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姜然不错，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嘛！”
陈非将双肘拄在会议桌上，率先定下了选角的基调。
“《战狼2》的票房实绩就摆在那里，怎么说姜然也有一份功劳吧？”
“他待播的那部《人不彪悍枉少年》，是由韩总亲自监制的，所以我和韩总都已经看过邓柯邓导粗剪出来的成片了。年轻人演技确实不错，我和韩总都蛮看好他的。”
“有演技，有样貌，更有人气...王总，听说他最近在你们那边的选秀项目里同样表现不俗？”
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陈非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将话题抛给了桃厂代表王晓辉。
全程都在旁听的王晓辉吹了吹小指，轻飘飘地打起了太极：“确实不俗，略有耳闻，不过综艺那边的项目我不是很熟啊！怎么？陈总起了惜才之心...现在...想要提携新人了？”
王晓辉字字不提《明日之子》，句句不离《明日之子》。
陈非笑着摇了摇头，直截了当：“企鹅影视的综艺项目，同样不归我管...所以，王总觉得姜然怎么样？有潜力吗？能抗剧吗？”
她不喜欢说谎。
更不喜欢绕弯子。
对于《明日之子》那边闹出的风波，她自然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八个字就是陈非对于某位高层同僚的中肯评价。
对着IP广撒网的企鹅影业，内部自然免不了竞争内卷。
有了竞争内卷，那就会有派系林立。
能够看到另一派系的同僚不爽，她和今天没能到场的韩志捷韩总，自然也就爽了。
——被同僚漏出指缝的弃子，却在自己手里大放光彩，绽放光芒。
陈非都不敢想象这得有多爽。
再说......
新俪的手，同样也伸过界了吧......
从男主到女主再到一众配角，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做了备选预案，将蛋糕分了出去。
呵，京圈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喜欢抱团啊！
刨除同时监管《择天记》和《将夜》，无暇分心《庆余年》的总制片人陈英捷陈总不谈......
新俪这边，真就把放权监制的她和韩总都当成摆设了是吧？
更何况，姜然真的就只是一枚弃子吗？
至少她和韩志捷都不这样认为......
“姜然有没有潜力，这可不好说啊，陈总！要不，我们等几天看看？”
王晓辉的回答打断了陈非的思索，将她重新唤醒。
陈非眯起双眼：“等几天？”
王晓辉笑容和善：“19号，《偶像练习生》首播，参赛选手的网络人气投票届时也会同步开启。”
刚才还口口声声地喊着对于综艺项目不熟。
现在章口就莱？
老狐狸，等了半天不表态，合着就是等我开团呢是吧？
从体制内历练出来的业界前辈们，都这样吗？
“送上去的备案确实也还没通过…那就等等看？”
陈非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太确定地问道。
“那就照着陈总的意思来，等等看！”
王晓辉笑着点头。
差点没被气笑的陈非：“......”
啊对对对！照着我的意思等等看！
啊对对对对对对！
好一个桃厂不粘锅！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孙浩、王卷：“......”
等等看？
神tm的再等等看！
明摆在台面上的张偌昀，就这么被你们两个选择性地无视掉了是吧？
......
人逢喜事精神爽。
自从初雪那天没忍住当了一回下头男，和周野交换了初吻之后。
姜然的喜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捷报频传，彻底爽了个够。
第一件喜事，就是《战狼2》的票房分账下来了。
扣除杂七杂八的各项琐碎费用，再扣除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和当时投资的本金。
姜然一共净赚两千两百多万。
要不是时间匆忙，他当时没来得及挂个公司，或者成立个人工作室。
这笔钱还会更多一些。
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情，姜然决定拓宽自己眼界和知识层面的决心，又变得更旺盛了一些。
曾经常年深居幕后的他，所了解和熟悉的业务，就真的只限于文娱层面而已。
商业是他的常识短板。
只知道合法纳税、合理避税的他，对于商业上的很多进阶运作规则都不够了解。
这两千多万看起来很多，可真要放在当下的内娱来看，其实也就只是一笔小钱而已。
两千两百万，其实也就相当于...当下内娱头部艺人一周的综艺通告费？
或者一线演员参演一部大制作的片酬？
还是那句话，内娱的钱还是太好赚了。
哪怕在限薪令出台之后，也是如此。
姜然的第二件喜事，就是秦周艺传来的消息。
“你托倪总打听的《庆余年》消息有眉目了。女主定了，是李吣，但是男主的选角推进暂时停置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新俪那边居然在你和张偌昀之间摇摆犹豫了起来。”
“新俪那边给我发消息了，让你抽空找个时间过去一趟，准备试镜。”
“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投的简历！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放着那么多的好歌不选，你非要瞒着我选了个弘扬传统文化的说唱！我真是......”
回坤音报道的姜然，被秦周艺啰嗦抱怨了足足半个小时。
说实话，关于新俪那边的暧昧态度，姜然也没太看懂。
他深知大部分曝光资源都处于待播状态的自己，目前真的撑不起什么底气和资历。
按照他规划的方向，最快也要在《偶像练习生》首播之后，自己才能勉强拿到入局试镜的资格。
但现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
新俪那边就这么看好自己？
掌舵者曹华意，导演孙浩，编剧王卷......
这三个老家伙...呃，孙浩不算。
这两老一小，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啊？
难道是邓柯帮着自己说好话了？
也不对吧！这个时间节点，邓柯应该还没挂靠到新俪去呢！
姜然越想越乱，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很快，姜然就不纠结这些想不通的问题了。
一是因为没必要纠结，只要去新俪走上一趟就什么都明白了。
二是因为《偶像练习生》的总导演陈岗，给他打来了电话。
“节目要开播了，做好准备吧姜然。”
“王晓辉王总托我给你带句话——认真准备试镜。”
陈岗只说了短短两句。
盘桓在姜然心中的疑问，就尽数得到了解答。
大佬出手了，这下真是人情欠大发了。
所以......
应该怎么感谢周野才好呢？
没有她的BUFF，自己真的会有这么幸运吗？
作为报答，要不要再多亲她几次呢？
只亲一次就有如此幸运BUFF加持......
那要是亲十次呢？
我特么直接就是一个么么么么么！
BUFF给我叠叠叠叠叠！
无暇分心。
姜然已经在考虑着，如何才能在周野身上，合理且合法地一次性叠满幸运BUFF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