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获与锻炼

清晨，戈尔波山脉。

寂静的森林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十几口大箱子被粗麻绳捆绑在一起，如小山般高高摞在西格的肩上。

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偶尔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这些是蓝宝石海贼团四处劫掠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

船长布鲁杰姆原本打算进贡给哥亚王国的国王，以此来换取住进“高镇“成为贵族的机会，

如今全都成了他的战利品。

不算送给两位干儿子一千万贝利的见面礼，

剩下的财宝加起来差不多价值两亿贝利，被他一并带了回来。

除了这些，蓝宝石海贼团也爆出了二十多个词条。

但大多数都是平庸而无用的白色和绿色品质。

西格从中挑选了最好的两个。

【狙击手】（蓝）

你能熟练使用枪械和大炮，精准击中千米外的目标对你来说如喝水般简单。

【中级航海术】（蓝）

经过漫长的学习后，你学会了如何操控一艘大型舰船，对海洋气候以及星象等知识也了如指掌。

吸收词条后，他的脑海里瞬间出现大量陌生的知识。

尽管更习惯于用剑，但多一种应敌手段也不是件坏事。

而从没接触过大海的他如今也是一名资深的航海士了。

靴底踩过厚厚的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西格漫步在林间小道，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昨晚的战斗。

蓝宝石海贼团的几十号杂兵没什么好说的，要么在睡梦中被割喉，要么在霸王色的威慑下任他宰割。

至于船长布鲁杰姆，那个在原剧情中被达旦和艾斯解决的家伙，

在他手上连三招都没撑过就当场毙命，临死前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不可置信。

昨夜的战斗也让西格真正意识到了【天赋秉异】的强大之处。

每次挥剑的最优角度，每一丝力道的掌控，如何见招拆招……

仿佛无师自通，如本能般不断吸取经验并加以改进。

这种学习和领悟能力让西格打心底里感到震惊。

这便是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区别，如天堑般令人绝望的差距。

正如同描述中所说的那样——

【你生来便与众不同，才智远超常人，无论学习还是领悟都如呼吸般自然，仿佛命运早已为你铺就好了非凡之路】

只能说不愧为紫色品质的词条，光这一个足以让人逆天改命。

西格目光一沉，忽然想到了什么。

“艾斯和萨博的词条都这么强，那路飞呢？”

上次在风车村酒馆时，光考虑怎么应付红发海贼团，根本没空让他仔细观察这位未来的海贼王。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相当的惊人，绝不逊色于艾斯和萨博。

在出海之前，他必须找个机会和这家伙见见面。

……

数小时后。

一排原木栅栏晨雾中渐渐清晰。

西格推开围墙大门，山贼手下们三三两两聚集在木屋前的空地上。

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围聚在木桩边赌博。

听到动静，众人纷纷放下手上的活围了上来。

“老大，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两个家伙呢？没和您一起么？“

“这些箱子……”

手下们交换着眼神，敬佩之余又有些后怕。

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三人对抗整个王国军队，斩杀五百人。这种战绩，光是听着就让人腿软。

如今看来，老大非但安全回归，貌似还收货颇丰？

“他们发了点小财，应该是出去潇洒了。“

西格随手扔出一个箱子，金币碰撞的声响让所有人眼睛发亮。

“里面有五百万贝利，拿去分了吧。“

“老大威武！”

“老大万岁！”

山贼们激动得满脸通红。

每人起码能分到三四十万贝利，够他们在酒馆醉生梦死大半年了！

“别急着高兴，之前交代的事情没忘记吧？“

圆脸络腮胡山贼挤到最前面，“放心吧，按您的吩咐，我们派了生面孔扮成小贩在风车村盯梢。“

“红发那伙人昨天还在玛琪诺的酒馆里喝酒。“

西格轻轻点头，“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给我。”

……

简单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后。

西格来到木屋后的空地上，缓缓活动着手腕关节。

正如他对萨博和艾斯所说的那样，变强没有捷径。

倘若因此而懈怠，只会白白浪费这份上天的恩赐，最后泯然于众人。

毕竟，站在大海顶点的强者们哪个不是天赋秉异的怪物？

想走得更远，还需要不断地训练与战斗才行……

清爽的山风吹拂而过，院子里的大树发出阵阵莎莎声。

一片树叶打着旋从眼前飘落。

西格目光一凛，右手摸到腰间剑鞘。

清脆的出鞘声猛地响起，寒芒一闪而逝，快得几乎难以用肉眼捕捉。

“一刀流·居合。”

收剑的动作与低语同时完成。

切口平整光滑，大小几乎完全相同的两半叶片缓缓飘落，直到轻轻触地。

西格深吸一口气。

刚刚收回的西洋剑没有半刻停顿，骤然狂暴！

半人高的木桩在剑锋下如同豆腐般被削去层层木屑。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脚下堆积的木屑渐渐没过脚踝。

“三百七十一……”

“三百七十二……“

汗水顺着眉毛滑入眼角，不适感让视野微微模糊。

但西格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直到挥出第一千剑时，

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木桩上早已存在的旧凹痕处。

“叮！“

一枚生锈的铁钉被剑尖挑飞，直直钉入十米外的树干里，尾端仍在不断震颤。

西格收剑入鞘，喘了口粗气，抹去额头的汗水。

尽管【天赋秉异】能让他的剑技一日千里。

但想达到斩铁之境，亦或是发出劈开大海的飞翔斩击，却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仍需千锤百炼。

只是……

仅仅全力挥剑五分钟他就近乎到达了极限。

和大战十天十夜，永久改变一座岛屿气候的赤犬青雉相比，他的体魄简直弱得没眼看。

更别提站着不动硬吃路飞四档毫发无伤的凯多，以及天生钢铁气球刀枪不入的大妈了。

西格也很无奈。

要么吃下一颗动物系的恶魔果实，这是最快的方法。

要么如索隆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持之以恒地进行体能锻炼。

“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