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话好好说,没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 整顿宇宙,从练习挨打开始
- 黄文才
- 3495字
- 2025-04-13 01:05:56
孩子跳完舞,拿起手机,屏幕快装不下她的胖脸了:“叔叔,怎么样?”
这时候,她妈妈才发现孩子正跟谁视频呢。
她夺过手机,看了一眼,不悦道:“你是谁啊?”
赵诚夫正襟危坐,面色一肃:“嫂子你好,我叫赵诚夫,是李哥同事,刚给李哥发消息,被小丫头发来了视频,我以为是李哥。”
女人这才放松警惕,回头喊:“李云龙,同事找。”
李云龙穿着背心,汗流浃背的走了出来,似乎刚刚正在锻炼,拿肩膀上毛巾擦了把汗:“小夫?什么事?”
“没什么事,说点工作上的事情……”
赵诚夫东拉西扯,没有正题,先说工作,再聊八卦,扯点新闻,最后两人说到了离开君升穿梭机站的张翅。
赵诚夫发现,在公司很佛系的李云龙,回到家后很喜欢八卦别人……只要赵诚夫不跟他抱怨生活。
李云龙问:“小夫,你怎么看张翅这个人?”
赵诚夫想了想:“私底下接触过张矿长,性格温顺,领地意识很强,通人性,就是有点护食。”
李云龙和坐在后面椅子上的他媳妇笑不活了。
尤其是嫂子,把一条腿搬上了椅子,笑的直拍大腿。
赵诚夫的眼睛里,白花花的东西跳跃着,欢快着。
李云龙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不悦道:“你知道我能从你眼睛里看见倒影的对吧?”
说着,他把闺女抱过来,小胖丫头的身体榨干了屏幕剩余空间。
这是顾大不顾小了。
小丫头还问呢:“叔叔,我跳的好不好?”
“好,跳的很好,像个小土豆一样,晃的叔叔眼睛都花了。”
屏幕直接黑了。
李云龙直接关了视频。
赵诚夫和赵摸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不是他。”
投信人不可能这么护食,不可能那么多羁绊。
那么还剩下两个人。
赵诚夫给他们分别发了消息,都没回。
现在还剩两个嫌疑最大的同事,赵诚夫打算今后慢慢试探他们。
王五的手机充满电,开机。
赵诚夫打开那个特制的聊天软件:【五爷,在么?】
对话框显示:发送失败。
赵诚夫又试了一下,依旧发送失败。
再试,依旧失败。
赵诚夫:“感情我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拿回来个发不了消息的手机,和一栋我并不想要的公寓?”
狗师父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赵诚夫被敲门声吵醒。
房机狗东西给出影像,外面依旧是那两个巡警,只是这次他们的表情有点严肃。
赵诚夫问狗师父:“会不会东窗事发,他们来抓捕我?”
做了亏心事,总怕警敲门。
狗师父朝桌子上的羊角锤一努嘴:“还用我教么?事有不谐,那便上演全武行。”
狗师父眼里没有法律观念。
赵诚夫略作犹豫,还是套上裤子,然后将羊角锤别在后腰上。
身怀利器必生杀心,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自从那晚上被人抡了几棍子屁事没有后,赵诚夫的胆儿更肥了。
赵诚夫忐忑开门。
“你好,咱们又见面了。今天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赵诚夫如释重负:“真是辛苦二位了,进来喝杯茶再说。”
“不了。”巡警拿出手机递给赵诚夫:“想要谋害你的歹徒,昨晚上在医院被人残杀,死前经受过折磨。”
照片上是那歹徒的惨状,血肉横飞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另一个巡警死死盯着赵诚夫:“你怎么看?”
他们怀疑,这件事或许与赵诚夫有关。
赵诚夫瞪大眼睛,眨也不眨:“我就这样看。”
俩巡警:“……”
一个巡警直截了当道:“当日他说你的狗打他,现在他死了。”
赵诚夫心里震惊,但嘴上却满不在乎:“好可怕。”
“……”巡警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们盯着赵诚夫,想从他表情变化找出点蛛丝马迹。
赵诚夫:“我有太多想说的了,比如他欠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这钱现在谁出?”
俩巡警无语。
“你的意思是,与你无关?”
“不但与我无关,而且我建议你们派人24小时保护我,万一杀他灭口的人来找我怎么办?”
“这个,暂时没有迹象有人要害你,派人保护就算了,警力很紧张,分不出人手。”
他倒是没撒谎,王五一案性质恶劣,巡警局忙于四处搜寻王五同伙。
因为王五队伍中有个人绰号和尚,连带着那些寺庙道观跟着遭殃,正加大力度拆除。
当然,也可能是衙门借机生事,当地衙门早想拆除那些信仰投机者据点。
墟神教徒称佛、道等教信徒为信仰投机者,信仰投机者称墟神教徒为信仰迫害者,二者水火不容,矛盾日盛。
俩巡警走了。
这让赵诚夫觉得宁谷巡警办案方式有些粗犷。
赵摸鱼沉吟半晌说:“从照片来看,那人死前被严刑逼供。如果对方知道他说出了王丽君这个名字,我估计王丽君不会放过你,还会派人来杀你。”
赵诚夫从后腰掏出羊角锤:“狗师父,作为防身武器,这个恐怕不够用吧?”
