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菘重新回到城内,突然,天边一道火红流星划过,直直落入城中。
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火光冲天。
“我的老天爷啊,是地震了吗?”
“不好!那边烧起来了!”
“走水了!走水了!”
“火太旺了,快救人。”
冲天而起的火焰溅出的火星点燃周边房屋。
回过神来的城内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奔走相告,手上提着水桶到处灭火。
城中急促的梆子声连绵不绝,城防队一队队前往事发地救灾。
见此一幕,孙白菘停下脚步,他的嘴巴微张,眼神中充满震惊。
那个方向,好像是迎春楼。
冲天火焰大约持续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随后渐渐熄灭,零星的火势也在城防队和百姓的协助下慢慢扑灭。
随着火势被扑灭,迎春楼,原本平安镇内最大的青楼妓院,此刻俨然成了一片废墟。
“天呐,迎春楼这是遭天谴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会突然天降大火?”
“定是那胖老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慎言,莫要瞎猜。”
“快看,那里有尸体!”
听到动静的城防队赶忙上前查看,只见一具具漆黑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仿佛被某种神奇的力量串联在了一起,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大的“死”字。
其中有一具肥胖的尸体,胸口更是被破开一个大洞。
从未被全部烧毁的金银首饰看,这似乎就是迎春楼的胖老鸨。
“嘶,死状也太凄惨了。”
“这胖老鸨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死相竟如此难看。”
“我听说这老鸨最近从京城买来一位姑娘,会不会是她家人出手?”
“可不敢胡说,慎言慎言。”
一时间,城内议论纷纷,他们都对迎春楼的遭遇感到害怕,生怕哪天降流星什么时候就落到自己头上。
隐约间,孙白菘有些猜测,可怕的流星也许就是那恐怖女人的手段。
“那女人果然恐怖,幸好我没有跟随一起离开,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孙白菘有些心有余悸。
不再理会城中的议论,孙白菘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寻找合适的宗族祠堂。
第二天,他便来到了徐氏祠堂。
徐氏祠堂建成年代久远,前朝大梁还未立国时,祠堂就已建立,听说是因为祖上出了位位高权重的宰相,也不知是真是假
徐氏祠堂徐氏祠堂建筑历史古朴,距今已有千年,它的文化氛围浓厚,三步一长廊,五步一书屋,时常有文人骚客出入求学。
在祠堂东北角,有一处蒙学私塾,朗朗读书声传来,更为徐氏祠堂增添一份韵味。
围墙上,孙白菘听着孩童们的读书声,觉得蛮有意思的,便驻足多听了会儿。
“嘿,哪儿来的猴子,去去去。”祠堂内,一位扫地的长者见一只猴子来到祠堂,挥起扫把就开始驱赶。
对方动作太慢,孙白菘轻而易举躲开,一个翻滚便落入了祠堂大院,随后将视线望向了祠堂大殿内。
殿中摆放着数百张牌位,牌位上刻着徐家的列祖列宗的名字。
牌位前有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中青烟袅袅,似乎还有人正在祭拜。
“你这猴子好生无礼。”见挥动扫把没有将孙白菘驱赶,那名老者竟动作一变,扫把横扫朝孙白菘拍去。
孙白菘赶忙躲开,但没想到对方招式多变,横扫的动作变成了上挑,扫把柄结结实实打在了下巴上。
“吱!”孙白菘一阵嚎叫,捂着下巴一蹦三尺高。
就在孙白菘起跳的刹那,老者手中功夫再变,一招平沙落雁,扫在孙白菘腰间,直接将其给拍飞出院落。
半空中的孙白菘尾巴一摆,身子一扭,稳稳落在地面,眼神更是神采奕奕。
“刚刚那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技?好厉害!”从画本上,孙白菘听说过武技的玄妙。
如今亲眼见到,他非常渴望能够学习这门本事。
只不过,武学典籍要去哪儿学,又是个比较大的难题。
这些武学都是各家不传之秘,想要学习的话,书店里也没有。
平安镇的书店最多也就是一些文学典籍、工匠著作、生活杂谈以及刘备书。
思忖片刻,孙白菘没有丝毫头绪,只能微微叹息:“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爹爹交代的任务完成先。”
看了眼徐氏祠堂的高墙大院,孙白菘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他打算晚上再来看看,看看这豪门祠堂到底有何不同。
与此同时,玉华岭,猴子洞窟中。
高台上,那原本暗淡的碧绿玉葫芦,此刻再度泛起荧光,陆玄安再次苏醒。
醒来后,意识逐渐清明,陆玄安也开始打量起周围环境,洞窟还是那个洞窟,只不过洞窟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座座矮小结实的木屋坐落在洞窟内,周围的猴子们也没了曾经的喧嚣,不少猴子更是会使用起工具,看得陆玄安大为惊奇。
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手搭在高台上,身影一跃而起落在陆玄安的身边。
不出所料,果然是孙缘。
看着孙缘身材略微佝偻的模样,陆玄安发现对方的样貌和自己记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变得有些沧桑。
“小猴儿,今日再见,神采不减当年啊。”陆玄安语气中带着感慨。
听到陆玄安的话,孙缘苦笑回道:“陆,就别取笑我了,我已垂垂老矣,而陆你却风采依旧。”
“这一别已有五年,岁月真是不留情。”
“陆,也不知你下一次苏醒可否还见得到我。”
一葫一猴两人寒暄一阵,孙缘担心陆玄安再度沉睡,便招呼来了几个孩子。
“见过老祖。”三个小猴恭恭敬敬异口同声。
陆玄安打量着三人道:“老祖不敢当,只不过数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光阴似箭。”
三个小猴对陆玄安比较陌生,都将视线看向了孙缘。
孙缘莞尔一笑道:“陆,这一别数年光景,你看我这族群建设如何?”
“日新月异,别具一格。”陆玄安视线扫视一圈后道,“若能划分区域,或将更好发展。”
听闻,孙缘赶忙回头:“水引,青粟,听到了吗?之后就按照老祖的意思改!”
“是,爹。”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明白老祖对于族群的重要性,这几年也全靠老祖灵液的滋养。
就算是性格跳脱的孙玉柱此刻也变成了乖宝宝,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安静静蹲在一旁,随时等待吩咐。
“玉柱,你去把那两样东西拿过来,让老祖品鉴一下。”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