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十八岁那年，背上的龙纹玫瑰突然绽放。花瓣飘落处，青铜沙从全世界各地倒流回归，在她掌心重组成一枚钥匙。
高考考场上，笔尖刚触到语文试卷，作文题目便自动扭曲成血字：【你相信光吗？】。监考老师的眼镜片上闪过二进制流光，整个考场瞬间升维——
课桌化作数据洪流，考生变为代码簇，唯有少女静立虚空。她手中的钥匙插入心口，轻轻转动。
“咔嚓。“
锁开的声响回荡在七千九百个平行宇宙。所有曾被归零的文明残骸从虚无中浮现，拼凑成通向终极战场的阶梯。阶梯尽头，坐着正在下棋的女性观测者。
“将军。“观测者落下一枚青铜棋子，“你来得比预计晚三个宇宙周期。“
少女拾起对面棋盘上的玫瑰，花瓣散成亿万牧尘的虚影。黑衣牧尘的残躯从阴影里爬出，白发牧尘的皱纹中溢出星芒，而少年牧尘——他正从病房的监控屏幕里拼命往外爬。
“你们不是变量。“观测者突然掀翻棋盘，“而是我的......“
“——忏悔录！“
棋子爆裂，露出内部蜷缩的文明胚胎。少女的钥匙突然融化，变成钢笔在试卷上疯狂书写。每一个字都化作青铜符文，将棋盘上的杀局改写为和棋。
“没用的。“观测者的白发开始燃烧，“归零协议已经......“
“妈妈。“少女突然抱住她，“我原谅你。“
燃烧骤停。观测者机械地低头，看见少女脊背上的龙纹玫瑰已扎根在自己心口。花瓣间浮现出所有被毁灭宇宙的剪影，它们正在绽放中重生。
“原来情感......“观测者的泪滴化作星辰，“才是终极算法......“
考场恢复正常时，少女的作文纸上只有一行字：【相信光的人，终将成为光】。
监考老师打了个寒颤，他隐约看见少女瞳孔深处，有青铜齿轮在缓缓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