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糟糕的仁慈

莱恩的公寓。

“你应该杀死莱恩。”阿祖用平静的声音建议道。

克拉克摇摇头：“我不会伤害他，他曾经是个好警察，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误入歧途。”

“他不会改的，克拉克。对于顽劣的家伙，你的仁慈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

阿祖回想起委内瑞拉的惨剧。

“记得小特瑞吗？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要面对一个因失业而整日酗酒的父亲，家庭暴力、虐待......可怜的小特瑞。”

“莱恩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会在监狱里待上好几年。”

撂下这句话，克拉克正要发动超级速度离开。

“等等，克拉克。”阿祖开口喊住他。

“你要做什么？”克拉克扭头看向他。

“我......我想给你这个。”

阿祖从口袋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那盒身体粘土。

“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你不是农场里的小老鼠。”

“嗯，我知道了。”

面对阿祖鼓起勇气的道歉，克拉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吐出这句话。

并且，他也没有去接阿祖的道歉礼物。

“什么？就这样？”阿祖被克拉克的话弄得脑袋懵懵的：“你没有其他话对我说吗？”

克拉克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

“噢，约翰，谢谢你的礼物，我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情了，克拉克和约翰的友情一万年。”

“怎么？你要听这些？很好，如果你听力没问题的话应该听到了。”

“克拉克，你被邪恶力量控制了思想吗？”

面对克拉克冰冷的话语，阿祖第一反应是质疑。因为以他对克拉克的了解，对方的个性和人设，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才对。

“就像我说过的，你从来不了解我。”

“但我已经道歉了。”克拉克的执拗让阿祖感到有些无力。

“瞧瞧，我们的理念背道而驰。你认为自己只要道歉，克拉克就应该大度地原谅你，不管任何事。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克拉克一下子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我讨厌你无时无刻的炫耀，你总是自负地站在某个方向，对我输出你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我很感谢你在惠特尼欺负我的时候挺身而出，分享那些我买不起的玩具给我。但是......约翰，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更希望拥有一个以同龄人身份和我相处的朋友、兄弟，而不是总想站在我头顶的指挥者。我不是你的士兵男孩约翰，那只是个游戏。”

“如果你一直以这种方式和朋友相处，约翰，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你。”

克拉克看了眼阿祖手里的录像带，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良久，陷入沉默低垂头颅的阿祖猛地抬起头，冲着克拉克离开的方向大吼。

“你才没人喜欢，我讨厌你！”

情绪上头的阿祖一拳锤在公寓墙壁上。

“轰”的一声巨响，墙壁轰然倒塌，公寓内刮起一阵狂风，烟尘向内翻卷，阿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

翌日。

肯特农场。

玛莎接到哆啦A梦的电话，知道两人又发生了矛盾。

“所以，你对约翰说，没人会喜欢你这样的话？”

玛莎惊讶地向沮丧的克拉克问道。

“克拉克，你怎么能跟约翰说这么伤人的话？那孩子一定伤心极了。”

“克拉克，这件事上你的确做错了。”

乔纳森站在一旁说道：“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更像是积怨已久的矛盾下冲突的大爆发。”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

克拉克将脸埋进手臂中，只露出半双眼睛盯着门外的院子。

“我不想跟他做朋友了，我讨厌他。”

乔纳森用手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正要就此事开导克拉克，“叮叮叮”的门玲声打断他的思绪。

乔纳森打开门，便看到两名胸口别着斯莫维尔警局警徽的男人站在门口。

“伊森，鲍勃，怎么了？”

乔纳森认识两位警员，于是开口询问两人上门的目的。

伊森警长用踌躇的语气解释道：“我们有搜查令，要搜查你的家。”

“搜查令？”乔纳森虽然有满满一肚子疑惑，但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邀请两位警员进屋。

“我们接到大都会警局通报，你涉嫌一起枪杀案。”

“怎么会？乔纳森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抱歉肯特太太。”

伊森警长自然也不相信老好人乔纳森会杀人，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带人搜查肯特农场。

很快，负责搜查的警员在储存干草的谷仓里发现一具胸口中弹的尸体。

玛莎捂住嘴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乔纳森，你怎么解释谷仓里的尸体？”

“我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乔纳森脸色有些难看。

“伊森，我们刚发现这个，藏在卡车座位底下。”

另一名警员拿着用密封袋装好的证物赶来，那是一把黑色的格洛克手枪。

“这不是我的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卡车里。”

乔纳森尽力为自己解释。但面对确凿的证据，伊森警长不得不按照流程拘捕乔纳森。

“你不能带他走！”

心急如焚的克拉克知道父亲被人诬陷，于是上前阻止，却被乔纳森单手按住，他知道克拉克生起气来，这些警察根本无法阻挡。

“克拉克，答应我保持坚强好吗？”

满脸都是对儿子的担忧，乔纳森一把抓住克拉克的肩膀，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我会没事的。”

......

轰——

心情焦躁不安的克拉克，一拳锤断身旁的一颗大树，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啪啪啪——”

本该蹲监狱的莱恩却出现在肯特农场。

“这就是逞英雄的下场。你很聪明克拉克，可是你忘记了，我在这一行干了很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克拉克神色不善地盯着莱恩。

“多亏了你克拉克，为我偷的哪些文物值不少钱。不仅让我免受牢狱之灾。”

莱恩指了指胸口的大都会警徽：“瞧，我升职了。”

“是你陷害我们！”

“你想杀死我？玛莎女士刚失去丈夫，你想要她再失去儿子吗？”

面对克拉克汹涌的怒火，莱恩露出卑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