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魂殿的试探危机
- 斗罗:千仞雪和胡列娜都嫁给我?
- 不想啃苞米
- 3937字
- 2025-04-25 16:52:46
清晨,青岚村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湿,闪烁着晶莹的微光,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
七道玄色身影踏水而来,那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正蹲在井边洗衣的王婶,手指触碰到那微凉的井水,猛地手一抖,木盆“哐当”一声,重重地砸进井里,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武魂殿!”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清晨的宁静,身体迅速退到墙根,粗糙的蓝布围裙被青砖蹭得发皱,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声喊像颗投入池塘的石子,惊得满村鸡飞狗跳。
那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和慌乱的扑腾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响。
几个光脚跑着抓蜻蜓的孩童,脚底感受着石板路的凉意,被自家大人一把拎回屋,柴扉“吱呀”闭合的声响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村子的不安。
只有村口老槐树下,蹲在石磨上啃玉米的独眼老狗“阿黄”没动。
它那毛茸茸的耳朵支棱起来,喉咙里滚出低哑的警告声,那声音带着一丝警惕和威严。
为首的玄衣男子二十来岁,腰间别着枚三寸长的黄金徽章,在晨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正是武魂殿外殿小队长的标识。
他望着空荡的街道,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指尖漫不经心敲了敲腰间的佩剑,那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乡野村夫,见着魂师就吓破胆。”
身后六个魂师跟着嗤笑,其中个络腮胡的挠了挠后脑勺,他的手掌与粗糙的胡茬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队长,那唐冥的武魂波动咱们在十里外就感应到了,暗属性,还带着龙类威压。要不是教皇殿传讯说重点查探,我还当是哪家魂兽成精了。”
“成精?”小队长抽出佩剑在掌心拍了拍,剑刃映出他微扬的下颌,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手掌微微一凉,“再精能精过武魂殿?等会见到人,先亮徽章,再问来历。那小子要是识相,跟咱们回殿里测个魂力,也算他走大运——要是不识相……”他目光扫过街边晾着的粗布衣裳,那随风飘动的衣裳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就当给青岚村立个规矩。”
话音未落,石磨旁的老槐树突然簌簌落叶,那枯黄的树叶飘落而下,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树影里走出个白发老者,青布短打洗得发白,却浆得板正。
他手里攥着根枣木拐杖,杖头包着的铜皮在晨光里泛着暗黄的光泽,他的手掌与拐杖的木质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几位官差,找小冥有何事?”
小队长眯起眼。
这老者他刚进村时就注意到了——魂力波动虽弱,却稳得像块老树根。
更蹊跷的是,方才他释放武魂威压试探时,这老头竟半步没退。
“老东西,你是?”
“青岚村守村老卒,李长庚。”老者拱了拱手,眼角皱纹里浸着笑,那笑容带着一丝和蔼和坚定,“小冥是我看着长大的娃,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
“守村老卒?”小队长冷笑,“武魂殿办事,何时轮到村夫置喙?”他突然抖腕挥剑,剑气裹着落叶劈向李厚坤面门,那凌厉的剑气带着呼啸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
李厚坤不躲不闪,拐杖往前一戳。
枣木与剑刃相击,竟迸出明亮的火星,那火星在空气中闪烁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落叶被震得倒卷,纷纷扬扬落回枝头,那飘落的树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小队长瞳孔微缩。
他这一剑用了三分魂力,寻常大魂师都得退三步,这老头却只晃了晃——看来这青岚村,藏着些他没算到的东西。
“李爷爷!”
清越的嗓音从村后传来,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山间的清风。
唐冥穿过晒谷场跑过来,粗布短衫被山风吹得鼓胀,那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作响,腰间半块“昊”字青铜令牌随着跑动撞在腿骨上,一下下发烫,那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有力。
李厚坤回头,见少年额角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后山练拳回来。
他眼底闪过担忧,却在转向前方时换上温和的笑:“小冥,这位是武魂殿的官差,找你问些事。”
唐冥停在李厚坤身侧,目光扫过七人腰间的黄金徽章。
三天前他在村外破庙觉醒双生武魂时,李厚坤曾指着墙上褪色的武魂殿通缉令说:“这牌子,见着就得小心。”此刻那些暗纹在他眼底泛着冷光,像极了冥龙王武魂觉醒时,在识海翻涌的黄泉暗流。
“唐冥?”小队长收了剑,上下打量少年,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少年的身体。
“听说你前天觉醒了武魂?”
“是。”
“什么武魂?”
“冥龙王。”
“冥龙王?”络腮胡魂师嗤笑,“没听说过,莫不是你小子胡编的?”
唐冥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对方话音里带着魂力扰动,那股无形的力量让他的头皮微微发麻,是在试探他的精神力。
这让他想起李厚坤教的应对之法——双生武魂觉醒者精神力本就比常人强,再加上昨夜运转鬼影迷踪心法时,识海深处那道若有若无的罗刹印记……他舌尖抵着上颚,暗紫色魂力顺着任督二脉游走,那股温热的能量在他体内流动,将扰动的魂力原封不动弹了回去。
络腮胡突然踉跄一步,捂住太阳穴,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你!”
小队长眼神一冷。
他终于收起轻视,右手按在腰间徽章上,那徽章在他的手掌下微微发热:“唐冥,跟我们回武魂殿。教皇冕下要亲自查看你的武魂资质。”
“不去。”
“你可知违抗武魂殿命令的下场?”
