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外门横练硬功圆满

陈求安运转着铁山硬功的功法法门,一边挡着刀砍枪刺,一边拿头撞温仕仁。温仕仁被逼,不得不主动与陈求安以头对撞。

都是撞,主动撞与被动挨撞还是有差别的。至少感觉上,被动挨撞会比主动去撞要痛。

陈求安千年默默修炼的底蕴,正在被实战敲打融合。他真正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如同一块有杂质的铁,正在被锻打锻造。

皮肤不时渗出黑色的杂质,如同老泥一般,又如包浆。看得温仕仁认为陈求安应该是至少半年没有洗澡。

同样是外门横练硬功,温仕仁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没能看出陈求安拿他和他手下的流民军在练功。

几炷香时间过去,地上掉落无数把断剑断刀、刺弯的枪头。

不时有刀剑无眼地误砍在温仕仁身上,将温仕仁的衣裳割出许多碎布条国。看着自己一身褴褛,温仕仁这才有点明白什么。

“原来你早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才先把衣服脱了!”温仕仁咬牙切齿。

【铁山硬功:圆满】

陈求安看到这个提示时,能感觉到自己肉身发生巨大变化。气血加持下,皮肉筋骨如同一块坚硬的整体!

皮肤上,肉眼可见的,泛金属铁色。

就连温仕仁也看到了陈求安身上的变化,脸色为之一变。

“你这是,外门横练硬功圆满!”

陈求安松开右手,并指成刀,手刀掌斧用力劈向温仕仁的胳膊。

这一劈,如斧劈砍,简单、直接。又因简单、直接,异乎寻常的快。泛着铁色光泽的手掌,劈出一道斧影寒光!

温仕仁右臂仍被陈求安死死抓住,无法躲闪。更何况,陈求安的斧劈斧砍,大成!

“咔嚓!”

温仕仁左臂被陈求安砍断!

陈求安大喜,果然如此。同样外门横练硬功,他的肉身强度比温仕仁坚硬,他的手刀就是斧,温仕仁的身体就是树。

陈求安实际砍树一年多,加上武炼空间练斧劈斧砍,可以说是砍树砍了几百年!

熟能生巧!

巧能生精!

“咔嚓!”

陈求安又是手刀掌斧劈在温仕仁左脚上,将温仕仁左脚劈断!

温仕仁身形一歪,心中暗道不好。这下子,他跑不了了!

陈求安右手掐住温仕仁脖子,松开左手。同样的,左手并指,手刀掌斧,斜劈温仕仁右臂。

“咔嚓!”温仕仁右臂如约而断。

温仕仁双眸生出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夜,要交待在此。

“你……到底是何人,姓甚名谁?”温仕仁很想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

陈求安嘿嘿一笑,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不求名不求利,没必要将自己的名字公布。

“让我死个明白!”温仕仁哀求。

“问问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

陈求安只说这么一句话,就让温仕仁哑然。

他扯过温仕仁的身体,跳起,借着落下之势,一人头锤砸在温仕仁的天灵盖上。

“嘭!”

“咔嚓!”

温仕仁的天灵盖,四分五裂破开!

红的、白的,迸出!

陈求安将温仕仁的尸体随手扔掉,看向周围。那些流民,看到温仕仁已死,并没有四下逃散,而是继续拿刀举剑砍向他。

“你们……”

陈求安语气充满了无奈。没有怒吼什么魔狼已死之类的话,伸手抓住一把砍来的断刀,将对方拉过来,一拳打爆对方的头颅。

不闪不躲,陈求安任凭刀剑枪矛劈砍刺戳在自己身上,毫不在意。他如同漫步在刀风剑雨中,任凭风雨加身,他巍峨不动。

看这个不爽,随手一刀劈出,不需要花多少力气,从包围他的刀光剑影中,就能将人劈死。

看那个不爽,在自己被许多刀剑劈砍的同时,反手将对方头颅斩下。

他被上万人包围,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随便怎么砍,都砍到人。

陈求安内心在欢笑:“你们砍我几十刀,我砍你们一刀,你们有得赚哩!”

陈求安一路走一路砍。不走不行,尸体堆在一起,影响走路和美观。

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这些魔狼军流民终于知道怕了。有人开始逃走,如同带起一股风,带动更多人逃走。

“大家不要逃,我们这么多人,他才一人,总有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人大喊,企图阻止人逃走。

“大家不要逃啊,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其他地方没粮没吃的,逃走只会饿死!”

“我们逃不了的,我们吃了人,只有杀出去一条路!”

这些叫声让不少人停下逃跑,转身返回来砍杀陈求安。

天快亮时,放眼周围,只有陈求安站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陈求仔细观察,但凡脑袋完好的,他上去补刀。

他自信,只要是自己杀的,都不会出意外。因为他一刀下去,不是将人开膛剖肚,就是砍下对方脑袋,或将对方一刀两断斩成两截。

他这样,只是防止有人怕死,躲在死人堆里装死。

从温仕仁的尸体上,摸到一叠银票。其他的,只有几个高层身上有银票。其余的尸体,真是穷得没有一文钱。

之后,陈求安又去追击那些逃走的流民。那些流民跑不快,有的以为陈求安不会追来。他们躲起来,却不知他们的动静瞒不过陈求安,生命被陈求安收割。

可惜,陈求安只是一个人,没办法将所有逃走的流民追杀完。

赶回村子,天已经大亮。陈求安没有休息也没补觉,拿了砍柴的工具,上山砍树打柴。

“求安哥,等等我!”张有土带着打柴工具,和父亲张容水一起上山打柴。

“魔狼军离我们三百里,走路也就三天。明天再卖一天的柴,就不能再去县城了。万一遇到魔狼军来袭,会把我们堵在县城。”

张容水说着自己的打算,同时也是在说给陈求安听。

“是啊!”陈求安随口应道。

砍完柴,三人挑着柴来到县城。那守城的兵卒,一个个神色不宁。收费的衙役,连收费都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看向远方。万一有流民出现,他们要赶紧逃进城里,关好城门。

进了县城,处处人心惶惶,连柴也没人买了。都担心县城沦陷,谁还会花钱买柴。

倒是老树茶馆、风扬酒馆等这种地方,聚集的人比往常要多。大家都在交换着消息,听别人做什么决定,自己对比参考。

三人分开走,梁家父子一起,陈求安自己,各自在不同地方打听消息。

等再次汇合时,听到的消息都不容乐观。

有说,知县老爷早就准备好,一旦情况不对就逃走。

有说,县城时不少大户人家早就离开了县城。

有说,不少百姓也跟着往东或往南走亲戚了。

眼看太阳斜西,再不回去就晚了,陈求安三人正准备出城回村,就听到有人敲锣在街上大喊:

“喜报!喜报!”

“魔狼军被灭!魔狼被杀!”

“流民军被灭于三百里外,庆铃县安矣!”

张容水一愣,赶紧跑过去,和许多百姓一起围着询问,想知道清楚发生了什么……

陈求安看着眼前这一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心如止水。没有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也没有假装不知情跑过去打听询问。

而是,像一个不在同一个时空的过客,看沧海桑田、看白云苍狗般地安静而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