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尊的“另类疗法”与赵公子的“智商盆地”

赵明轩灰头土脸地离去后，苏家小花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顾砚修”敏锐地察觉到，苏令仪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低落。并非因为赵明轩的骚扰，那家伙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是另有他因。

在苏家“养病”的这些天，“顾砚修”除了日常“充电”（主要通过苏令仪偶尔的搀扶、递送物品等“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以及在她情绪波动较大时，近距离感受那逸散的“星辰之力”），也逐渐摸清了苏家的一些基本情况。苏令仪有个心爱的宠物，一只名叫“雪球”的波斯猫，通体雪白，蓝眸妖娆，平日里高傲又黏人，是苏令仪的心头肉。

但这几天，“雪球”却一反常态。它蔫蔫的，不爱动弹，食欲不振，漂亮的蓝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甚至有些……焦躁不安，夜里还会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苏令仪急坏了，请了本市最有名的宠物医生来看，做了全套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生理疾病。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猜测是“应激反应”或者“季节性情绪低落”，开了一些营养品，建议多陪伴。

然而，“雪球”的情况并未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苏令仪为此愁眉不展，连带着整个别墅的气氛都有些压抑。“顾砚修”看在眼里，他本对这种凡间宠物的死活毫不在意，但苏令仪的持续低落，直接影响了他“充电环境”的“舒适度”——她情绪不好，吊坠逸散的能量似乎也变得有些……“驳杂”。为了“充电宝”的“最佳工况”，魔尊大人决定……勉为其难地“关心”一下。

这日午后，苏令仪正抱着“雪球”坐在客厅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它，满脸忧色。王姨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顾砚修”操控着轮椅，“路过”客厅。他瞥了一眼那只猫，那双曾洞察三界生死的猩红眼眸（此刻是凡人的黑色瞳孔），在“雪球”身上停留了片刻。以他魔尊的见识，自然能看出这猫并非生病，而是……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非常微弱，甚至不能称之为“邪祟”，更像是一种负面能量的残余，寻常人乃至普通的修道者都难以察觉，但对于敏感的动物，尤其是这种灵性较高的宠物，却足以让它们感到不适和恐惧。

“顾砚修”心中了然。多半是前些日子那几个混混留下的。他们身上的戾气和怨念，在医院那种生死交杂之地被放大，又恰好被苏令仪沾染了一丝，然后通过日常接触，转移到了这只猫身上。凡人手段，自然是查不出来的。

就在此时，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响起。王姨去开门，片刻后，赵明轩那张令人不悦的脸又出现了。他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宠物太空舱，身后还跟着两个拎着大包小包“高级猫粮”、“进口玩具”的跟班。“令仪！”赵明轩一脸“深情款款”，“我听说雪球病了，特地来看看！我还从瑞士给它空运了最新的智能猫舍，据说能安抚情绪，保证它药到病除！”他上次丢了面子，这次是憋着劲想找回来，顺便在苏令仪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苏令仪看到他，眉头就蹙了起来：“赵明轩，你怎么又来了？雪球只是有点不舒服，不需要这些。”“哎，令仪，话不能这么说！”赵明轩自顾自地指挥跟班把东西放下，然后凑到沙发边，试图去摸“雪球”，“小猫咪嘛，就得哄着。我这智能猫舍，有负离子净化，有舒缓音乐，还有……”

他话还没说完，“雪球”突然像是受到了更大的惊吓，猛地从苏令仪怀里挣脱，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哈——”声，一双蓝眼睛死死盯着赵明轩，充满了敌意和恐惧。赵明轩被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这……这猫怎么回事？不识好歹啊！”

“雪球！”苏令仪连忙安抚，但“雪球”的情绪更加激动，甚至开始在客厅里乱窜，撞翻了茶几上的摆件。“哎呀，这可怎么办！”王姨也急了。

“一群蠢货。”“顾砚修”在心中冷哼。这赵明轩身上沾染的纨绔习气和某些场所的浊气，比那几个混混浓烈多了，“雪球”不炸毛才怪。他看着手忙脚乱的苏令仪和上蹿下跳的猫，以及一旁指手画脚、越帮越忙的赵明轩，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低调的实力”了。

“苏小姐，”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如果信得过我，让我试试？”苏令仪和赵明轩都愣住了，齐齐看向他。“你？”赵明轩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顾砚修”，“你一个病秧子，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想治猫？别开玩笑了！令仪，别听他的，赶紧把雪球抓回来，放进我的智能猫舍……”

苏令仪却有些犹豫。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面对这个失忆的“顾砚修”，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或许是因为他总能在她遇到麻烦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并保护她，又或许是他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深邃难测的眼眸，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定感。“顾砚修，你……有什么办法吗？”她带着一丝期盼问道。