唐冥望着对方身后晃动的玄色披风,那披风在风中飘动,发出猎猎的声响,想起三天前的雨夜。
那时他在破庙跪了整宿,对着父亲留下的半块令牌发誓:“我要查清唐家与武魂殿的恩怨,我要让母亲的名字不再被刻在通缉令上。”此刻山风卷起他额前碎发,那轻柔的触感让他的额头微微发痒,眼底暗紫愈发浓郁:“我母亲说过,武魂殿的‘邀请’,从来都是带锁链的。”
小队长的脸瞬间冷下来。
他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背后浮现出一头独角巨狼的武魂虚影——是战魂师常见的疾风狼,却比普通疾风狼多了道暗金色纹路,显然是变异武魂。
那武魂虚影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给我拿下!”
六名魂师同时释放武魂。
有鹰隼、有巨熊、有双剑,魂力波动从大魂师到魂尊不等。
那释放武魂时的光芒和声响,交织成一片绚烂而又紧张的景象。
唐冥感觉有六股不同属性的魂力锁死了他的退路,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的身体微微一紧,连李厚坤都被一名魂尊缠住,枣木拐杖与对方的玄铁重剑撞得火星四溅,那激烈的碰撞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黄泉领域,开!”
暗紫色雾气从唐冥脚下蒸腾而起,像活物般裹住七人,那冰冷的雾气触碰在皮肤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度骤降三十度,络腮胡的哈气凝成白霜,那白霜在他的胡须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鹰隼武魂的羽毛上结出冰碴,那冰碴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小队长的疾风狼虚影突然发出哀鸣,狼爪在虚空中乱抓——这领域竟在吞噬他的魂力!
那哀鸣声和狼爪抓挠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恐惧。
“这是什么领域!”他惊吼着后退,却发现每退一步,领域的压制就更强一分。
唐冥的身影在雾中愈发清晰,背后浮起一头双翼低垂的黑龙,龙瞳如两轮幽月,每眨一次,领域就扩张三寸。
那黑龙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冥龙王武魂,第一魂技,黄泉锁魂。”
唐冥指尖弹出暗紫光丝,缠上小队长的脚踝。
那光丝触肤即燃,像烧红的铁丝般灼得他惨叫,那凄惨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慌忙释放第三魂技“疾风突刺”,狼影化为流光撞向唐冥,却在触及领域边缘时被冻成冰雕,“咔嚓”碎成齑粉,那冰雕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
“双生武魂!”络腮胡魂师的声音带着颤音,“他还有一个武魂!”
唐冥左手按在腰间,半块“昊”字令牌突然发出灼热的光,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能听见识海深处传来轰鸣,像是有座古殿在苏醒,那沉闷的轰鸣声让他的内心也随之震动。
当他抬起左手时,掌心已多了柄黑沉沉的大锤,锤身缠绕着血色符文,每道符文都在滴落幽蓝鬼火,那鬼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昊天锤异变形态,第二魂技,幽冥真身。”
唐冥的身影与锤影重合,化作一道黑光砸向小队长。
小队长勉强抬起剑抵挡,却感觉有千钧之力压下。
剑刃“崩”地断裂,那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他整个人被砸进青石板,嘴角溢出鲜血,玄衣上印着个深深的锤印。
“走!”他咬着牙爬起来,一把拽住络腮胡的衣领,“回殿!报……报教皇殿!”
玄色身影跌跌撞撞往村外跑,连掉落的黄金徽章都顾不得捡。
唐冥望着他们的背影,额角渗出冷汗,那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脸颊上,带着一丝凉意。
刚才那锤他用了七分力,若真下死手……他摸了摸发烫的昊天锤,想起李厚坤说过的话:“双生武魂是福也是祸,尤其是当其中一个带着昊天血脉时。”
“小冥。”李厚坤走过来,递过帕子帮他擦汗。
老人的手在抖,那颤抖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让他感受到了老人的担忧,“刚才那锤,用了幽冥真身?”
唐冥点头:“您说过,面对武魂殿,不能露怯。”
“可你才刚觉醒武魂三天。”李厚坤望着村口被砸出的深坑,声音发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和担忧,“那小队长是魂尊,你用双生武魂硬抗,魂力透支了吧?”
唐冥这才感觉到经脉灼痛,眼前发黑。
他扶住老槐树,那粗糙的树皮触感让他的手掌微微发痒,低头看见脚边的黄金徽章——上面刻着“天斗城分殿第三小队”,边缘还沾着小队长的血,那鲜血的颜色鲜艳夺目。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送来远处的狼嚎,那狼嚎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唐冥望着渐远的玄色小点,喉结动了动。
他知道,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开始。
武魂殿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他有双生武魂,知道他身上流着昊天宗的血……
“李爷爷,”他握紧腰间的青铜令牌,那令牌在他的手掌中微微发热,“我娘的画像,还在破庙的梁上吗?”
李厚坤一怔,随即明白少年在想什么。
他摸了摸唐冥的头顶,白发被风吹得散乱,那轻柔的触感让唐冥的内心感到一丝温暖:“在的。等会我陪你去取。”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唐冥望着影子里重叠的两个轮廓,突然想起三天前觉醒武魂时,冥龙王在他识海说的话:“你的路,从血与火开始。”
而此刻,山脚下的官道上,小队长正攥着断裂的佩剑,对着传讯魂导器嘶吼:“那小子有双生武魂!一个是变异龙种,一个是……像是昊天锤!对,就是昊天锤!您说什么?立刻回殿?是!属下这就……”
他的声音被山风撕碎,散在渐沉的暮色里。
青岚村的炊烟升起来了,唐冥望着那抹青色,突然觉得这平静的烟火气,或许很快就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