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圣归天

第一节老子镇昆仑:冰封天道**

昆仑之巅,风雪如刀。

老子立于万丈寒冰之上,太极佩悬浮于掌心,阴阳二气环绕周身,却无法抵御天地极位的侵蚀。他的须发早已结霜,脚下冰层里冻结着无数个“自己”——那是不同时空的老子,有的在写《道德经》,有的在函谷关化道,有的甚至已与冰雪融为一体。

“归墟已定,五极当镇。”老子低语,声音被风雪撕碎。

青牛角插入冰层,瞬间,整座昆仑山震颤。冰面下浮现出巨大的河图洛书,但文字正在扭曲——天道在抗拒他的镇压。

“李耳!”一声龙吟自东海传来,是庄子的声音,却已非人言,而是时空长河的回响,“归墟吞我记忆,我……快忘了……”

老子闭目,太极佩裂开最后一道缝隙。他看到了未来:

-**孔子**在彭城地脉,以《春秋》笔改写岩浆流向,却被自己写下的“仁”字反噬;

-**韩非子**在涿鹿战场,法镜碎片映出千万个自己互相残杀;

-**孟子**在五丈原,白发苍苍,正亲手埋葬自己的尸体;

-**庄子**的龙躯沉入归墟,鳞片化作礁石,刻满无人能读的《逍遥游》残篇。

“天道五十,遁去其一。”老子长叹,“原来那‘一’,就是我们。”

他抬手,太极佩彻底碎裂,阴阳二气化作锁链,将自身与昆仑山捆绑。风雪骤停,而他的身影,渐渐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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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孔子定彭城:血书镇地**

彭城地脉,岩浆翻涌,如地狱之门洞开。

孔子站在裂谷边缘,《春秋》笔悬于半空,笔尖滴落的不是墨,而是血——他的血。每写一字,岩浆便退一分,但他的面容也随之苍老一分。

“仁者爱人……”他低喃,却见笔下刚写下的“仁”字突然扭曲,化作“弑”字,岩浆瞬间沸腾!

“夫子!”一声呼唤传来,他回头,竟见年轻时的子路站在身后——不,那是幻象,是彭城地脉的时空错乱。

“子路已死。”孔子咬牙,血泪滴落,“而我……竟在篡改历史。”

他忽然明白,《春秋》笔的真正力量不是“写史”,而是“改史”。他每救一人,便有一人在未来因他而死。

岩浆中浮现画面:

-高平陵之变,曹髦被刺,凶手剑上刻着他写的“克己复礼”;

-司马懿夺权时,手中竹简竟是他修订的《论语》;

-五胡乱华,胡人首领诵读的,是他当年为救蔡邕而篡改的经文……

“原来如此。”孔子苦笑,“仁政……竟是劫数。”

他猛然折断《春秋》笔,以断笔为剑,刺入自己心口!鲜血喷涌,化作“止戈”二字,镇压地脉。岩浆凝固,而他的身躯,渐渐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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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韩非子战涿鹿:法镜千劫**

涿鹿古战场,血雾弥漫,万魂哭嚎。

韩非子立于尸山之上,手中法镜已碎,仅剩一片残片。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千万个“韩非子”——有的被李斯毒杀,有的成为司马氏谋士,有的甚至化身商鞅,被五马分尸……

“法……不过三代。”他冷笑,将镜片刺入掌心。

鲜血滴落,战场上的亡魂突然静止,随即化作黑甲士兵,列阵待命——这是涿鹿之战的蚩尤阴兵!

“原来‘法术势’的尽头,是驭鬼之术。”韩非子低语。

镜片突然映出老子的身影:“韩非!涿鹿乃兵主杀伐之地,你若镇不住,天下将永陷战乱!”

他抬头,见天空五颗太阳已连成一线,光芒如剑,刺向大地。

“那就……以杀止杀!”

他挥袖,阴兵列阵,竟反向冲入镜中!镜面爆裂,千万个“自己”被阴兵撕碎,而现实中的涿鹿战场,血雾渐渐平息。

韩非子大笑,身躯却开始崩解——他以自身为祭,让所有“可能的未来”同归于尽。

最后一片镜光里,他看见年轻的司马懿拾起自己的残篇,低声念道:“法、术、势……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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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孟子葬五丈原:借命还天**

五丈原,枯树排卦,风声如泣。

孟子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脚下泥土里埋着“未来的自己”。黍米囊早已焚毁,而他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原来‘仁政’是借命之术……”他苦笑,“我向未来借寿,而代价是……追随者的命。”

远处,一支军队逼近——是诸葛亮率领的蜀军,而天空中的五个太阳,正映出“星落五丈原”的天象。

“孔明!”孟子突然高喊,“你可知……你本不该死在此处?”

诸葛亮抬头,羽扇微顿:“阁下是?”

“我是未来的亡魂。”孟子叹息,指向天空,“五星紊乱,天道将崩,而你……是最后的‘变数’。”

诸葛亮凝视他许久,忽然一笑:“原来如此。”

他挥扇,蜀军止步,而他自己,竟走向孟子的墓碑,盘膝而坐。

“我以‘借命’延寿,而你……以‘星陨’定天。”孟子低语,“或许,这才是‘仁’的真义。”

他抬手,最后一丝生机化作金光,融入诸葛亮的命灯。

五丈原的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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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庄子沉归墟:逍遥永逝**

东海归墟,漩涡无尽,吞噬万物。

庄子的龙躯盘旋于深渊之上,记忆已残存无几。他只记得自己曾是人,曾梦蝶,曾与惠施辩论鱼乐……

“李耳……仲尼……”他低吟,龙瞳映出四道光芒——那是其余四圣的陨落之象。

归墟深处,传来天道的声音:“入我归墟,永世为锚。”

庄子长啸,龙躯舒展,猛然扎入漩涡!

-龙角化作天柱,镇住东海;

-龙鳞化作礁石,刻满《庄子》残篇;

-龙睛化作明珠,沉于海底,映照未来千年……

最后一刻,他忽然想起那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而后,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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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三国归一**

建安二十四年,冬至。

五星归位,天象复原。

-曹操病逝,曹丕篡汉;

-刘备称帝,诸葛亮北伐;

-孙权建业称王,三国鼎立……

而历史长河中,再无五圣踪迹。

唯有一卷残简,藏于嵩山古洞,上书:

>**“五圣渡三国,归墟定乾坤。

>道法本自然,何必问浮沉。”**

本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