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色流水线

第一节、钢铁地狱里的致命取证

林野的呼吸面罩结满白霜,高氧空气里漂浮的铁屑正顺着滤网往鼻腔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肺叶上刮擦。他蹲在血液回收车间外的通风管道里,微型热成像仪显示下方的情况:十二台银灰色机械臂正以0.5秒的间隔抓取传送带上的血袋,血袋里的液体泛着妖异的紫,流入中央的离心机后,凝结成指甲盖大小的X元素结晶,每颗结晶都在释放肉眼可见的紫光。

潜入车间核心区,获取三份关键证据——正在运转的离心机操作手册(证明X元素提纯流程)、废料堆里的Ω-7实验日志(证实血液共鸣)、运输车队的电子调度表(锁定统治阶层接收地点);车间门口的虹膜扫描仪仅识别“Ω-7-07”以上权限,他的假身份牌是锈齿用报废零件伪造的,扫描时会触发二级警报;更致命的是,他的血液在高氧环境中会加速金属氧化,任何金属接触都会留下紫黑色锈斑——这是无法伪装的生物标记。

“叮——”

耳麦里传来渡鸦的加密通讯:“B区巡逻队换防,还有八分钟空档。记住,你只有五分钟取证时间。”

林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通风管滑降到车间顶棚。金属吊顶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高氧环境让金属脆化,连呼吸都像在拆炸弹。他掏出激光切割器,在通风口边缘切出半掌宽的缺口,刚要翻进去,后颈的齿轮印记突然发烫。

印记发烫是血液共鸣的前兆,说明车间内有Ω-7系列样本;更诡异的是,他的视网膜投影里浮现出一行血字:“别信渡鸦的倒计时”——这是凯瑟琳的字迹,与上一章仓库里的警告如出一辙。

他僵在原地。渡鸦是反抗军的情报核心,怎么会传递假消息?还是说……连渡鸦都被渗透了?

“警告!未授权人员入侵!”

机械警察的电子音刺破寂静,车间顶棚的探照灯瞬间锁死他的位置。林野咬牙,直接扯掉通风口的金属板——金属在他掌心熔成铁水,腐蚀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金属熔化时,他的血液滴在地面,竟在铁水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与他记忆中地球实验室的助手小林有七分相似。

第二节、血锈蚀骨与禁忌真相

林野撞开通风口的瞬间,机械蜘蛛的嗡鸣从头顶压下。六只机械臂从天花板弹出,末端装着等离子切割器,红色扫描光束在他身上来回晃动。

机械蜘蛛的底盘刻着“Ω-7-07”实验体编号,与他档案完全一致;离心机操作手册的封皮上,用隐形墨水写着“人类能量化可行性报告——需Ω-7血液激活”。

他反手甩出两枚烟雾弹,紫黑色的烟雾里,机械蜘蛛的扫描光束变得混乱。林野趁机扑向最近的离心机,用戴着手套的手按在操作面板上——手套里的酸性溶液立刻腐蚀了金属,露出底下的生物识别区。

他的血液滴在生物识别区,齿轮印记突然与机器产生共鸣,红色扫描光束转为绿色;操作界面弹出一行提示:“Ω-7-07血液认证成功,欢迎回来,实验体。”。

离心机的透明舱门缓缓打开,林野的瞳孔收缩——舱内漂浮着一具半透明的躯体,皮肤下流动着紫黑色的X元素结晶,后颈同样刻着齿轮印记。这是“Ω-7-07”的克隆体?还是……他自己?

恐怖真相:躯体胸口贴着标签:“第7次融合实验,意识融合率83%,建议注入新鲜血液激活。”标签上的日期是三个月前,而他“觉醒”记忆不过半个月。

林野颤抖着掏出微型摄像机,对准克隆体拍摄。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睛,幽蓝瞳孔与他如出一辙:“救我……他们要把我们变成电池。”

(关键证据:克隆体的声音与他记忆中的“自己”重叠,证实统治阶层用克隆体测试X元素的意识吞噬能力;更惊悚的是,他的血液滴在克隆体手背,对方的皮肤竟开始愈合,结晶重新生长)

“警报!实验体逃脱!”

机械警察的脚步声逼近,林野转身冲向废料堆。废料堆里堆满了废弃的血液袋,最底层露出半本破损的实验日志,封皮印着“Ω-7系列特殊反应记录”。

(日志第一页写着:“Ω-7样本与普通感染者血液混合后,X元素活性提升300%,但宿主会出现‘人性残留’症状——记忆闪回、情感波动。”)

他快速翻页,心跳如擂鼓:“12月15日:Ω-7-07出现异常,拒绝吸收X元素,声称‘我不是能量体’;12月17日:注射‘锈蚀剂’后,Ω-7-07意识短暂消失,血液开始主动吞噬X元素……”

(最新一页的字迹潦草,像是被人强行撕毁后又拼凑的:“他在进化!血液里的‘病毒’在抵抗X元素!必须销毁他——”)

“抓住他!”

机械警察的机械臂砸向废料堆,林野就地翻滚,后背撞在金属货架上。剧痛中,他的血液渗出货架缝隙,金属表面瞬间爬满紫黑色锈斑,货架轰然倒塌,砸中两台机械警察。

(锈斑里浮现出一行小字——“锈蚀之心在旧图书馆”,与凯瑟琳的留言呼应;更诡异的是,货架下露出一截人类手臂,皮肤与林野一模一样)

第三节、血锈风暴与反抗军突袭

林野抓起实验日志,在机械警察的围堵中冲向车间角落的通风管道。身后传来金属撕裂声,一台机械蜘蛛突破烟雾,八只复眼泛着红光:“检测到Ω-7-07,启动‘锈蚀净化’程序。”

(他的血液滴在通风管道接口处,金属迅速氧化成铁水,管道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变形;管道崩塌的瞬间,他抓住一根悬空的金属杆荡向车间另一侧,机械蜘蛛的复眼被铁水灼烧出焦痕)

“这边!”

