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想变强

白役们看到徐凡起身，全都不知觉向后退了几步。

眼神闪躲，生怕与徐凡对视。

心里又惊又怕。

惊的是徐凡赢了，怕的是徐凡下手太狠辣。

他们生怕一个不好，被徐凡挑中打一顿。

“徐凡...凡哥，我只是路过。”

“对，我也是在这乘凉，和孙鹏海不熟。”

“您可千万别冲动，我是无辜的。”

看到众人惊恐的样子，徐凡满意点头。

人不狠，站不稳。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以后谁敢招惹他，都要掂量掂量。

他大踏步离开，再也不管死狗般的孙鹏海。

在徐凡离开后不久。

张德姗姗来迟。

他特意减缓步伐，就为了给李鹏海充分的时间。

小树不修不直溜。

既然徐凡不知好歹，那就让他受点教训。

远远就看到树下围了几个白役，地上隐约躺着个人。

张德微微一笑。

那地上肯定是徐凡，也不知被打成什么样。

经过这番教训，以后肯定会老实许多。

“好了，都别围着了。让徐凡在这躺着，长长记性。”

一群白役回过头，眼神复杂看向张德。

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地上躺着的，可不是徐凡。

张德浑然不知，继续走上前。

“徐凡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李鹏海，他根本你招惹不起。徐凡，你...诶...草，怎么是李鹏海。”

“小海，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张德惊出一身冷汗，大热天觉得浑身冰凉。

奔跑两步，低下身子。

几乎是滑跪着来到孙鹏海身边。

幸好还有气。

但脸颊肿胀，满嘴牙齿都已经掉落。

太惨了。

这可是班头的小舅子，被打成这样无法交代。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打衙门的人，是谁？快说。”

“是...是徐凡。”

“不可能。”

张德尖叫出声。

徐凡刚刚还只是普通人，修炼不入流拳法，一年都没入门。

不可能是孙鹏海的对手。

“你们骗我，还想不想干了？”

白役们纷纷弯腰作揖。

“大人，我真没有撒谎。”

“我也可以对天发誓，确实是徐凡。”

“徐凡几拳就把人打成这样，下手很快。”

“你们认真的？”张德还是不相信。

徐凡总不可能突然武道入门，成为武者吧。

搞笑。

怎么可能。

可这些白役脸色又不像是说谎。

张德现在根本分不清真假。

“他们没说谎，确实是徐凡殴打所至。”

身后传来一个儒雅的声音。

张德忙直起身子，躬身行礼。

不远处，站着个身穿儒服、手拿折扇的文士，饶有意思的朝这里看来。

苏晦明，县令的幕僚，很受器重。

当然其本身也有值得骄傲的本领，来颍河县不足十日，已经将衙门上下百来号人记清。

经手的账目、文案，更是毫无差错。

在能人面前，普通的衙役当然不敢造次。

但事情必须问清楚。

“苏先生好，您确定是徐凡所为吗？”

“怎么，你还不信我？”

“小人不敢。”

张德腰更低了。

只是心里更加震撼。

如果苏晦明的话为真，那徐凡肯定已经成了武者。

这该死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晦明笑着说道。

“我刚才看到两人动手，境界应该都是一品一重。”

“两人都是不入流的武技，但徐凡胜在熟练，应当是圆满境界。”

“很不错，即使是这种不入流武技，想修炼圆满，也要每日苦修不可懈怠。白役里也有可造之材啊。”

听到这番话，张德的脸色微变。

他知道徐凡一直修行武技，但从没有进展。

只是没想到徐凡竟已修行圆满。

恐怕是早就成了武者。

可徐凡如此隐藏，究竟为了什么？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不管什么原因。

徐凡一定要付出代价。

张德眼神闪过寒芒。

“苏先生，徐凡殴打同僚理应法办，劳烦您做证人。”

“不做”，苏晦明断然摇头。

“年轻人火力壮，打打闹闹不是大事，随他们去吧。”

“可他把人打成这样，绝对要惩治。”

“好了，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衙门不管白役斗殴，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我...”

张德被怼的哑口无言。

苏晦明眼里闪过嘲讽，对一切心知肚明。

他不关心白役的死活，也没有帮忙讨公道的想法。

如今县尊刚上任，衙门里沆瀣一气，导致政令不出县衙。

正在四处拉拢人。

这个徐凡倒是有些血性，还下手狠辣。

是个不错的人选之一。

假如徐凡合适，倒也可以给他个机会。

“捕班有个缺，县尊预备择日在白役中选一个。这徐凡倒是有机会，我看好他。”

“苏先生，这...”

张德语气迟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教训徐凡。

等班头出差回来，必定会问起此事，在这之前一定要搞定徐凡的事情。

如果让徐凡成了捕快，那自己也要跟着吃挂落。

“就这样吧”，苏晦明眼神深邃。

知道张德会找徐凡麻烦。

但并不准备插手。

这也算是考验。

徐凡能想办法活下来就给他机会，活不下来算他倒霉。

......

徐凡拿着银钱，一路狂奔。

他现在很饿，饿到头脑发昏。

晋升武者之后，似乎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胃里发疼就像是饿了好几天。

到常去的包子铺，端过一屉肉包子就吃。

直到将这屉包子吃空，饥饿感才消失。

老板女儿丽娘端上一碗茶水，脸上担忧，似乎怕徐凡撑死。

“喝点茶吧，别撑坏了。”

“谢谢，结账。”

“大肉包四文一个，徐大哥，你吃了四十五个，总共一百八十文。”

“我吃了这么多？”

“徐大哥，没事的。啊！要是今日忘带钱，改日再给也行。”

丽娘撩动耳旁的碎发，耳垂有些发红。

正是二八年华，嫩豆腐般的脸上，带着让人沉醉的笑容。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看向徐凡。

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男人能吃就能干活，徐凡吃得多不算缺点反而是优点。

关键是长得俊俏。

她也到了谈亲的年纪，要是能和徐凡...

老板咳嗽一声，一屁股把丽娘挤开，打断了少女的遐想。

“徐小哥，您是常客，今日给你便宜十文。若是身上没带，改日再给也行。”

“哦，我身上有钱。”

徐凡掏出荷包，按照一百八十文给了。

一顿饭吃了一百八十文，一人吃了一家子的饭量，果然是穷文富武。

穷鬼真的不配习武。

“人家给你倒了茶水，你怎么不喝。”丽娘娇嗔。

“谢了。”

咕咚咕咚。

徐凡一饮而尽。

转身要走。

丽娘又蹦跳着跑到徐凡身旁。

“徐大哥，你的荷包旧了，改日我给你缝一个。”

“丽娘，好意心领了，我这荷包用的顺手，不想换。”

徐凡尽量保持距离。

现在的他，只想变强，心里容不下女人。

而且，包子铺老板已经手拿擀面杖，咬牙切齿似乎要吃人。

还是躲远些好。

他快步离开。

看到徐凡远去的背影，丽娘一跺脚。

“哼，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