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的残了

医院里，一股子消毒水的味儿扑向贾张氏，经历了秃头事件，贾张氏闻着这味儿就觉得心慌，她对医院已经产生了恐惧，总觉得进了这地方就得出大事儿，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棒梗已经被送去做检查了，一旁的秦淮如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焦急地等待一段时间后，医生给出了让贾家人如坠深渊的消息——棒梗儿的手粉碎性骨折，目前医疗条件无法解决，但基本上是废掉了。

秦淮如苦苦哀求医生治好贾梗。

医生摇了摇头：“很难。这种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就算接上了，以后这条胳膊也基本废了，使不上力气，更别提干重活了。”

“什么？！”贾张氏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她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尖叫道：“你胡说！你这个庸医！我孙子怎么可能残废！你给我治！你必须给我治好！”

医生被贾张氏抓得直皱眉，他用力挣脱开贾张氏的手，语气依旧平淡：“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秦淮如也哭了起来，她抱着棒梗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棒梗儿，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傻柱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子俩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张氏还在那儿撒泼打滚，一会儿骂医生是庸医，一会儿骂李万是杀人犯，一会儿又哭天抢地地喊着要赔偿。

医院里人来人往，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最后，医院的人看不下去了，安排人把贾张氏给“请”了出去。

秦淮如留在了医院，抱着躺在病床上的棒梗儿，失魂落魄。医院消毒水味儿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秦淮如死死罩住。棒梗儿的哭声已经嘶哑，小脸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秦淮如抱着他，心疼得像被刀子剜，可除了干巴巴地念叨几句“不哭，不哭”，什么也做不了。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一会儿是棒梗儿挥舞着断臂，血淋淋的画面，一会儿是贾张氏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李万那张冷漠的脸。

李万……秦淮如咬紧了嘴唇，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儿。她恨李万，恨他下手这么狠，可又隐隐觉得，这事儿不能全怪他。

她现在只盼着，贾张氏别再闹了，自从和李万起冲突开始，他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隐约觉得如果继续闹下去，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可她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以贾张氏那护犊子的性子，不把天捅个窟窿，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另一边，贾张氏跌跌撞撞地回了四合院，一路上，她像个孤魂野鬼，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声音嘶哑，眼神涣散。

一进院子，她就直奔李万家。

“李万！你个挨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刺耳，整个四合院都被她惊动了。

李万正在屋里和李嫣一起吃饭，主食是白米饭掺杂着蚕豆，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但菜品很丰富，蔬果肉类一应俱全。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声，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贾张氏见李万不出来，更加气急败坏，她冲到李万家门口，抬脚就踹。

“砰！砰！砰！”

木门被踹得砰砰作响，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李万终于放下了筷子，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贾张氏，你再踹一下试试？”李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贾张氏被李万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挺起了胸膛，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还敢威胁我？我孙子被你打残了！你必须赔钱！否则，我……我就跟你拼了！”

李万冷笑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赔钱？你想要多少？”李万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贾张氏见李万服软，顿时来了精神，她狮子大开口：“一千！不，两千！少一分都不行！”

“两千？”李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孙子那条胳膊，值两千块？你当我是开银行的？”

“你……”贾张氏被李万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万的鼻子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我孙子要是落下残疾，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我要让你家破人亡！”

“哦？你想怎么让我家破人亡？”李万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妹妹，对，你妹妹，叫李嫣是吧？”贾张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你把我孙子弄残了，我就让你妹妹也尝尝残废的滋味！我要让她陪我孙子一起残废！”

李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贾张氏，你再说一遍？”李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贾张氏被李万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她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易中海和刘海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李万，你别太过分了！”易中海板着一张脸，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棒梗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你下手这么狠，还有没有点人性？”

“就是！”刘海中也跟着帮腔，“你今天必须给贾家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四合院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两人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之前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他们心里清楚，李万不好惹，但他们更清楚，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把李万压下去，他们在四合院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

李万冷冷地扫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们两个，是想替贾张氏出头？”李万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我们只是主持公道！”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道。

“公道？”李万冷笑一声，“你们的公道，就是拿我妹妹当筹码？”

易中海和刘海中被李万说得哑口无言，他们没想到，李万竟然会把话挑得这么明。

“李万，你别血口喷人！”刘海中色厉内荏喊道：“我们什么时候拿你妹妹当筹码了？”

“哼！”李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他转头看向贾张氏，一字一句地说道：“贾张氏，我告诉你，谁要是敢动嫣儿她一根汗毛，我让他全家陪葬！”

李万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砸在了贾张氏的心上。

贾张氏被李万的气势彻底震慑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万不再理会众人，贾张氏被压了气焰，加上棒梗还在医院，一时间也没有和李万继续杠下去的动力，肥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就走远了，易中海与刘海中对视一眼，最后由易中海表示他们会再开一次全院大会。

李万表示无所谓：“开，随便开，反正别想从我这讹走一分钱，也别想着让我道歉。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偷东西，给他个教训免得以后出去被人打死了，我都没管贾家那老不死要学费呢！”

等两位大爷走了，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想留下来和李万多联络联络，但一想到今天这事闹的，李万大概也没心思聊天，便也说了声告辞离开了。

许大茂这才对李万比了个大拇指说了声牛逼。但转念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话题直接跳脱到了找女人上：“李万，我知道你不怕事能成事，心里有底气，可要解决他们有的是方法，闹这么大，也影响以后你找媳妇不是？”

李万不明所以，问道：“媳妇不媳妇的暂时无所谓，倒是你怎么忽然把话引到这上头了？这里也没人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