刺客的段位只会越来越高,不会越来越低。
“旧民府禁枪,难道你没事要扛着枪上街么?放心吧,羊角锤和你很搭,而且我的耳朵比鼻子和眼睛好使,什么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什么叫羊角锤和我很搭?”赵诚夫争辩:“如果有可能,我更喜欢拿一把剑,一把刀,而不是短小的羊角锤。”
“好了不要说了,羊角锤的比例和你是很协调的。”
“我……”
赵摸鱼却不搭理他了。
赵诚夫发誓,以后必须想办法纠正狗师父错误的观念。
翌日,赵诚夫满心希望徐代胜会在小区外面等他。
赵摸鱼却告诉他没看见老头子。
得,修理平衡车的事情又得推后了。
下午一点左右,赵诚夫出门,照例在绿化带里摘了一朵帝女花。
刚出小区,迎头碰见匆匆赶来的张柏林。
狗师父一见到徒弟,便显得有些兴奋。
张柏林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两天焦头烂额,没顾得上来找你。”
货物清单交割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两人急忙朝儿童公园走去,那里有掩人耳目的林间小路。
赵诚夫假惺惺的关心问:“张哥,出了什么事么?”
其实他才不管张柏林死活。
张柏林有些恼火:“还不是新来的矿长,此人殊为可恶,什么都不懂,架子摆的挺大,到处指手画脚。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竟然要挟我帮他中饱私囊。他根本不关心简并核矿的产量。”
赵诚夫这才想起,张翅去了通光简并核矿,张柏林就在那里上班。
张翅这人其实挺专一的——走哪都不忘记搂钱。
到了儿童公园的林间小路,赵诚夫将货物清单传给张柏林。
他想了想,这段时间狗师父为他做的挺多的,所以这次非常主动掏出手机:“张哥,我给你看一段新闻。”
他将自己遭遇歹徒并实施反杀的那段新闻拿给张柏林看。
张柏林惊讶:“你又遇袭了?”
赵诚夫循循善诱:“是啊,还是上次的歹徒。他打了我十多棍。”
说着,赵诚夫又是掀衣服,又是活动手脚并转圈展示自己。
“这……这是做什么?”张柏林有点吃惊的问,还往后退了一步。
赵诚夫不得不指点他:“张哥你看,我挨了十几棍,毫发无损。”
“你太幸运了,真是万幸。”
赵诚夫牙疼,他傲然道:“张哥,不是我赵诚夫吹牛逼,换成是你,估计被打成植物人了。”
张柏林怫然不悦:“小夫,你莫非在咒我?”
左右周围没人,赵诚夫怒道:“你这人咋油盐不进呢?我就站在你面前,看我几分像从前?”
“十分像,还是老样子。”
赵诚夫跳下平衡车,开始爬一棵大树。
他要跳大树,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
然而爬了半米就滑落下来——缺乏攀爬技巧。
“诶,诶,小夫,有话好好说,别急。”
“我他妈……”赵诚夫又跳上平衡车,开启运动模式,径直撞向一棵大树。
张柏林吓坏了:“小夫,别介,快停下,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咣!
赵诚夫撞树,撞的很猛,反弹落地。
他拍打身体,没事人的站起来,气势汹汹道:“这次你总算明白了吧?”
张柏林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哎呀,你没事吧?你这人真是,一言不合就撞树……”
不过当他看见撞坏的平衡车,和果然没事的赵诚夫后,他心里开始打鼓。
赵诚夫拽着张柏林的半袖说:“一句话,这种超强的抗击打能力,你想不想拥有?”
张柏林想到赵诚夫多次不遗余力的向自己展示,生怕他再去撞树,只好耐着性子说:“好吧,我想拥有,我要怎么练?”
赵诚夫看了一眼狗师父,不禁如释重负,露出笑容。
赵摸鱼更是长舒一口气,十分欣慰:终于迈出这一步。
赵诚夫坐在小路旁长椅上,低声讲解起无终术。
求助或帮助他人的环节,张柏林轻易理解。
如何合成公式也好说。
唯独在脑海中构建符文,窥视纽带的环节,张柏林卡住了。
首先他记不住那么复杂的图形,更无法理解纠缠环绕的四维图案是如何运转的。
赵摸鱼在一旁急的不行:“赵诚夫一听就会,你咋这么笨呐?”
赵诚夫不乐意了,当着张柏林面对赵摸鱼说:“狗师父,你这话我不爱听。我赵诚夫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是谁都能比的。”
张柏林擦擦汗:“小夫,你在和狗说话么?”
“是的,张哥,它叫赵摸鱼,它要收你为徒,无终术就是它教我的。”
张柏林心里毛毛的,他起身:“今天先这样吧,我……”
赵诚夫见他又露出那种看精神病的目光,顿时怒了,起身来到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旁,使尽全力,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向树干。
咣。
哗啦。
赵诚夫给张柏林展示拳锋:“你也打一拳,你要是能像我这样连油皮都不会破,那我跟你去见心理医生。”
张柏林皱眉。
他不信邪,也来到小树前用力挥拳:“哎呀,我焯!”
他中指骨节处,肉眼可见的肿起,拳锋更是被树皮划破向外渗血。
赵诚夫不说话,他沉腰立马,两臂挥动,一拳又一拳的击打树干,将树叶打的漱漱落下。
然后再给张柏林展示,张柏林发现赵诚夫的拳锋只是微微泛红而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