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木脉生息
陈默握着半片焦黑的梧桐叶,叶脉间残留的木灵气正与他腕间的盘古纹产生青金色共鸣。这是三日前神农氏使者冒死送来的求救信物——那个擅长草木之道的部落,正被一种连百草都无法化解的巫毒疫病侵袭。
“木生火,火生土,人类的经脉本就该与草木灵脉相通。”他在祭火台侧搭建起临时药庐,将燧人氏火纹与《本草纲目》记载的草药图谱结合,“赤阳,取煅烧三日的火灵炭,敖青,引赤水活水淬洗药鼎。”当三十六味草药在火纹鼎中熬成青金药液,药香竟在半空凝成乙木图腾。
系统提示适时浮现:“检测到草木之道与火武体系融合,解锁《青蚨生脉经》。可通过‘药灸之法’为武者开辟‘木行脉门’。”陈默将药液涂在首批自愿试药的武徒身上,指尖雷纹顺着肺经游走,竟在他们体表催生出半透明的藤蔓纹路——这是木灵气与人类经脉首次共生的迹象。
申时初刻,药庐外突然传来藤蔓断裂声。十二名头插毒骨簪的巫族巫祝闯入,身上缠绕的尸毒之气竟让药田草木瞬间枯萎。为首巫祝咧嘴一笑,腰间悬挂的人骨瓶中溢出灰黑色毒雾:“燧人氏竟敢染指神农氏的草木精魄?”
“木脉通肺,毒侵大肠。”陈默甩出浸满药液的银针,针尖轨迹暗合手太阴肺经走向,“《难经》有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对付巫毒,要从相生相克处入手。”武徒们同步运转新学的“青蚨回春诀”,掌心藤蔓纹路竟主动吸收毒雾,转化为滋养经脉的木灵气。
巫祝们惊觉毒雾反噬,急忙结出祖巫玄冥的控水印,却见陈默踏“五禽戏·猿啸步”欺身,手中药杵划出的不是妖法,而是《灵枢》中记载的“膏肓穴”方位。当药杵重击巫祝命门,其体内尸毒竟顺着任脉倒灌,在胸口炸开一朵枯萎的曼陀罗花——正是他们用来施毒的本命灵植。
战至黄昏,巫祝遗留的人骨瓶中掉出半片玉简,上面刻着:“神农尝百草,得木德真形,然百草皆受祖巫后土精血所化……”陈默心中一动,玉简上的草木纹路竟与他腕间盘古纹的乙木分支完全吻合。系统提示再次响起:“检测到神农氏木脉与盘古木纹共鸣,解锁‘五运六气诀’,可推演巫毒疫病规律。”
深夜,药庐内的药鼎突然自行运转,药液表面浮现出神农氏部落的方位——那里的草木灵脉,正与燧人氏的火源、共工氏的水脉形成微妙的三才之势。陈默忽然想起燧皇虚影曾说“人类是混沌精魄所化”,此刻看着武徒们身上渐趋稳定的木火双脉,终于明白:所谓武道,从来不是单极之力,而是让人类经脉成为容纳天地五行的小世界。
当第一缕晨光洒在药庐外新生的药草上,这些曾被巫妖视为卑贱的生灵,正用融合了洪荒灵脉与现代医理的武道,在祖巫精血与妖族天赋的夹缝中,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生息之道。而远方神农氏部落的方向,一缕青金色的木德之气,正穿透重重毒雾,向燧人氏的火光缓缓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