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夜下了班,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他原本还想去网吧玩一下的,但是今天已经累的和狗一样,准备回去早点睡觉。
天杀的老板,为了利益最大化,连员工都不舍的多招几个,整个小食店,就他一个员工,厨师还是老板的亲戚,整个小食店就他一个是外人。所以他既要当后厨准备各种食料、切菜,洗碗,还要当服务员,上菜,扫地,简直不是人干的,他连村里的老黄牛都不如,老黄牛最多也就朝九晚五。
他越想越气。
“救命!”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
他被这道声音惊的,猛的抬头一看。
今晚的街道并没有什么人,此时此刻,在路灯的照耀下,他看到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他不认为刚才的那声救命声是自己出现的幻听,他听的很清楚,那声呼喊声就是从他旁边的小巷子里传出来的。
他很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看,作为良好市民,他决定要去看一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不禁感觉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伟大。
一眼看去,整条小巷又昏又暗。
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慢慢的走进了小巷子。
老实说,他不是一个胆大的人,此时心脏已经跳的很快,血液流动的更快,所有的疲惫早已消失无踪,甚至于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越深入小巷,他便感觉到越兴奋。
“嘎吱嘎吱。”
忽然,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在咀嚼着什么。
此时此刻,出现这样的东西,让人胆寒。
宁如夜脚步一顿,他安慰自己只当是野狗在啃食别人随意丢弃的骨头,他可是一个崇尚科学的人。
于是他继续走。
很快,他又再次停下脚步,他看到小巷的尽头处有一个黑影,他连忙关闭手机,此时在月光下已经能够将那黑影看个大概的轮廓。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至少不是野狗。
他慢慢的往后退,他感觉那黑影很诡秘恐怖,他要尽快离开这小巷子,走的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那啃食、咀嚼的声音忽然消失了。整个世界伴随着那咀嚼声的消失,也变得安静。
“遭重。”宁如夜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不知是什么玩意的玩意此时正朝着他狂奔而来。
月光越来越亮,而那东西也越来越清楚。
宁如夜一边逃跑,一边回头。
他看到了如电影里一般的丧尸,腐烂的躯体暴露无遗,甚至有一个大眼珠子都挂在了外面。
唯一有一样不同的就是,电影里的丧尸像傻子像蜗牛,而他身后的这只跑的就像是一只猎豹。
那丧尸的速度太快了,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追上。
此时,逃跑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角落里放着的一根钢管,他顺手拿了起来,这就是他现在最好的武器。
就在他拿钢管的片刻,那恶心的躯体已经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他趁势转身,用尽全身力气,一管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但是一看,钢管竟然弯了下去,原来是根假钢管。
“奸商啊。”
他把那已经弯曲的假钢管丢开。
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救命啊。”
喊救命,已经成为了此时最好的求救方法。
就在这时,那丧尸忽然扑向他,他为了躲避,只能翻滚的躲开。
躲开后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当,那丧尸就像是活了一般,竟然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此时此刻,他只能朝着巷子里跑,尽管那是条绝路。
他用力的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忽然想起,小巷子的尽头处好像有一道矮墙,他决定试一试。
很快,他就跑到了尽头,当他看清楚他脚下的东西,整个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地上的残肢已经说明了他遭受了什么样的境遇,而那血泊里的长发已经告诉了他,这就是喊救命的那个女人。
来不及伤感,若是他也不想变成残躯,那么只有逃出去这一个办法。
可是当他准备翻越那一堵矮墙后,他才发现后面根本没有路,后面是一条臭水沟。
他有些绝望了。
丧尸已经到了矮墙下,伸出那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想要把他拉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宁如夜忽然看到,有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丧尸的背后。
她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将她整张脸都遮住,背上背着一把刀,当她拔出那把刀时,丧尸已经变成了两半。
她从头到尾没有看过自己一眼,拔刀,收刀,然后离开。
宁如夜已经麻了,今夜的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不,他做梦都不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他确定这不是梦,他竟然在现实中被丧尸追,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他已经不敢在这里逗留,朝着巷口飞奔而去。
当他离开了巷子时,发现巷子外有两个人正等着他。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带着白色口罩,背着刀的女人,此时正冷漠的站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旁,望着对面的樱花树。
宁如夜有些恼怒:我是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在那女人的眼里仿佛自己就是空气,她宁愿看丧尸,看樱花,就是没看过自己一眼。
虽然说那女人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真的很讨厌女人的那种目中无人,就算是他狭隘吧,他感谢那女人,但已经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
“谢了。”他对着那女人道了一声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就在这时,那五十多岁的老人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背说道:“年轻人,别急啊。”
宁如夜回过头盯着他,女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这老人可没有。
老人连忙拿出了一盒银河香烟,给他传了一根。
一百一盒的银河烟,一根就是五块钱,他还没抽过呢,这种一般都是富哥抽的。
这就不一样了,什么老人,这就是个好人。
“老前辈有什么事情吗?”他叼着烟问道。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嘴脸,更惹那女子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