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水袖裂空
暗河湍流中,沈鹤鸣的蟒袍浸透辐射污水。冷冻舱少女的莲花胎记如探照灯刺破黑暗,血红激光扫过岩壁时,竟显影出1949年岭南大学的地下实验室——白驹荣正将鎏金戏镯套在婴儿苏雪腕间,镯内暗藏的铀235芯片泛着幽光。
“原来这才是声波密钥......”
沈鹤鸣的翡翠领针突然吸附岩壁铁砂,拼出澳门三山会馆的立体地图。苏雪的量子残影再度浮现,珍珠披帛卷起漩涡,将两人推向地下水道闸口。闸门锈蚀的齿轮间,卡着半幅潮绣《八仙过海》残片——正是时光刺绣机的核心组件。
六、木偶真相
傅婉莹的尖笑自头顶泄洪口传来。她操纵木偶银丝如蛛网封堵去路,每根丝线都闪烁着光纤信号的蓝芒。沈鹤鸣踏着咏春“标指”步法穿行丝阵,八斩刀劈砍时溅起量子火花——断裂的银丝竟在空中投射出加密电文:
“亥时三刻,氹仔炮台,朱雀终章。”
冷冻舱少女突然睁眼,瞳孔射出伽马射线束。光束穿透傅婉莹的香云纱旗袍,在墙面烙出人体骨骼图——她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微型核反应堆。沈鹤鸣的水袖缠住她的鎏金牡丹扣,扯开时露出锁骨处的青鸟刺青,与林佩璇的一模一样。
七、绣魂机关
地下水道尽头,废弃的澳门铸炮厂内堆满时光刺绣机零件。沈鹤鸣将潮绣残片嵌入锈蚀齿轮,酸枝机杼突然运转,金线在虚空中织出1949年10月1日的天安门场景——任剑辉与白雪仙的全息影像,正在城楼上同唱《香夭》贺新中国诞生。
“这才是白驹荣真正的‘朱雀计划’......”
苏雪残影的指尖拂过绣架,量子丝线突然缠住傅婉莹。核反应堆过载的警报声中,沈鹤鸣看见三个时代的自己:1946年的戏班班主抱着冷冻舱少女,1983年的科学家沈璃调试声波塔,2023年的全息工程师在元宇宙修复任剑辉影像。
八、双生涅槃
傅婉莹在伽马射线风暴中化作光尘,遗落的鎏金戏镯滚到沈鹤鸣脚边。镯内芯片突然播放白驹荣遗言:“真正的朱雀不是武器,是让粤剧基因永续的量子戏台......”冷冻舱少女的莲花胎记骤然炽亮,声波震碎铸炮厂穹顶,星光如任剑辉的水袖倾泻而下。
妈阁庙的晨钟穿透废墟,沈鹤鸣抱着苏醒的少女走向海岸。她开口第一句竟是《再世红梅记》的【滚花】:“且看这劫火余烬里,新蕊又绽旧梅枝。”咸腥海风卷来全息戏票,票面日期赫然是2023年大湾区粤剧节开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