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皎洁的月光透过朦胧的云层洒在舞厅的地板上,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在那幽暗的角落里,躺着一具舞女的尸体,周围冷酷的空气仿佛都在为她的逝去而悲哀。两位警察站在尸体旁,面色凝重,警惕地注视着舞厅门口。随着一阵脚步声,五六个男人匆忙从舞厅走出,身旁还跟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舞女,看到那具静止的尸体,几人都愣住了。
“看什么看,这是案发现场!”警察的声音如同霹雳,响亮而威严,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死寂。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令人心生畏惧。
远处,探长迈着稳重的步伐走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蹲下身来仔细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缓缓地将一把泛着寒光的飞刀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手指轻轻抚过刀刃,仿佛在感受着那一抹血色的残酷。
此时,同行的舞女韩萍被这一幕惊呆了,心中一阵恐慌,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匆匆回家的路上,心脏怦怦直跳,心情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不敢再往后看。就在她猛然转身的一刹那,惊恐的“啊”声不由自主地从她口中溢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熟悉的身影——邻居谭宏瑞,他正站在阴影中,脸上透露出关切与疑惑。
“快走,快走!”她慌忙拉着他的手,声音急促而低沉,似乎在躲避什么无形的威胁。两人飞速赶回大院,夜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诉说着不安的故事。
回到大院,邻居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安然无恙,韩萍连忙摇头,慌乱中挤出一句“没事”。她的心中如同翻滚的潮水,难以平静。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起床上厕所的刘叔看见,他透眉头微皱,心中不免暗生疑虑,仿佛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即将来临。
韩萍正准备上楼,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宛如金色的丝线轻轻编织她的轮廓。忽然,她的手一抖,一只精致的小物件从指尖滑落,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从夜空中坠落,轻盈地在地面上转了一圈,最终静静躺下。就在这时,刘叔出现在她身边,低下身子,温和地拾起那件掉落的物品,仿佛捡起了一段无声的记忆。
回到房间,韩萍点燃了一支香,袅袅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仿佛她的心愿也随着香烟缭绕而上。她合掌闭目,低声祈祷:“观音菩萨,愿您保佑我平安。”话音未落,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雷霆乍响,让她心中一紧,慌忙问道:“是谁?”门外传来刘发的声音,显得格外亲切:“是我,刘发。”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跳也随之平复,仿佛瞬间卸下了重重的担子,缓缓走向那扇紧闭的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谭宏瑞与刘发,他们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阳光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刘叔则在一旁微笑着,手中举着韩萍掉落的襟花,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韩小姐,你的襟花掉了。”韩萍感激地接过,轻声道谢,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瑞仔微微前倾,目光坚定而温和:“韩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他的声音如同大海的潮水,深沉而富有力量。刘叔常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一句俏皮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将他们的友谊紧紧缠绕在一起。韩萍微微一笑,回应道:“没事,如果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她的声音清澈如溪水,流淌着淡淡的信任与安心。
暮色早已浓重如墨,壁灯在走廊投下暖黄光晕。韩萍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已划过凌晨一点,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太晚了,你们回去睡吧。“话音刚落,刘叔看向瑞仔,神情郑重道:“那瑞仔你先回去睡吧,我还有点小事请教韩小姐。“
韩萍倚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珍珠耳钉,黑曜石般的瞳孔闪过一丝诧异:“请教我?“清冷的声线里裹着几分疑惑。瑞仔双手插在风衣口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转身时,皮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待脚步声渐远,韩萍侧身让出半道,眼尾的泪痣在暖光中微微发亮:“进来坐,发哥。“她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翡翠镯子轻碰门框,发出清越的声响。走廊里的穿堂风卷起她裙摆一角,隐约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玫瑰刺青。
韩萍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发哥,到底什么事?“刘叔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和又敏锐:“我看你这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韩萍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既佩服又无奈的神情:“发哥你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刘叔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声音里裹着三分警惕七分凝重:“你不记得了?当年你初来乍到,我特意关照你去舞厅工作过几天。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扎堆,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灾。“
韩萍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着层挥之不去的惧意:“发哥,出大事了!今晚舞厅里那个新来的小秋,被人暗杀了!凶手居然用飞镖......就这么直直插进喉咙......“她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两声,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刘叔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里的茶水溅出半杯。他来回踱步时皮鞋重重砸在地板上,像闷雷滚过乌云密布的天空:“飞镖杀人?这种江湖做派......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见韩萍只是机械地摇头,他抓起外套往肩上一甩,眼底翻涌着风暴:“空穴不来风,这事必有蹊跷!“屋内白炽灯泛着惨白的光晕,韩萍攥着衣角的手指节发白,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她声音发颤:“是啊,她今晚都没招呼其他客人……”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像是吞下了块冰,“就只帮过我一次。”
酒精在她脸上烧出病态的红晕,睫毛却簌簌地抖。她盯着桌面某处,眼神发直:“我贪杯多喝了几盏,小秋看我脸色不对,抱着半打啤酒和烟盒往厢房送。门‘吱呀’刚推开条缝,那个梁老板突然像头饿狼扑过去,铁钳似的手掐住她脖颈!”她猛地攥紧空杯,杯底在木桌上刮出刺耳声响,“小秋的脸涨得发紫,舌头都伸出来了……要不是隔壁桌客人冲过去扯开,当时就要出人命!”
坐在阴影里的刘叔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火星迸溅的瞬间照亮他刀刻般的皱纹:“这梁老板什么来头?”
韩萍咬着下唇摇头,发梢沾着廉价香水味随着动作晃悠:“谁能摸清?三天前突然出现,操着外乡口音,总戴着黑墨镜,连说话都阴恻恻的……”她突然前倾,指甲几乎要戳进桌面,“发哥,你说,会不会就是他”昏暗的顶灯下,刘叔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他轻叩着桌面,眼角皱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世故,声音低沉而笃定:“无凭无据,我们不要乱猜疑。“瞥见韩萍发白的指尖攥着桌布,又放缓了语气,“不用那么慌,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过在舞厅这个龙蛇混杂的是非之地,“他忽然倾身,袖口扫过玻璃杯发出细微的脆响,“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钱财是小,性命重要。“
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韩萍的耳环在剧烈颤动。她死死揪住旗袍下摆,精致妆容下的脸色蜡黄如纸,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发哥,我真害怕下一个就是我...“尾音像被掐断的琴弦,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激起回音,混着走廊传来的靡靡之音,说不出的凄惶。刘叔握着青瓷茶杯的指节泛白,眉头像被无形丝线反复缠绕,他微微探身,带着烟味的叹息拂过桌面:“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小秋的死真的只是个谁都没想到的意外呢。”说罢,他又往杯里续了半盏凉茶,瓷勺碰撞杯壁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刘叔抬手轻轻拍了拍韩萍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关切,“别想太多了,就快天亮了,早点睡吧。”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经过门廊时,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