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次相遇10:叉鱼

忽然,谢思悟啊的一声,惊动了陈曦乱七八糟的思绪。

“啊!”

陈曦跟闪现一样跑过来,惊动了芦苇,荡漾起了涟漪。

却见一只小小的四脚蛇在芦苇边缘爬行。

谢思悟躲在离它远处,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水汪汪的,因为他的闯入,面颊通红,身子泛粉,见他的眼睛有打量她,她立马把自己的头转向侧方,正好可以看到她粉嫩的耳朵。

陈曦怔住了想,女主还挺可爱的,一只四脚蛇而已。

将四脚蛇带走,又觉得欠点话,于是干巴巴地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出现了什么意外。”

她没有仔细看女主的身体,就是看她的脸,脸以下没看。

即使她自认为看了也没事,谁让她现在这具身躯是男性呢。

谢思悟感受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高大宽阔,微风拂过,金色的兽皮也泛起涟漪,吹过了一股荷尔蒙的淡香味,似月亮皎皎,又似星辰闪闪的味道,伴着芦苇沙沙,让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

【叮!女主好感度+5%,共计……】

一声响亮的叮让谢思悟缓过神来,这次是真的让她觉得难堪,面颊的红色显得双眼清凌凌的,可又充满尴尬。

【叮!女主好感度-2%……】

【叮!女主好感度-3%……】

【叮!女主好感度-4%……】

【叮!女主好感度+2%……】

就这样连续叮叮咚咚的声音在两个人脑海环绕,最后停在了19%上才稳定下来。

陈曦诧异于女主好感度的浮动,当然也理解女主的窘迫,所以不做评价。

而谢思悟只觉得难堪至极,开始自暴自弃有些心不对口,甚至对陈曦有些生气了。

没什么心情洗澡了,收拾一番,就没皮没脸地穿上陈曦给她做的草皮裙。

穿完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干啥啥不会,跟个菟丝花似的缠着陈曦。

做完心理建设后,又觉得互惠互利,对方可以拿自己的好感度来提升修为,取悦她是正常的。

收拾完后,便直接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快速用皂角洗干净,尤其是贴身衣物。

随后,找到一处暴露在阳光下低矮一些的岩石上晾晒起来。

等谢思悟晒好后陈曦已经抓起鱼来了,于是她就站在旁边看着,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他弓着腰,赤脚踩在溪石上,脚趾紧扣着湿滑的青苔。水流在膝间打着旋儿,暖意渗进皮肤,他却一动不动,像一截生了根的朽木。

树叉微微抬起,尖头映着碎金似的水光。他的眼眯成缝,视线穿透晃荡的波纹——一条黑影正曳尾而过,鳞片擦过卵石的细响几乎能被听见。

突然,肩胛骨如弹簧般绷紧,手臂化作一道黑影猛地扎下!水花炸裂的刹那,树叉已刺穿挣扎的鱼身,血丝如烟絮般在水中弥散。鱼尾疯狂拍打树叉,溅起的水珠挂在他眉骨上,将睫毛染得晶亮。

他直起身,甩了甩叉上的猎物。鱼鳃还在翕张,阳光下泛着铁锈般的腥红。

不知道陈曦哪里搞来的树叉,一叉一个准,大鱼们很是机灵地游来游去也没躲过他的一个树杈。

谢思悟叹了一口气,又浮现出生存的压力,看到卵石还剩几根树叉,也下了溪流,准备叉一下试试。

陈曦看到谢思悟出手,便也在旁边观看着,嘴角带着一抹无意识的笑。

谢思悟手持了一根树叉,手腕开始发力,感受到有鱼鳍滑过脚背,凉得惊心,她咬住下唇,弓背的姿势像一张拉满的弓。

“铮”地一声,谢思悟将树叉撞到河底的鹅卵石了,惊得鱼向四周散开,水花四溅,刚好溅到了她脸上,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

她抹了抹脸,抹掉睫毛上挂着的晶莹,露出不服的眼睛,不依不饶地开始叉鱼。

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陈曦眼睛含笑,但是见她姿势正确,就没帮助,心想她大抵是学过的,就留两根树叉给她,自己清理鱼鳞和内脏后,找了一块阴凉的地开始烤鱼。

不知道是叉了多久,等到陈曦烤的鱼都散发香味了,终于听到“噗”的一声闷响,就见到河底翻涌了一阵,冒出半透明的血红色。

风吹过闷热的空气,一条青背鲫鱼在在树叉间扭动,鱼尾拍打着金色的水珠,有几滴甩到她脸上,带着腥甜的气息。

可她的神色带着严谨,更加用劲往下深叉,才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情,额上还带着汗珠,将刚才洗完澡的干爽早就驱逐干净了。

她慢慢举起鱼叉,鱼鳃还在急促开合,鳞片上沾着几缕淡绿的水草。

陈曦感慨女主坚持不懈的努力,也为她能叉到鱼而感到开心。

将手中的调味料撒在鱼身上,旋转着角度,保证每一块肉都受到炙烤,空气中弥漫着烤鱼的香味。

闻到这股香味,谢思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带着发颤的膝盖和手,走上岸边清理拿着石刀清理鱼鳞和内脏好一会儿也开始烤鱼。

陈曦正想着问要不要帮忙,见此,便开始自顾自的烤起其他鱼来,看来女主更想自立自强呢。

见她鱼被串在树枝上,斜斜地插在火堆旁。起初只是青灰色的皮渐渐绷紧,接着泛起金黄的油光。鱼皮开始鼓起小泡,边缘卷曲成焦脆的皱褶,一滴油脂坠入火中,“啪“地爆开一朵小小的焰花。

摸出粗盐,指尖搓着撒在鱼身上。盐粒沾到油亮的鱼皮,立刻融化成细小的闪光。香气突然浓烈起来,混合着柴火的烟熏味,勾得人胃里发紧。

谢思悟将手中的鱼递给陈曦:“第一次叉的鱼,给你吃。”

陈曦怔愣地看着她,只见她眼睛亮亮的,像玛瑙石,又像傍晚的晚霞,神采奕奕。伸手拿过,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树棍,心底莫名地滑过一丝暖意。

河面吹来的风忽然变得温柔,带着芦苇沙沙的响动。火光映在她脸上,把睫毛的阴影投在鼻梁上,像是描了道浅浅的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