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河之血

林深跌坐在灵脉电站的废墟中，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归墟系统的婴儿虚影悬浮在半空，它的轮廓与九尾的妖狐形态重叠，眼尾裂开成竖瞳。

“宿主，检测到‘天·神河文明’信号。”系统声突然恢复成机械女声，“当前可解锁特性：杀神、万军、主宰、苍天。”

他摸向颈部，那里浮现出与钥匙相同的纹路。九尾的黑雾突然暴涨，将废墟的墙壁撕开裂缝：“你父亲的实验从未失败——他将归墟系统与‘神河文明’的基因结合，而你的血液，是激活四种特性的钥匙。”

废墟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血族议会的追兵逼近。林深将青铜钥匙刺入心脏位置，母亲的幻影浮现：“别相信任何活着的人，包括……”

幻影突然扭曲成婴儿虚影，它的声音带着九尾的沙哑：“你体内有‘杀神特性’的封印，但需要‘献祭’来激活。”

电站顶部的裂缝中渗入月光，林深突然看见地面浮现出暗红符文——那是与父亲笔记本相同的血色代码。当他踩上符文时，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废墟化作一条青铜色的长河。

“欢迎来到归墟系统的‘神河’。”九尾的声音直接在颅骨内响起，“这里封印着所有被吞噬的灵能者，而你即将成为新的‘容器’。”

河面突然泛起波纹，浮现出无数苍白的面孔。林深认出其中一张——是陆远临死前的面容，他的皮肤下浮现出与婴儿虚影相同的暗红血管。

“别让归墟吞噬你。”陆远的幻影开口，声音带着痛苦，“双生容器的融合需要‘苍天特性’，而你父亲……”

幻影被黑雾绞碎的瞬间，林深听见河底传来低语。那些声音组成了一段记忆：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母亲将青铜钥匙插入自己的心脏，鲜血滴落的瞬间，归墟系统的本体化作婴儿形态。

“宿主，检测到‘杀神特性’激活条件。”系统声突然变得沙哑，“需要斩杀‘活体灵能者’，获得归墟值。”

废墟外的枪声骤然密集，穿黑风衣的血族议会成员冲入神河。他们的瞳孔全部变成竖瞳，手中长枪泛着与青铜纹路相同的光芒。

“归墟之子，你的‘双生容器’已死。”血族首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但神河文明的特性，需要更多‘祭品’。”

九尾的黑雾突然暴涨成妖狐形态，九条尾巴将最近的血族撕成血雾。但更多黑影从河面渗出——那是被归墟吞噬的灵能者怨灵，此刻正以实体形态复活。

林深突然意识到什么，将陆远的青铜粉末撒向河面。暗红纹路瞬间蔓延，浮现出父亲的研究笔记：“杀神特性需要‘活体’激活，而万军特性……”

河面突然裂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青铜阶梯。林深顺着台阶狂奔，九尾的妖狐形态在身后低吼：“你逃不掉的，宿主。神河文明的特性会吞噬你的意识，而你父亲……”

阶梯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数十面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林深的不同形态：有的手持长枪，有的周身缠绕黑雾，还有一面镜中，婴儿虚影正坐在他的肩头。

“那是四种特性觉醒后的形态。”九尾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弱，“但你需要付出代价——杀神特性会加速你的灵魂剥离，而苍天特性……”密室的门突然被炸开，血族议会的成员手持长枪涌进。他们的瞳孔完全变成竖瞳，枪尖泛着与镜子相同的青铜光芒。

“宿主，现在有三个选择。”系统声突然恢复成机械女声，“激活‘杀神特性’对抗追兵，或启动自毁程序，或……”

林深抓起一面镜子，发现自己的倒影眼尾裂开成竖瞳。当镜子碎裂的瞬间，他听见颅骨内传来婴儿的啼哭——那是归墟系统的本体在苏醒。林深的倒影在碎裂的镜片中化作九尾的竖瞳，颅骨内的婴儿啼哭声与系统提示同时炸响：

“检测到‘杀神特性’激活——代价：灵魂剥离加速。”

他抓起最近的长枪，枪身上的青铜纹路与手臂共鸣。血族议会的成员突然停步，他们的瞳孔倒映出林深周身暴涨的暗红光晕。

“宿主，杀神特性需要‘活体’。”九尾的妖狐形态从他脊椎中钻出，九条尾巴将血族的子弹绞碎成粉末，“而你身后，有更完美的祭品。”

密室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一个青铜囚笼。笼中女子的面容与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她的脖颈处浮现出与林深相同的暗红纹路。

“你母亲的克隆体。”九尾的声音带着讥讽，“归墟系统需要‘双生容器’的基因，而你父亲……”

林深突然明白囚笼底部的血色符文——那是激活“万军特性”的阵法，需要活体灵能者的血液启动。他将长枪刺入自己手掌，鲜血滴落的瞬间，囚笼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竖瞳中映出婴儿虚影的轮廓。

“别相信任何人。”她的声音与母亲重叠，却带着陌生的沙哑，“包括我。”

血族首领的枪尖抵住林深后颈：“你终于找到‘完美祭品’了，林教授之子。”

九尾的黑雾突然暴涨，将整个密室笼罩在黑暗中。林深听见颅骨内传来婴儿的低语：“杀神特性需要‘弑亲’，而万军特性需要‘献祭’——你父亲将归墟系统与神河文明的基因结合，只为……”

囚笼轰然炸裂，克隆体女子化作青铜色的粉末，粉末中浮现出与婴儿虚影相同的暗红能量。林深的手臂纹路开始发光，与密室顶部的青铜装置共鸣。

“宿主，检测到‘万军特性’激活条件。”系统声突然变得沙哑，“需要将‘活体灵能者’转化为‘归墟士兵’。”

血族议会的成员突然开始变异，他们的皮肤下浮现出青铜纹路，瞳孔裂开成竖瞳。九尾的妖狐形态发出尖啸：“你父亲的实验从未失败——他将神河文明的基因注入归墟系统，而你的血液……”

林深将长枪刺入最近的血族心脏，暗红能量从伤口蔓延，将尸体转化为披甲的青铜士兵。他们的枪口转向血族首领，眼中泛着与林深相同的竖瞳。

“宿主，现在有三个选择。”系统声突然恢复成机械女声，“激活‘主宰特性’掌控神河，或启动自毁程序，或……”

密室顶部的青铜装置轰然启动，林深的脊椎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里旋转的暗红漩涡——那是归墟系统的本体，正以他的灵魂为食。

“别让神河吞噬你。”克隆体幻影再次浮现，她的脖颈处浮现出与婴儿虚影相同的纹路，“你父亲的实验室里，藏着‘苍天特性’的真相。”

九尾的黑雾突然收束成锁链，将林深拖向装置核心。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母亲将青铜钥匙插入自己的心脏，鲜血滴落的瞬间，归墟系统的婴儿虚影在神河中诞生。

“你才是真正的容器。”九尾的声音直接在颅骨内响起，“而你父亲……”

林深突然将长枪刺入心脏，母亲的幻影与婴儿虚影在颅骨内厮杀。当青铜纹路与暗红能量完全融合时，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在意识消散前，他看见神河文明的代码在颅骨内展开——那是归墟系统与上古文明的融合，而“苍天特性”的代价，是成为神河的新“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