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娘吴国太!
- 家母吴国太,太好了,是孙权兄弟
- 砂糖橘在三国
- 2097字
- 2025-04-09 00:50:27
汉建安五年,公元200年。
吴郡府邸,灵堂素白,孙策画像高悬。
吴国太满脸悲戚,手指孙权,嗔声带着让天下曹贼都痴狂的风韵:
“仲谋,糊涂啊!你刚上位,大哥尸骨未寒,就逼死兄弟,叫江东上下如何看待你?”
孙权一脸无辜扑通跪地,指尖有意无意地微微颤抖,声线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
“娘,孩儿绝无逼三弟之意。只是盼他为江东开疆拓土,施展一身才华!”
“大哥转斗千里,尽得江东六郡,英雄盖世。张昭常说三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
“我真没料到,三弟想的不是怎么开拓江东大业,而是急着去见父兄。”
“孙家子弟窝囊成这样,我怎么救得了?”
孙翊神识仿若一片孤舟,悠悠悬浮。
一阵天旋地转后,意识融合,竟发现自己穿越成了孙坚第三子。
孙策遇刺身亡后,前身争位失败,绝望之下一头撞死在父兄灵前。
孙翊周遭一切,都带着如梦似幻的缥缈。
时间的流速慢得令人心悸,每一秒都似被无限拉长。
孙翊喃喃自语:“莫不是被困在梦境之中了?”
【第一年,你每日扎马步,桩心稳固,重心难移】
【第二年,你脊椎笔直如松,头悬身正,出拳筋骨齐鸣,意发传神】
【第三年,枪法心动随行,劲力贯通,继承霸王枪法】
三年时光,孙翊都置身于一个奇异的梦境之中。
待他意识回归,通体僵硬,现实仅仅过去了几息。
孙翊思绪如潮,暗自惊叹:
“看来梦境就是我的金手指了,虽说消耗有些大,但这等机缘,实乃天助我也!”
孙权额前碎发微微颤动,身姿半屈,言辞恳切:
“只要母亲发话,我愿将江东之主的位置,让给三弟。”
吴国太满脸泪痕,语态柔弱颤颤:
“叔弼都死了,你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孙权伏地不起,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像被重锤敲过:
“母亲,救救孩儿吧!父兄开创大业不易,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啊!”
吴国太贵气的玉指,几乎戳到孙权鼻尖:
“你呀你呀,即刻封锁消息,今日之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否则,江东必乱。”
孙权身子深深弯下,嘴角差一点咧到耳根:“孩儿遵命。”
吴国太稍作思忖,又道:“为叔弼请封越侯。”
孙权喉结上下滚动,面露惊天难色:
“娘,如何使得?我是吴侯,封三弟越侯,于礼制不合啊!”
吴国太袍袖猛地一甩,带起一阵劲风,严厉地呵斥道:
“仲谋,你已然糊涂了一次,难道还想再糊涂第二次?”
“叔弼之死,若处理不当,必遭人诟病。”
“江东上下人心惶惶,你如何继承父兄大业?”
孙权冷汗直冒,连忙道:“孩儿听娘的安排。”
吴国太见孙权应允,神色稍缓:“这就对了。”
孙权微微眯起的碧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急切地问道:
“然后呢?孩儿下一步该如何做?”
吴国太攥紧手中的拐杖,指节泛白,沉声道:
“派遣心腹护送叔弼南下,就说他病逝在途中。”
孙权喉间溢出低喘,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嘴角勾起弧度:
“娘,孩儿明白了!岭南穷山恶水,三弟病逝在途中,定能天衣无缝!”
吴国太望着昏死的孙翊,泪水潸然而下,喃喃低语:
“叔弼,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孙翊浑身乏力,梦境中的过度消耗让身体疲惫不堪,眼皮似有千斤重。
他还活着呢,真经不住这样的编排。
吴国太语气一转,变得斩钉截铁:
“快让周泰护送越侯下岭南,不得有误!”
孙权微微皱眉,稍作沉吟后,冷静地进言:
“娘,周泰是我的心腹。”
“倘若三弟死在护送途中,我必定难辞其咎,恐遭江东上下非议。”
吴国太抬手,轻轻抹了把眼角余泪:“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孙权胸有成竹,不假思索地回道:“建昌都尉太史慈!”
吴国太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铲除伯符的心腹?”
孙权低垂的眼睑下,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恭敬拱手解释:
“娘,您误会孩儿了。太史慈忠勇之名,传遍江东。”
“派他护送三弟,既能彰显我对三弟越侯身份的重视,又能让江东上下信服。”
“岂不两全其美?”
吴国太凝视孙权片刻,缓缓点头:
“好,这才是江东之主该有的手段和气魄。”
“你老实告诉为娘,伯符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孙权脸色骤变,“扑通”一声重重磕头,神魂俱骇道:
“娘,大哥是何等英雄豪杰,曹操都不敢在他面前卑鄙下流!”
“孩儿敬仰大哥还来不及,又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吴国太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
“仲谋,你记住,一定要守住江东基业。这是你欠父兄,欠叔弼,欠为娘的!”
孙权前额触地,行叩首大礼: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孙权以日月山河起誓,往后余生必殚精竭虑,率江东儿郎抵御外侮,守我江东沃野,护百姓周全。”
“定不负母亲谆谆厚望,以告慰父兄在天之灵!”
孙翊神识飞跃,衣袂无风自动:
“握草,真是卑鄙啊!老子还没死透呢,他们竟已谋划到这地步!”
“江东已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啊!”
吴国太神色冷峻,高声喝道:“孙高、傅婴何在?”
二人匆匆赶来,一进灵堂便伏地不起,泣不成声。
吴国太目光扫过二人,威压深重问道:
“你们是叔弼的亲信,知晓该如何做吧?”
傅婴强抑悲痛,拱手答道:“先封锁公子病逝的消息,不让外人知晓。”
孙高右手轻抚胸前衣襟,神色肃穆:“然后,拼死护送公子下岭南。”
孙权微微颔首,犀利的目光如鹰隼般,补充道:
“你们行事需瞒着太史慈,明白吗?”
傅婴垂首沉思,应道:
“我等就说公子染疾在身,不便轻易见人,以此避开太史将军。”
孙权周身弥漫着阴冷的气息,依次拍了拍二人肩膀,传递寒气:
“待你们归来,我必重重有赏!”
孙翊屏气敛息,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窃喜的弧度:
“逼老子造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