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学的不完全变革

在青学网球部的球场上，手冢国光默默地站在铁丝网旁，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懒散的身影。

高年级的学长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叼着零食，有的嬉笑打闹，球拍随意地丢在地上，仿佛这里不是训练场，而是他们的游乐场。

角落里，几个一年级新生满头大汗地捡球，偶尔被飞来的网球砸中后背，却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喂，一年级的小鬼！别偷懒，快去把球捡回来！”一个三年级学长冲着手冢喊道，语气里满是轻蔑。

手冢没有回应，只是弯腰捡起脚边的网球，握在掌心微微用力。他的指节泛白，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这就是越前南次郎的母校？

——这就是他憧憬的网球部？

手冢加入青学的原因很简单——越前南次郎。

那个传说中的武士曾在这里创造辉煌，而他，手冢国光，也曾幻想自己能在这片球场上追逐同样的梦想。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网球部的训练毫无章法，高年级的学长们仗着资历横行霸道，一年级的部员被当作苦力使唤，甚至连碰球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手冢每天重复着捡球、拖地、整理器材的机械工作，而他的球拍，已经很久没有在正式训练中挥动过了。

当冰帝、立海大、山吹纷纷传出一年级新生担任部长的消息时，手冢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别人已经在赛场上拼搏，而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手冢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

不二周助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却渐渐地再没有一丝笑意。

“真是糟糕的环境呢。”他轻声自语，“你要怎么做呢？手冢……”

“我要挑战正选。”某天训练结束后，手冢直接拦住了高年级的学长们，声音冷静而坚定。

学长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这小子说什么？挑战正选？”

“喂，小鬼，你是不是捡球捡傻了？”

手冢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重复了一遍：“我要挑战正选。”

看他这么不知趣，武居健史晃晃悠悠的站了出来，“既然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由我来教训教训你吧，待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

“15-0！”

“30-0！”

比分一边倒地向手冢倾斜。场边围观的一年级新生们瞪大了眼睛，不二则依旧笑眯眯的，但眼神里多了一丝认真。

“手冢……果然不简单呢。”

最终，比赛结果毫无悬念，手冢以6-0的比分碾压了对手。

场上一片死寂。高年级的学长们脸色铁青，他们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一年级的小鬼彻底击败的事实。

球场边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武居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手冢收起球拍，转身准备离开。他本以为证明实力后，至少能获得一个正选的位置，可现实却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

“喂，小鬼，别太嚣张了！”恼羞成怒的武居突然抄起球拍，狠狠朝手冢的手臂砸去。

电光火石间，手冢的脑海中莫名闪过水桥彰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定不要受伤哦。”

——呵，真是讽刺。

下一秒，手冢反手一挥，球拍与球拍相撞的瞬间，学长的球拍直接脱手飞出，砸在了铁丝网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网球，不是用来伤人的工具。”手冢的声音冷得像冰。

全场寂静。

“够了！”大和部长终于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所有人，绕球场跑二十圈！”

手冢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面色难看的高年级学长，沉默地加入了跑圈的队伍。

不二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笑眯眯地问：“手冢，刚才那一拍很快呢，时速有多少？”

“……”手冢没有回答。

不二也不在意，依旧笑得轻松：“不过，这下可彻底得罪他们了呢。”

手冢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向前。

“无所谓。”

“不愧是你呢，手冢……”不二突然睁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郑重的说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一定会帮你的，跟你在一起的话，不管多高的地方都可以到达吧？”

“那就全神贯注的跟上来吧，不二！”

大和部长是个好人，可惜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温和显得如此无力。

训练结束后，他私下找到手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实力很强，我会帮你争取正选资格。”

手冢点了点头，但心里清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即便获得了正选资格，手冢的处境依旧艰难。学长们排挤他，教练也对这种情况选择视而不见。

整个地区预选赛，他都被按在替补席上，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看台上，不二托着下巴，看着场下青学正选们漫不经心的表现，眼神难得地冷了下来。

“真是……令人火大啊。”

预选赛结束，青学勉强拿到了亚军。

比起不能上场的不甘更让他愤怒的，是青学对待比赛的态度。

“哈哈哈，亚军也不错嘛！”

“反正我们又不是冰帝那种豪门，能出线已经很厉害了！”

学长们勾肩搭背地庆祝着，仿佛输掉比赛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就是你们的网球？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手冢站在更衣室的门口，听着里面的笑声，手指攥得发白。

“手冢。”不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一起走吗？”

手冢沉默地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

“你打算怎么办？”不二问。

手冢停下脚步，目光坚定：“改革，或者退出。”

不二笑了：“听起来很有趣，算我一个？”

手冢直接找到了大和部长，声音冰冷，“如果网球部继续这样下去，我会退出。”

大和部长苦笑：“手冢，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就从今天开始。”手冢寸步不让。

……

龙崎教练的办公室里，手冢和不二并肩而立。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年迈的教练揉着太阳穴，“青学几十年的传统……”

“腐朽的传统。”手冢打断她，“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制度就应该淘汰！如果一直抱着不放，那我们会一起发臭变烂，这样的青学是没有未来的！”

不二适时地补充：“我们可以用比赛证明——比如，打穿所有正选？”

“好吧，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但这种情况是没办法一下子改变的。”龙崎堇选择妥协。

最终妥协的方案充满青学式的优柔寡断：手冢和不二获得挑战正选的资格，但其他一年级依旧被排除在外。

比赛当天，手冢用六个6-0血洗了正选队，不二的三重回击让所有正选的进攻成为了笑话。

“怪物……这两个家伙绝对是怪物……”学长们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场边。

大和苦笑着递上已经准备好的正选队服：“恭喜，但接下来的都大赛……”

“我会负责赢下来。”手冢坚定的说道，目光越过球场锈迹斑斑的铁网，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未来。

龙崎教练叹了口气，终于点头：“从今天起，手冢和不二成为正式正选。”

表面上看，这是一场胜利。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场妥协。

高年级的学长们依旧把持着网球部的话语权，教练组也依旧对改革畏首畏尾。

手冢和不二虽然获得了正选资格，但他们的意见依旧被无视，训练计划依旧混乱不堪。

“真是……令人失望呢。”不二站在球场边，望着那些懒散的背影，轻声说道。

手冢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球拍。

——青学的变革，还远远没有开始。

“不要紧的，手冢，虽然我不能上场比赛，但我会在数据和策略支持你。”乾贞治默默的来到手冢身后。

“手冢，虽然我不太会说话，但我一定会用我的力量站在你身边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球场上并肩作战的。”河村隆紧随其后。

大石秀一郎走上前，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思：“手冢，我明白你的决心。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让网球部回到它应有的轨道上。”

菊丸英二活泼地跳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手冢别灰心嘛！等我们上场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手冢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位同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谢谢你们，乾、河村、大石、菊丸。我们的道路不会平坦，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还好有这些信念坚定的伙伴围在身边，支持他坚定不移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