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啊,要怎么写求婚场景呢!好烦恼!

最近几天的山海,每个人都迷迷瞪瞪,郢瑶的状态是,上一秒手指还在不停的敲键盘,下一秒就像按了定格键似得一动不动了。

梁英俊时不时就打个电话。

“哈,不是吧,那地方很烂好不好!”

“在第一次告白的地方求婚不是很有意义吗,而且还能少记一个纪念日。”

“什么!你居然不喜欢举着花求婚!”

······

跑进财务室的程期朝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把调查表往桌子上一扔,咕噜噜喝掉一整瓶的水,然后忍不住抱怨道:“素材太多了,我该选哪个啊。”

许念琪薅着头发委屈巴巴的望着白越姝:“越姝姐,我刚失恋老大就让我想梦想中的求婚,要不要这么残忍啊,人家已经很受伤了。”

白越姝:“可是这不是你提出的想法吗?”

梁英俊挂断电话,“拜托,你又分手了!”

“是啊,前两天刚分的,所以人家现在超级脆弱的。我这张破嘴啊,为什么要出这种馊主意。”

许念琪说完止不住地拿头假装撞办公桌。

白越姝合上散粉又补了补口红,然后对着几个人潇洒的挥挥手,“你们继续费脑子,我去约个会,顺便给你们带点好吃的补补脑子!”

“什么!”程琪朝惊呼!

“为什么你可以不写策划案!”梁英俊不解!

“你好残忍啊越姝姐,带上我吧。”许念琪想跑!

“不会吧,你写好了!”郢瑶正解!

白越姝点头,然后拿起包包,风姿摇曳的迈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梁宏一边啃着个苹果一边悠悠然的走到这边。

梁英俊看着他这幅悠然的样子顿时火大,吼道:“哥,你的策划案呢!”

“我是老板,我写什么策划案,这都是你们的活!”梁宏贱兮兮的大咬一口苹果,故意嚼得嘎吱嘎吱。

梁英俊把拳头捏地嘎吱响,恨恨道:“我们还是股东呢!我们写你也得写!”

梁宏满不在乎的说:“可是我结婚了啊。总不能告诉你嫂子,我在想怎么求婚吧!你猜她会不会气得动胎气!”

啊,可怜的乙方。

“老大,你报价高一点啊,价格太低我觉得对不起我的头发。”许念琪拉出指甲缝里的长发扬在梁宏的面前说!

啊,要怎么写求婚场景呢!好烦恼!

“你们放心,价格不是问题,对方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了!”梁宏安慰道。

于时启最近很烦恼,因为他好不容易变成工作狂的弟弟又回到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从前他用爷爷奶奶当借口,说什么:“作为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小孙子,我必须经常去照顾他们,现在是我反哺的时候了。”

于时启:“反哺?爷爷前两天才打电话让我给你多派点活,他嫌你管东管西太啰嗦。”

“爷爷最没有资格说我啰嗦,我帮他干家务,帮他种地,还帮他和村里人打好关系。你不会以为我每次回去都只是搬一张摇摇椅坐在树底下吹风吧。”

于时启:“难道不是吗!”

“总之,我先下班了!”

后来的于时川:“哥,这场应酬我去吧,你早点回家陪大嫂。”

于时启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休息吧,少喝点酒,谁敢灌你酒告诉我,什么年代了,还搞老一套!”

“老一套管用,我没事,我酒量好!”

“那你先吃片解酒药!”

“不用了哥。”

现在的于时川:“哥,我要休假,休长假。”

于时启揉揉太阳穴:“我知道你老树开花恋爱了,但是,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们一直黏在一起不腻吗?”

于时川望着出现在他身后的沈安瑜:“你和大嫂这么多年,你腻了?”

“不能说是腻,只是偶尔有点烦。”

“啊,七年之痒?”

“当然不是。”

沈安瑜:“那是什么呢?”

于时启:“臭小子你设计我。”

于时川:“大哥大嫂你们好好研究七年之痒啊,我先走了,记得批我的休假报告啊!”

