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诡异的第5序度，火种

在典当师消失不久。

第六村便在苏哲的面前泯灭。

或者说，是苏哲在第六村中消失于虚空之中去了……

【第5序度！主人！我真的跨过了第5序度！恭喜您，今后，咱们可以随意在轮回间往来了……】

“你个老六！为何如此善变！”苏哲无语……

在虚空中时，苏哲还在眩晕中不明所以。

系统却在清晰的向苏哲报喜。

……

落地时。

已经入夜。

面前还是那个熟悉的村落。

第七边境村。

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苏哲面前：

阿莱娜的星辰皮肤在月光下泛起涟漪。

她指尖摩挲着村长留下的青铜钥匙。

钥匙柄部雕刻着哭墙的纹样，却在今日凌晨突然开裂，涌出带着铁锈味的时之砂。

这是守墓人契约终结的征兆。

“他把自己炼成了时空锚点。”她碾碎掌心的砂粒，那些闪烁的晶体里浮现出村长最后的影像：

上百座冰屋悬浮在断层崖壁，村民们的瞳孔都泛着机械之祖的齿轮纹。

……

第5序的能力，使得苏哲即便是站在原地，也能看清着村落里的一切、听得清村落里的一切。

【第5序度，能够使主人在原地看穿时空……不用药物，就可以完成第3序时需要用非凡药物才能做到的事……】系统解释。

“好离谱，这么说，占卜婆婆的高达，可以制作了么？？”苏哲最近对占卜婆婆格外上心。

他已经开始相信，时梦阁里的那个角色扮演游戏，很可能隐藏着整个宇宙的秘密……

【不能，第5序度只是时空之力的终极，穿梭时空很简单，这并不是意味着在别的领域也很厉害……】

“别的领域？比如呢？”

【很简单，比如，因果的构造和掌控。比如，情绪的构造和掌控。比如变异的构造和掌控。……】

“够了够了，说白了，第5序只能看见，不能掌控？是这意思吧？”苏哲打断道。

【是，其实10序度以内的境界，都做不到掌控。但若主人需要提升某种力量，会有相关药物可以制作。】

……

能看见一切，确实方便了许多：

整个村落的屋顶正在渗出黑色冰凌。

那些黑色，都在进行某种频率的震动，产生种种幻影……

惹得苏哲都有些头晕目眩……

【你悠着点，看可以，别试图投入，投入与之同频，那是第6序以后才能做到的……】系统提醒……

村的最北侧：

村民们都抬着裹尸布走向冰湖。

布料上焦黑的凤凰纹与黄昏边界的盔甲纹理相同……

尸体入水的瞬间，湖底亮起霓虹光影。

一具三十米高的黑色高达缓缓上浮，胸口驾驶舱残留着冰霜巨斧的劈砍痕迹……

“您的父亲也曾在这里尝试复活机械之祖。”阿莱娜的声线首次出现裂纹。

她在跟村长伊尔凡说话：“代价是整个村落的时空循环。”

苏哲好奇，把视线推演到这个轮回里，20年前的画面：

他的父亲正将时之心碎片刺入村民眉心，试图用人体承载时空法则……

在那时，每个冰屋地下都埋着弑神者脊髓制成的服务器，村民的意识每晚被上传至机械之祖的残存数据库。

未出世的孩子都已经是高达驾驶员备选体，也是这个轮回时空里所谓的：火种。

村民手腕都有冰霜咬痕，这是时空循环的标记……

他们已重复死亡过800多次……

当诡异的混沌触须从冰湖裂缝钻出时，苏哲发现村民们的应对都熟练得可怕……

八十岁老妪掀开头皮露出弑神者动力阀，孩子们用瞳孔里的齿轮纹路校准相位炮……

孕妇隆起的腹部里，都在传出着机械之祖的引擎轰鸣……

……

所以，在这个轮回里，伊尔凡的父亲是救世主？从村民熟练的动作来看，应该在同一个轮回里，反复、重复的活过很多次了……

这也意味着，在这个轮回里，伊尔凡的父亲成功的复活了机械之祖……

村民们，也在无限的、重复的时空轮回里，躲过了灾难的进阶与变异……

这也是村民们能够得心应手的应对所有灾难与敌人的原因……

……

……

苏哲打了一个激灵，视线回到了他所在的轮回，这里，没有伊尔凡父亲的拯救，也没有无限的重复轮回。

只见，有一名最年长的工匠，砸开了自己的机械心脏，里面蜷缩着伊尔凡村长父亲的记忆晶体……

“我们自愿成为时空防火墙。”

