念公主伤心过度驾崩的吗?”
说起这位公主,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
整天在先帝面前吵着要学武。
先帝对她真是宠得没边,要星星不给月亮。
大臣们劝过好多次,先帝压根不当回事。
永乐公主仗着这份宠爱,到处欺负人,她去过的地方,老百姓都遭了殃,怨声载道。
她干的坏事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甚至有两个朝廷里的大官,也被她悄悄弄死了。
不过她的死也挺蹊跷的。
她死了之后,先帝好像也没心思给她办丧事,没过几天,自己也驾崩了。
公主死的消息一传开,城里简直像过节一样,到处都能听到叫好声。
一片叶子被风吹着,打着旋儿飘下来,掠过官道边将军府那朱红色的大门,晃晃悠悠地飞过门口挂着的牌匾。
将军府西院厢房里。
“啪嚓!”
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又脆又响。
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心脏怦怦狂跳,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
她大口喘着气,眼皮抖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魂儿回来了点。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
旁边是张紫檀木的梳妆台,上面摆着铜镜、胭脂盒和一把玉梳。
角落里立着一面画着山水画的青花瓷屏风。
屋子里还放着些精致的瓷瓶和古董摆件,一股檀香味儿飘在空气里,看着挺雅致。
“这……是哪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端着水盆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一看见她,立刻惊喜地叫起来:
“小姐!您可算醒了!”
小……姐?
夏韵欣皱着眉看她——这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宫女?
她生下来就是“殿下”,什么时候被人叫过“小姐”?
“您这次可吓死奴婢了,奴婢……奴婢差点以为您……”
丫鬟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断气?
意思是她没死成?
夏韵欣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真喘上气了!
她……还活着?
一股狂喜冲上头顶。
她一把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可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丫鬟吓得够呛,赶紧过来扶她:
“小姐!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当心啊!”
被丫鬟扶着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了梳妆镜里的人影。
心头猛地一震,她一把推开丫鬟,扑到镜子前,手指颤抖地摸上镜子里那张脸,声音都变了调:
“这……是我?”
镜子里的人,瘦瘦弱弱的,像根随时会被风吹倒的芦苇。
脸却长得特别好看:眉毛细细弯弯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
嘴唇红红的,像点了胭脂;
皮肤更是白得像雪,透着点淡淡的粉,感觉一碰就会碎。
“小……小姐?”
身后的丫鬟被她这举动弄懵了。
夏韵欣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她:
“你在叫我?”
叫小钰的丫鬟用力点头,一脸困惑:
“这屋里就奴婢和小姐您,奴婢不叫您叫谁啊?
小姐……您……您是不是不认识奴婢了?”
夏韵欣努力回想了一下,慢慢摇了摇头:
“好像……真没印象。”
她脑子里最后的记忆,是那个晚上冲进父皇的寝宫。
她把查到的真相全说了出来——母妃是被害死的,和她一个娘胎出来的弟弟六皇子也是被人害死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
她哭着求父皇彻底调查,废掉太子,治太子的罪!
可是……父皇不但没怪罪太子,反而让人把她抓了起来。
那张她曾经仰望的脸,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父皇告诉了她一个更残酷的真相:
原来很久以前,国师就算过命,说她和她弟弟是天生的龙凤。
无论哪方面都比太子强太多,将来的皇位很可能落到六皇子头上。
所以,父皇心里只装着皇后生的儿子。
对他们姐弟,就一个想法——养废!
他默许皇后害死她母妃,看着太子在争皇位时陷害她弟弟……
最后,父皇看着她,眼里一点温情都没了,只剩下狠毒:
“朕怕留你在世上,会威胁到新皇帝……”
一杯御赐的毒酒,结束了她这嚣张的一生。
毒药烧灼着喉咙,那种痛苦……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她应该是死了!
就算没死透,也该被关在宫里的某个地方。
怎么会跑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布置得漂漂亮亮的房间里?
满脑子都是问号。
她又看向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苍白又漂亮得过分的脸。
她动一下,镜子里的人就动一下;她做个鬼脸,那张秀气的脸也跟着皱成一团。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转过头,一字一句地问:
“这里到底是哪儿?我,到底是谁?”
小钰彻底傻眼了,呆呆地说:
“这……这里是镇国将军府,您是夏大将军的女儿,夏韵欣小姐啊。
小姐……您……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小姐,是大魏八年,六月初七。”
六月初七!夏韵欣的嘴唇一下子没了血色:“那……永乐公主,死了吗?”
“奴婢也是听府里人瞎传,说……永乐公主十天前,已经死了。”
十天……夏韵欣心里猛地一沉:
“明然帝……还在吗?”
小钰摇头:
“明然帝也驾崩了,今天……正好是头七。
礼部正忙着办丧事呢,将军和少将军都去了。”
“太子庚桑霖……当上皇帝了?”
她的声音干得像砂纸。
小钰赶紧点头:
“是……不过小姐,新皇帝的名字,可不能这么直接叫啊!”
夏韵欣指尖死死抠住冰冷的紫檀木梳妆台边缘,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清丽绝伦。
却也苍白脆弱得像一张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薄纸。大魏八年,六月初七。
她死了,又活了。
却不再是那个金枝玉叶、声名狼藉的永乐公主。
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也叫夏韵欣。
十天,仅仅十天。
父皇的毒酒灼烧咽喉的剧痛仿佛还在,他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
“你活着,对新帝终究是个祸害。”
于是那杯鸩酒,便成了“父爱”最后的馈赠。
而她的好父皇,那个默许皇后害死母妃、纵容太子构陷弟弟的明然帝,竟也“悲痛”地随她“而去”了?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