身后沈安瑜:“于时启,你好好解释什么叫做偶尔有点烦!”

“误会啊······”

于时川把车停在郢瑶家小区的门口。

“于时川!”她大声的呼唤。

于时川望着郢瑶朝他快速的跑过来,身后跟着慢慢悠悠走着的梁英俊、许念琪、程期朝和白越姝。

于时川下车,然后将他的阿瑶一把揽进怀里,两只手密不可分的牵着转头去看已经慢悠悠走到身边的几个人。

身后几个人嫌弃的直翻白眼,虽然这幅场景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但是这种比螺蛳粉里的酸笋更臭的酸臭味还是让人忍不住地别过眼去,眼不见为净。

“喂,收敛一点好不好,你们这样我真的不想去了。”梁英俊戴上墨镜表示不满。

“阿瑶姐,你刚才把人家门口的大叔都吓着啦,人家还以为你们久别重逢小别新婚呢。”许念琪捏了捏她小兔帽子的开关,然后头顶的两个耳朵就耷拉了下来。

程期朝兴致勃勃,很有礼貌的再次确认:“于总,真的能带家属吗,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当然不会,我也是家属啊。”说着侧头与郢瑶相视一笑。

然后程期朝朝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女孩挥了挥手。

许念琪拱了拱一直低头刷手机的白越姝,“越姝姐,你不表达一下?”要赚出场费哦!

“啊,我嗑的CP我为什么要吐槽。”白越姝从屏幕前抬起头,“但是那边为什么价格这么亲民,都没什么高级酒店高级饭店啊,这么好的白吃白喝白玩的机会,怎么能没有地方花钱呢!”

“越姝姐,还得是你啊!”许念琪崇拜的说。

“你们不要欺负我家时川,我家时川最善良了!”郢瑶忍不住开口了。

但是为什么,恋爱的郢瑶和从前相差那么大,阿瑶姐,她是精神分裂了吗?除了白越姝之外的几个人,是这么想的。

白越姝:这把砒霜糖我是非吃不可吗!

这时候梁宏的车已经开了出来,他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诶,快上车去医院,我老婆好像要生了!”

于是原本的山海两天一晚众赏春色变成了妇产科一日游。

几个人又是忙着来回取待产包,又是忙着准备午饭,还有人陪在产房门口专门安慰因为激动落下眼泪的梁宏。

最后于时川捧着一束花递给梁宏,准备在产妇出来的时候送,然后被人护士提醒说:“这花看看就算了啊,百合香味会干扰睡眠,最好别一直放病房里闻啊。”

梁英俊:“哥,说实话,这花你是想送我阿瑶姐的吧!”一捧花里塞了五六枝百合,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香味。

于时川尴尬的笑笑,“没有啊,阿瑶喜欢的是油菜花和豌豆花啊。”一切能结果的花,他的阿瑶都喜欢。

众人一拍脑门。

然后传来欢快的消息,“生了啊,母女平安,宝宝很健康,七斤六两,哪位是孩子爸爸,过来看看你女儿。”

梁宏心情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柔软的小小的丑丑的小生命。

真奇妙啊,生命。

极夜的地方也会迎来极昼。

黑暗与光明相携而生。

我们重复的重复着生命的悲欢,喜怒,烦忧。因为这些都属于生命的常态,每一个活在世上的生灵都避无可避。

或许我没有郢瑶,你没有于时川,不会有人给予极致的痛也没有获得热烈的爱,但就算沉稳包容如山海也一样会被变幻的风云带出潮湿的泪水。如果很痛,那就哭吧,不要害怕被人发觉脆弱,如果很爱,就去爱吧,不要担忧被人欺骗,因为所有最惹人珍惜的情感,从来不需要计算得失。哪怕会被嘲笑,哪怕以生命为代价。别害怕,去爱,去恨,去痛,去忘记,只有不留有遗憾。

正文的最后引用明代于谦的诗: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