“顾砚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让它安静下来，或许不难。”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对苏令仪道：“把它常玩的玩具，或者它气味最浓的毯子给我一件。”苏令仪虽然不解，但还是让王姨取来了“雪球”最喜欢的一个小毛线球。

“顾砚修”接过毛线球，放在掌心，然后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看到，一丝微不可察的，近乎透明的幽暗气息，从他指尖溢出，轻轻缠绕在毛线球上。那并非魔气，而是他运用灵魂力量，模拟出的一种能够安抚心神、驱散微弱负面能量的“精神波动”。这种手段，对他而言，比呼吸还要简单，消耗也微乎其微。整个过程不过数秒。他睁开眼，将毛线球递给苏令仪：“用这个，引它过来。”

赵明轩在一旁看得直撇嘴：“装神弄鬼！一个破毛线球能有什么用？令仪，你别被他忽悠了！我的智能猫舍才是科学……”苏令仪没有理他，接过毛线球，尝试着在焦躁不安的“雪球”面前晃了晃。

奇迹发生了！之前还六亲不认、上蹿下跳的“雪球”，在闻到毛线球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它歪着小脑袋，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困惑，随即，那股焦躁和恐惧似乎潮水般退去。它轻轻“喵”了一声，试探着走向苏令仪，最后竟然乖乖地蹭了蹭那个毛线球，然后舒舒服服地蜷缩在苏令仪的脚边，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甚至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惬意慵懒的模样。那股蔫蔫的劲儿，一扫而空！

整个客厅一片寂静。苏令仪、王姨，甚至连赵明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这怎么可能？”赵明轩喃喃自语，看看自己的豪华智能猫舍，再看看那个普通的毛线球，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碾压。他花了几十万空运来的高科技产品，还不如一个病秧子随手摆弄一下的破毛线球？这不科学！

苏令仪惊喜地抱起“雪球”，发现它真的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亲昵，看向“顾砚修”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深深的感激。“顾砚修，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道，心中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已经达到了顶峰。

“顾砚修”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或许……我比较有猫缘？”他才不会说，他只是顺手清除了那只猫身上沾染的一丁点“垃圾”而已。这种程度的“举手之劳”，甚至都不需要他与苏令仪发生直接的“危机性接触”来“充电”。不过，苏令仪因为“雪球”恢复健康而产生的喜悦和感激，似乎让周围的“环境能量”变得更加……纯净宜人。这算是个意外收获。

“猫缘？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赵明轩酸溜溜地说道，但底气明显不足。眼前的事实太过打脸，让他无法辩驳。“赵公子，”苏令仪冷下脸，“雪球已经没事了，不劳你费心。你的这些东西，还是带回去吧。”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赵明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今天又是来“表演”结果成了“小丑”。他带来的那些昂贵礼物，此刻看来就像一堆笑话。他狠狠地瞪了“顾砚修”一眼，这个病秧子，绝对是他的克星！“哼！令仪，你早晚会后悔的！”撂下一句毫无新意的狠话，赵明轩带着他的跟班和那些“高科技垃圾”，再次灰溜溜地败走。

客厅里终于清静了。苏令仪抱着“雪球”，走到“顾砚修”面前，真诚地道谢：“顾砚修，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她看着“顾砚修”那张依旧苍白但眼神深邃的脸，心中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她束手无策的难题。他到底是失忆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

“顾砚修”看着苏令仪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心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愉悦。这种被人（尤其是“充电宝”）用充满感激和好奇的目光注视的感觉，似乎……也不坏？“举手之劳。”他依旧是这句台词，但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白的温和。他默默在心中更新了《“人形充电宝”观察日记》：新发现：

“充电宝”的情绪状态，会影响周围“环境能量”的品质。保持其心情愉悦，有助于提升“日常环境舒缓”效果。间接解决“充电宝”的困扰，虽然不能直接触发“危机充电”，但能有效提升其“好感度”，为后续的“合理接触”和“深度研究”铺平道路。愚蠢的雄性竞争者，是极佳的“反衬工具人”，能有效凸显本尊的“深不可测”与“神通广大”。可酌情多次利用。

魔尊大人对这次“另类疗法”的效果非常满意。既解决了“充电宝”的“小麻烦”，又不动声色地秀了一把“高端操作”，还顺便“打脸”了那个碍眼的赵公子。一箭三雕，完美。他开始觉得，这个凡人世界，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而苏令仪，则彻底陷入了对“顾砚修”的“十万个为什么”之中，这个神秘的男人，像一个巨大的漩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