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模糊的真相

“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自来也放下了三代，情绪激动地起身，他看出了京想让鸣人黑化的想法，尽管只是表象，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做什么并不重要，木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火影岩的意义不大不小，当然，我只是为了获取更多筹码罢了，而现在，我把这个筹码的取舍交给了鸣人，无论成功与否，都给了你补救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京回应着自来也，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鸣人。

旁观者都觉得京说得合情合理，甚至觉得这就是送分题，可是与京相处过的佐助知道。

‘绝对不要盯着眼前的利益，目光要长远，才能看清局势。’

这是京曾经对所有宇智波孩子的告诫，佐助也铭记于心。

所以……

“鸣人，你会怎么选择呢。”

佐助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很轻，可是鸣人已经听清楚了。

他一脸振奋，并言之凿凿地对佐助肯定道：

“这还用说吗！佐助！我绝对不会让木叶受到任何伤害的！毕竟，我可是木叶的忍者，将来一定会成为火影的男人！”

随即，鸣人看向了京，面对对方死寂的眼神，鸣人也浑然不惧，大喝一声。

“来吧！无论是多么悲惨的人生，我都会一往无前的前进！因为这就是我！漩涡鸣人的忍道！”

听到鸣人如此振奋人心的话语，身后的同学不由为之喝彩。

“说得好！鸣人！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没错！这才像木叶的忍者！”

不仅是他们，甚至是自来也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水门，玖辛奈，你们的孩子真的像‘鸣人’一样啊！预言之子！’

相较木叶众人的热情，佐助则是一脸同情的看着鸣人。

‘面对更强大的力量，弱小的人没有资格主宰自己的人生，意志自然也包括在内。鸣人，你的答案早已经被更高的意志选择了啊！’

而京，在面对众多的喝彩，却恍如未闻，只是一歪脑袋，冷淡的点头，并抛出王炸，震住了所有人。

“你的父亲是四代火影。”

！

喝彩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宛如卡住了脖子的公鸡，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瞳孔更是放大，心跳陡然骤停！

面对寂静的冷场，京则接连不断的吐出利刃攻击鸣人。

“你的家乡，也就是你母亲的娘家，涡潮村，因为木叶的无动于衷导致被灭族，险些绝种。”

“你的妈妈很爱你，可是你的父亲，爱村子胜过你们母子，尽管这个村子并没有拯救玖辛奈的故乡，甚至可以说袖手旁观！”

“他，四代火影！情愿奉献自己，连同你母亲的生命，甚至是你的人生，也要把九尾切割一半，封印在你的体内，让木叶继续持有这个杀器。”

“对了，我有说伊鲁卡的父母就是九尾杀死的吗？你知道九尾是谁吗？就是你体内的那个家伙，他杀死了伊鲁卡的父母，也杀死了许许多多木叶的人，更杀死了你的父母，就像今天的伪忍与我的部下那样。”

“所以大家才会仇恨你，虽然这并不是你的错，但是仇恨总要宣泄，而九尾封印在你身上，你就是那个出气筒。”

“没道理，没逻辑，但是却是现实。”

“你的出生，天生就是个悲剧。”

“村民们视你为灾厄，三代用羁绊捆绑你，视你为兵器，四代，你的父亲更是把你看做守护木叶的道具。”

“不要用苍白的言语来反驳我，说他爱你，如果一个父亲没有养恩，那不过是个拔D无情的渣男，更别提他还让你的母亲，死非所愿，让你成为兵器！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父所为！”

“何况，父亲也好，父亲的师傅也好，父亲的弟子也好，甚至是曾经你父亲的部下也好，他们都知道你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帮助过你，因为他们要遵从火影的意志，遵从木叶为先的最高指令！”

“这就是火影，这就是火之意志！这也是全部的真相！”

“不用回答我恨不恨，言语不重要，按钮就在你面前。”

‘咚’

突然的异响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循声望去，只是一名普通的同学摔倒了。

鹿丸上前探查情况，背过的身子让人看不出表情，只有冷静的汇报声和安慰声。

“没事，只是有点晕。”

“放松，深呼吸，吸气~吐气~”

尽管看不到鹿丸的表情，更看不到鸣人的表情和动作，但是所有人都听着鹿丸的指令，吸气，吐气，仿佛这样就能身体窒息的痛苦。

确实，这能赶走身体上的不适，可是，心灵呢？

“鸣人……”

雏田神色紧张，充满担忧的看着默不作声的鸣人。

其他人也充满哀愁的看着那个孩子，这一刻，无论鸣人做了怎样的选择，他们都能理解。

“如何，要按吗？”

京，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快，鸣人就给出了回应。

“谁会按啊！！”

鸣人猛然抬头，泪水布满脸庞，神情尽管因为悲愤和痛苦极度扭曲，他仍然选择了‘不’！

“是吗？看来我失败了。”

尽管鸣人的拒绝声响彻天空，可是京却没有丝毫失落。

正当所有人想要为之欢呼，自来也也是振奋的看着鸣人，刚想给京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时，谁知伴随京的缓缓起身，手掌的缓缓抽离，轰鸣声响彻木叶！

火影岩，炸了！

“怎么会？我根本没有按下按钮！”

正当鸣人得意自己拒绝了京这个大恶人的诱导，暗自得意时，这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让他变得不知所措！

紧接着，鸣人一脸愤怒的咆哮：

“是你！是你按下的按钮！我根本没有按！没有想毁灭火影岩！！”

面对鸣人的愤怒，京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眼中死寂不减，声音冷漠。

“没关系的，鸣人。没关系。都推到我头上好了，因为你只是一个未毕业的孩子，而我却如此强大，所以，指责我好了，没关系。”

“毕竟我也如你这般，面对命运的到来，我们都无力改变，所以，我会坦然接受这一切，就像你接受了那些苦果和现实。”

说完，京转身离去。

“走了，佐助。我们该去找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和计划了。”

佐助没有说话，最后看了一眼鸣人后，紧紧跟随京的脚步。

至于鸣人，他被京的气的舌头都捋不直，话都说不利索了，更别提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彻底淹没了他的声音。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于阴雨之中，九尾的查克拉缓缓消退，鸣人这才恢复了行动和清醒。

只是瞬息，鸣人便爬起身来，张牙舞爪的想要跑去追逐两人，尽管被伊鲁卡拦腰抱住，他也竭力否认之前的行为。

“回来啊！混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根本没有按下按钮！是你！是你压制了我！”

“佐助！虽然我们经常斗嘴，看不惯对方，但是你知道我的！我漩涡鸣人敢作敢当！相信我啊！佐助！佐助！！”

“够了！鸣人！对方已经走了！”

伊鲁卡死死的抱住鸣人，很快便感受到鸣人力量的消耗，也逐渐减弱了自己的力量，最后鸣人几乎是无力的跪倒在地。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泪流满面的呜咽。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跟他走……我没有按下按钮，佐助，我们才是同伴，不是吗……回来啊！回来吧！”

最终，鸣人似是因为力竭和崩溃，彻底失去了意识，若不是被抱着，恐怕会一头栽倒在地。

望着这一幕的自来也，神色复杂，随即视线转向毁灭的火影岩，忍不住惆怅感慨。

“结束了啊……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