锈齿的声音从车间外墙传来。林野抬头,看见锈齿带领二十名反抗军成员,正用自制的高压水枪喷射稀释的酸液——酸液腐蚀了车间的防弹玻璃,露出逃生通道。

(锈齿的机械义肢喷出紫色火焰(经凯瑟琳改良的X元素抑制剂),烧断了车间的电子锁;反抗军成员的武器竟全是用感染者血液浸泡过的金属,接触机械警察后迅速腐蚀,场面堪比“金属瘟疫”)

林野跃出车间的瞬间,机械警察的激光炮击中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他踉跄着栽进反抗军的掩护圈,后颈的齿轮印记突然剧烈灼烧,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地球实验室的白大褂、冷冻舱里的小林、凯瑟琳哭着说“对不起”……

(锈齿的声音突然变得熟悉:“别怕,我们在帮你唤醒记忆。”他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与林野后颈的齿轮印记频率完全同步——原来锈齿才是真正的“Ω-7-07”克隆体,而他一直被凯瑟琳误导了)

“上车!”锈齿拽着他跳上改装卡车,车斗里堆满感染者血液制成的燃烧瓶。卡车轰鸣着冲向车间,燃烧瓶如暴雨般砸下,紫黑色火焰瞬间吞没了机械警察的阵列。

(燃烧瓶的火焰里,林野看见了凯瑟琳的脸——她站在火焰中,对他摇头:“别信他,他在吞噬你的记忆。”)

第四节、记忆碎片与能量电池

卡车驶离厂区时,林野的太阳穴突突作痛。他从怀里掏出实验日志,发现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你是第13次融合实验,唯一成功的‘病毒’。”

(锈齿突然冷笑:“凯瑟琳没告诉你?你根本不是什么实验体,是外星陨石带来的‘共生体’,我们的血液是你的‘养料’。”他的机械义肢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的生物皮肤——与林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左眼是机械义眼,右眼是人类的幽蓝瞳孔)

林野的血滴在锈齿的皮肤上,金属表面瞬间熔成铁水,露出底下的生物组织。两人的血液竟开始交融,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真相冲击:交融的血液中浮现出画面——地球实验室的科学家将外星陨石碎片注入人类胚胎,创造出能吞噬X元素的“共生体”;统治阶层发现后,用克隆体制造“能量电池”,试图将人类的意识上传至X元素网络,永生不灭)

“你以为凯瑟琳是好人?”锈齿的声音变得刺耳,“她女儿的遗体还在冷冻舱里,就是为了提取她的血液激活你!你现在流的每一滴血,都是她的命!”

(林野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他确实见过凯瑟琳的女儿,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在地球实验室的最后一天,她对他说:“帮我杀死他们。”)

卡车驶入反抗军基地时,林野的视网膜投影弹出凯瑟琳的影像:“别信锈齿的话,他在干扰你的记忆。旧图书馆地下二层的‘锈蚀之心’保险柜里有真相——还有,你血液里的‘病毒’,是唯一能摧毁X元素网络的‘人性代码’。”

(旧图书馆的“锈蚀之心”保险柜里,存放着凯瑟琳的终极实验报告,证实“锈核反应堆”的本质是将人类意识上传至X元素网络,肉体则被改造成维持网络的“能量电池”;而林野的血液中含有的“病毒”,正是能摧毁X元素网络的“人性代码”——但锈齿的血液同样能激活这个代码,他会是盟友还是敌人?)

第五节、锈色新生与致命抉择

卡车停在基地地下车库时,林野的后颈齿轮印记泛着幽蓝光芒。他摸向怀里的实验日志,发现最后一页的字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记住,你曾是地球的孩子。”

(林野的血液不仅唤醒了Ω-7系列的共鸣,还彻底激活了被统治阶层抹除的“人性记忆”;锈齿的身份揭露,证明“反抗军”内部早已被渗透,而凯瑟琳的“反制程序”可能是一场更大的阴谋;更致命的是,他的血液正在加速腐蚀金属,基地的防护门开始出现锈斑——这是“锈核反应堆”即将启动的前兆)

锈齿拍了拍他的肩:“别想太多,今晚就去旧图书馆。我派了人守在外面,有我们在,没人能动你。”

林野望着锈齿机械义眼中的红光,突然想起实验日志里的话:“Ω-7样本会出现‘人性残留’症状——记忆闪回、情感波动。”

(锈齿转身时,他的机械义眼闪过一道蓝光——与林野记忆中地球实验室的“人性代码”发射器频率完全一致。)

深夜,林野站在旧图书馆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后颈的齿轮印记发烫,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极了离心机里X元素的震颤。

(图书馆地下二层的通风口飘下一张纸条,字迹是凯瑟琳的:“别进去,保险柜里有陷阱。真正的真相,在你身体里。”)

林野摸向胸口,那里有个凸起的硬块——是他从车间克隆体手里抢来的X元素结晶。结晶在他掌心融化,紫黑色液体渗入皮肤,他的瞳孔瞬间变成幽蓝。

(远处传来机械蜘蛛的嗡鸣,锈港码头的运输船正缓缓靠近。林野知道,今夜过后,他将不再是“实验体”,而是“钥匙”——一把能打开地狱之门,也能锁死永生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