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大哥我输了,求求你救我母亲
- 大明:大孙朱雄英,老朱扶我春庭雪
- 一杯冰美式
- 2049字
- 2025-06-27 11:20:06
朱允炆怒道。
“为何夜深至此,还不速速离去!”
何广义语气冷漠。
“卑职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与吕娘娘开门。”
“滚!”
朱允炆怒吼。
可下一秒!
随着“砰”的一声,清承殿房门被踹开。
锦衣卫小旗鱼贯而入,何广义随后步进,那胸襟上的蟒纹图腾,在烛火下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朱允炆面露愠色,如幼虎般试图护母。
十七年来吕氏护他成长,此刻是该由他来守护母亲了。
他怒视何广义,厉声呵斥道。
“放肆!竟敢擅闯清承宫!”
何广义抱拳行礼,语气恭敬却冰冷。
“殿下,卑职是奉旨行事。”
“奉陛下之命,封皇二孙朱允炆为吴王。”
朱允炆一愣,面露愕然。
吕氏惊呼。
“你说什么?奉谁的命?”
她拽开朱允炆,死死盯着何广义。
“你再说一遍,奉谁的命?”
“陛下。”
“不可能!”
吕氏摇头惊叫。
“绝无可能!我明明见他们在清宁宫用餐……”
她双目血红嘶吼。
“你敢假传圣旨?!”
朱允炆虽因封王一喜,但直觉大事不妙,何广义言语中的寒意令他不安。
“吕娘娘,您该知晓卑职为何而来。”
何广义再次开口。
吕氏双手在袖中攥紧,抬眸望向何广义,浑身颤抖,再也无法镇定,脸色惨白如纸。
何广义转向朱允炆。
“殿下,您……”
“啪!”
朱允炆扇了何广义一巴掌,怒吼。
“你不过是我爷爷的一条狗,你竟敢对主子不敬?”
“卑职虽是臣子,却只效忠大孙殿下,与您无干。”
何广义面颊火辣,却纹丝不动。
“给您体面,是望您自重,否则卑职可命人将您架出。”
朱允炆赤红着眼扑向何广义,却被轻易避开,摔倒在地上。
“我杀了你!”
他咆哮着再次扑来,何广义则再次侧身避开。
文弱的朱允炆,如何是何广义的对手?
吕氏大叫道。
“允炆!身为吴王,莫要丢人!”
朱允炆双眼含泪,仍拼命冲向何广义。
何广义蹙眉下令。
“拉住殿下。”
两名小旗制住朱允炆,何广义取出瓷瓶,递给吕氏。
“此乃陛下所赐,与娘娘所用相同。”
“皇爷念及旧情,留您全尸,莫让彼此难堪。”
他的话语平淡,却如冰锥刺骨。
“放开我!”
朱允炆挣扎大叫。
“母亲……”
吕氏见儿子狼狈模样,心疼至极,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无法掩饰恐惧,望向何广义。
何广义缓缓道。
“前几日大孙殿下改革亲王朝食制度,规定用餐前必先由宫人试菜,娘娘可明白?”
吕氏恍然,苦笑道。
“原来他早有准备!”
“我房中之物,亦是他所为?”
何广义摇头。
“不是。”
吕氏冷笑。
“他赢了,却如此虚伪!怕是早就清楚我的计划,一步步引我入局……”
何广义正色道。
“大孙殿下若想除您,何须这般周折?太子妃,请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深宫之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吕氏不屑撇嘴。
朱允炆虽未全懂,却也听出了端倪。
“娘,等我!我去去就回!谁敢动您,我跟他拼命!”
他从锦衣卫的手中挣脱开,抹着泪朝外狂奔而去。
泪水夺眶而出,视线一片模糊。
漆黑的甬道上,朱允炆拼尽全力狂奔。
清宁宫的台阶高耸,朱允炆眼前发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他心急如焚,整个人状若癫狂。
方才奔跑过猛,发髻上的玉簪掉落,发丝尽散,更显狼狈。
清宁宫内静谧得诡异。
宫女太监们垂手立于道旁,默然注视着失态的朱允炆。
此刻的朱允炆早已顾不上礼仪,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救活母亲。
他愿舍弃一切,即便是皇储之位,亦可抛却!
母子连心,朱允炆焦灼得如同迷途的幼鹿。
凄厉的哭喊从文华殿外传来,声嘶力竭,直冲天际。
滚烫的泪珠划过面颊,朱允炆冲进文华殿,只见朱小宝正静坐着饮茶。
朱小宝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来不及了。”
朱允炆披头散发,形如疯魔,嘶吼道。
“快去清承宫!何广义要杀我母亲!你快去阻止他!”
说着,他扑向朱小宝,死死攥住对方衣袖,试图拖走。
此刻的他眼神惶惑无助,往日的君子风度荡然无存,只剩满心恐惧与担忧。
朱小宝稳立不动,面露歉意。
“救不了。”
“求你救母亲一次!我们明日就离京,永不出现在你眼前!大哥,你赢了!我认输!我们是兄弟啊!只有你能救我娘!”
朱允炆重重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朱小宝见状,心中动容。
或许朱允炆性格有诸多缺陷,或许两人曾有恩怨,但他对母亲的孝心,却是纯粹无伪的。
朱小宝咬牙道。
“真的救不了。”
“你若想救……快去谨身殿!”
朱小宝心软了。
政治斗争向来你死我活,吕氏犯下滔天大罪,已是覆水难收。
老爷子既已决心诛杀吕氏,断不会让朱允炆找到他,此前悄然离开清宁宫,也正是为了避开这场哀求。
“来不及了,随我去清承宫!”
“大哥,我求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朱允炆狠命将额头砸向地板,光洁的额头,瞬间就肿起了红包。
朱小宝长叹。
皇爷爷啊,为何将这难题抛给我?
我并非铁石心肠,又该如何抉择呢?
沉吟片刻,他闭目再睁开,沉声道。
“走吧。”
朱允炆眼眶通红,拽着朱小宝朝外狂奔。
清承宫内,何广义目光冷漠,语气平静。
“吕娘娘,您是自行了断,还是由卑职动手?”
“陛下希望您体面些,下毒时您那般镇定,想来早已料到今日?”
吕氏身躯微颤,瞳孔中满是惊恐。
纵使心中早已无数次预演,真到这一刻,仍难掩惧意。
那是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是对生命消逝的不甘。
“本宫……”
她声音发颤,缓缓起身,拖着颤抖的双腿,一步步挪向圆桌。
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小瓷瓶,喉间艰涩,语气中却仍存一丝侥幸。
“皇爷……可有吩咐如何处置本宫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