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访野田竹也

“早上好，工藤同学。”

“早。”

看着工藤新一睡眼朦胧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藤原秀非常怀疑对方是否有充足的精力与自己拜访野田竹也。

是的，昨天结束之后，两人约好今天着手调查。

这也是一大早，藤原秀就出现在了工藤新一家里的原因。

“吃饭了吗？”

又是熟悉的开局问候。

“没有。”

“你去洗脸，我来——”

“你给我做饭？”

“我来叫附近的宅急送送上门，你吃什么？粥？面包？”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给工藤新一做饭。

点外卖还是怕等会儿工藤新一没有吃饱，脑袋转不过来的份上。

“随便对付两口就行。”

“好的。”

男人的随便，尤其像是工藤新一这种人的随便是真的很随便。

两碗粥，两屉小笼包，两份榨菜。

就是两个人的早餐。

小笼包偏日式，已经半霓虹本土化了，而吃惯了西式早餐的工藤新一在吃这些食物的时候难得感到新奇。

很好吃。

两个人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便打车来到了事前和野田竹也约好的咖啡厅。

野田竹也似乎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一小会儿了。

照片和本人差距不大，非要说是差距，只能是服装上的差距。

今天的野田竹也由于不工作，穿的是休闲装。

长长的风衣领口将他两侧的两颊半遮住，看不太清面容。

“您好，野田先生。”

“你好，藤原少爷。”

“叫我藤原就行。”

不同于藤原秀还要对着照片认出野田竹也，野田竹也似乎早就知道藤原秀的样貌，一进来，就热情地和藤原秀打着招呼。

看起来，是个热情的人？

“这位是——”

“我的同学，本来约好下午一起要去涩谷玩，顺路就和我过来了。”

野田竹也点了点头，算是了解。

看样子，他并没有认出工藤新一这个高中生名侦探，警方的救世主。

工藤新一则完美扮演了一个普通同学的角色。

一坐在那里，就默默地玩着手机，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藤原君，你这次约我来是——”

“是这样的，野田先生，自从叔叔失踪之后，员工全部离开了事务所。”

“如今，事务所已经成为了空壳。”

“我想要重新经营事务所的业务，但苦于没有经验。”

“原先听叔叔说，野田先生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人，事务所的得力干将。所以我想询问有关于经营事务所的一些事项。”

听到藤原秀的恭维，野田竹也脸有些红润。

或许……是因为藤原海如此夸赞自己，自己却在事务所危机之际，带着一群员工跳槽到对手会社的原因？

藤原秀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

做销售的，他们想要给别人看什么表情，就会露出什么表情。

“藤原老社长谬赞了。”

野田竹也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实在是结婚不久，经济压力太大。”

“藤原老社长这么一失踪，工资也发不出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加上父亲生病，所以只能找其他的工作来减轻家庭负担。”

藤原秀连忙安慰道。

“野田先生不用愧疚，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

野田竹也感激地点了点头。

“有藤原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想当年藤原老社长不嫌我的经历，执意带我回到了事务所，并且给了很好的待遇。”

“现在想来，实在是受之有愧。”

“藤原老社长明明正当壮年，本是应该带领事务所大展宏图的时候……”

在藤原秀的注视下，野田竹也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眼眶红润，隐隐有落泪的趋势。

现在，就看谁比谁能演了。

藤原秀也做出了安慰的势头，成功把这场戏延续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野田竹也才继续说道。

“如果藤原君是为了让我回到事务所，恐怕在下有心无力。”

“前些日子，我已经和现在工作的会社签订了一份长期合同，如果中途离职，要面临着一大笔赔偿金。”

“不过还好，藤原君只是为了了解事务所的经营。”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野田竹也滔滔不绝给藤原秀详细科普了之前藤缘婚介事务所的运营模式——不得不说，藤原婚介事务所能够在短短三年之内崛起是有原因的。

超前。

不管是经营模式还是管理模式都超出了现阶段霓虹大多数会社一两个阶梯。

大多数霓虹的会社都非常死板，老套。

符合昭和年代的所有特征，就像这一时期霓虹死气沉沉的状态。

这一状况直到令和也没有改善。

再加上金融危机……许多会社面临着不变革就要破产的危险的情况。

正所谓“不破不立”，这才有了许多新生会社的崛起。

看着野田竹也认真讲解，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后辈……这样热心的人，难道真的是杀害叔叔的凶手不成？

“对了，野田先生。”

“怎么了，藤原君？”

“我想了解一下有关于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麻烦您回忆一下，叔叔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者地方。在饭局上，又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让我想想。”

野田竹也作出了思考状，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

“您说。”

“你不提这件事我还想不起来，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来藤原老社长那天的举动似乎确实不太正常。”

“一般来讲——”

“事务所营业时间是在早上九点，藤原老社长每天恨不得八点多就到事务所开始办公。可是……那天他却去的很晚。”

“您还记得是几点吗？”

“大概是在十一点半吧，是正好事务所的员工餐送达的时间。”

藤原秀默默把这个消息记在心里。

确实很奇怪。从叔叔住的公寓（也就是藤原秀现在住的地方）到事务所总共步行大概三分钟时间，怎么会迟到这么久呢？

或许，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以至于那天叔叔醒的很早，又或者，叔叔早上去干了一些事情或者见了一些人。

“还有……”

“那天在饭局上，藤原老社长似乎出去了几趟，和别人打着电话。”

“这也不太正常。”

“怎么说？”

“在聚会的时候，藤原老社长总是将电话设置成免打扰，对于别人，他也是这么建议的。用他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聚会就是放松自己的时候，好好享受，别扫自己的兴致也别打扰别人。”

“我记得还有……”

“……”

半个小时后——

带着脑海里记得满满当当的消息，藤原秀和工藤新一离开了咖啡馆。

“你怎么看，工藤同学？”

“他有问题。”

“嗯？”

“你能联系到‘真田彰介’、‘安藤翰’吗？我想验证我的推测。”

侦探向来打着哑谜。尤其是在推理结果得出前。

藤原秀前世看动漫，早已经习惯了。

也许……是怕自己的推理出错，在提前说出会破坏自己的形象？

“可以。”

藤原秀点了点头，用手机开始联系那两个人。

幸运的是，这两个人下午没有安排，距离也很近。

安藤翰甚至约在了家中见面。

所以一整个下午，两个人都是在和这两个人的谈话中渡过的。

下午五点。

藤原秀和工藤新一离开了安藤翰家中。

“怎么样？”藤原秀第二次问。

“我还得再调查一些东西。”工藤新一罕见皱起了眉毛。

不过这次，工藤新一却是说了调查内容。

“我想要调查一下野田竹也老婆的个人信息，还有这几个月三人的经济情况以及行程安排才能够给你得出具体的结论。”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

诚然，调查这种事情交给侦探更专业。

就像福尔摩斯有着贝克街小分队一般，想必工藤新一也有特殊的信息渠道。

在别人的专业方面，藤原秀从来不逞强。

这种习惯使得他在前世的时候少了很多的麻烦。

“那好，麻烦你了，工藤君。”

藤原秀不知不觉对工藤新一的称呼从“同学”升级成了“君”。

“对了……你是不是想学推理？”

“嗯。”藤原秀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教你，只不过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算在人情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