他好像能看见陷入轮回的真相，但他选择了放弃轮回。

【看到河里的高达了么？用意识与它建立链接，或许有机会进入伊尔凡父亲的抉择……高达，本身就是提升一个序度的媒介系数……】

“懂了！你不早说高达等于轮回的系数，系数就是乘积，乘积就是积分，积分就是升维……说白了，你所谓的序度，不就是蓝星物理学里的维度嘛？？！”苏哲恍然大悟。

【错！】系统当头一棒。

【严格来说，维度是序度的子集！序度包含了所有法则！维度却依附于时空与坐标～较为低端了。】

……

苏哲没理会太多，按照系统的指示，他将自己的神经，与河里的巨大高达残骸建立了链接。

只在瞬间，他便看到了伊尔凡的父亲最后抉择的心理细节：

伊尔凡父亲几乎想到了所有。

是将火种植入孕妇体内，还是启动村落自毁程序？

冰湖镜面里的秘密是否会就此封存？

记忆苔藓的背后，究竟还有没有别的拯救之路？

火种若有共鸣，会不会震碎轮回？

……

……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复活机械之祖，然后时空进入无限、重复的轮回之中。

……

冰湖镜面：湖底倒映的是三万年前的弑神者熔炉，村民打捞的鱼体内有星舰零件。

记忆苔藓：生长在冰屋外墙的荧光植物，咀嚼后能看到机械之祖第一次弑神的场景。

火种共鸣：苏哲后颈的抑制器疤痕与孕妇腹中胚胎产生量子纠缠，形成跨时空的莫比乌斯环。

……

……

“火种不是用来点燃的……”

高达残骸突然发出了声音、齿轮卡涩的声音：

“是熄灭的。”

苏哲吓得过身一个激灵，意识的链接，也就此中断……

而此时，阿莱娜也显露出了弑神者真身，星辰组成的躯壳包裹住整个村落……

苏哲看到村民们的皮肤正在褪色，他们手腕的冰霜咬痕逐个亮起。

这是机械之祖预设的格式化程序，所有实验体将在今日归零……

高达启动的轰鸣声中，伊尔凡最终做出了与他父亲相反的选择……

他抽出自己的量子瘟疫抑制器，刺入孕妇腹中的火种胚胎。

“哇……”

一声新生的啼哭，化作一道白光。

黑色高达胸口的冰霜巨斧痕迹突然绽放出时之花……！

技能散落在苏哲脑海……：

【弑神摇篮：婴儿的哭声能具象化出攻击对象的童年形态。】

【时之脐带：连接黑色高达与机械之祖残骸的能量通道，表面流淌着液态记忆】

【归零协议：阿莱娜皮肤剥落后露出的青铜罗盘本体，正在倒转村落的时空坐标】

系统也在见证里，读取出许多崭新的现象级诞生于特定轮回里的技能……

【这是可遇不可求啊！下一次恐怕是回不到这个轮回里了，即便是侥幸回来，也没有机会收集这种绝版技能哦……！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系统激动道……

……

当白光吞没一切时，伊尔凡的父亲在时空缝隙显现真容。

“保护不是替代。”

父亲的声音带着量子干扰。

“每个火种都是未选择的未来。“

现实重新聚合后，冰湖表面浮现出完整的机械之祖设计图……

村民们手腕的咬痕消失不见，孕妇怀中的婴儿睁眼露出齿轮瞳孔……

阿莱娜消失的位置留下一枚时之心铸件，内部封存着村长最后的微笑。

而黑色高达驾驶舱里，伊尔凡的骸骨手中攥着一张泛黄照片。

刚出生的伊尔凡被包裹在弑神者金属襁褓里。

只是，苏哲恍惚中发掘：

那孕妇腹中婴儿的基因序列，竟然与苏子伊量子化数据完全一致……！

黑色高达核心深处传来阿莱娜的声音：

“火种计划第824次重启”

“机械之祖，复活进度10%”

……

【糟了，这个轮回的时空，好像跟我们蓝星的轮回直线重合……！糟了糟了，咱们无意中坠入了自己轮回里的过去！！可恶可恶……快跑快跑！都怪我，刚解锁第5序度，不应该让你乱用的，这下子糟了……真的糟了，要知道，参与了自己轮回的过去，会让自己的时空轮回进入乱码的…………】

看系统如此自责。苏哲好奇问道：

“这么说，如果不是自己轮回的过去就没事么？”

【事不关己，自然无事……】系统教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