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5号院

1964年冬天,BJ南锣鼓巷75号院

“同志,请往这边走,就是这个院子。

前院东厢房和倒座房共有五间房。

这些都是私产,您可以放心!”

房主指着房子介绍道。

陈建国环顾四周,点了点头,“不错,但还需要再做一些装修。”

房主叹了口气:“那就全交给你吧。

我一直欠着你的钱,实在无法偿还了,只好用这套房子来抵债。

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走近前来。

他眼镜腿上缠着胶布,似乎有些破旧。

“老胡,你怎么回事?”

老胡苦笑着说:“三大爷,这是陈建国。

我欠他父亲800块钱还没还上,家里情况你也清楚。

三个儿子都结婚了,我又凑不够这笔钱。

所以,我把这房子抵押给了陈家,以后就跟着去津门生活。”

老胡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院子,“这就是他儿子陈建国,陈建国,这是我邻居阎老师的父亲阎埠贵。”

陈建国听着这段对话,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本以为进入了那个繁华热闹的世界,实际上已经到了四合院中的这个时空里。

前世的他曾看过关于这个院子的影视作品,也曾沉迷于相关的二创故事。

就在追逐那部《南来北往》时,没想到自己穿越到了这里。

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提前十年到达了这个时代——穿回了1946年。

东北刚解放那年,陈建国才刚刚出生。

一切都太新奇也太快过,根本来不及赶上那些历史大事,因此只能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

虽然没有系统,但作为“胎穿”

者(在胎儿时期就完成了穿越),他记得不少从前世带过来的知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带着悬壶济世诀的记忆。

这个传承源自一块古玉,它曾为陈建国开启了博大精深的医术和玄天宝录的知识宝库。

按照悬壶济世诀的记载,这一传承分两大部分:一是“济世篇”

的各种医技,二是以玄天之法改名后的“悬壶篇”

前者包含丰富的传统医术、内病外治的方法及多种神秘的医疗知识,而后者的“悬天宝录”

,据说若修行成功便能达到长生不死、通天彻地的境界。

遗憾的是,在现代的时间限制与先天之气不足的情况下,陈建国只掌握了部分济世诀并勉强修到了悬壶篇第三层:

-一层:修炼基本元气;

-二层:打开玄门、建立丹田空间;

-三层:汇聚先天紫气巩固内部空间。

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中才能获取到的先天紫气使这进展缓慢了许多。

但即便这样,他在警校的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作为警察学校毕业的高材生,陈建国的父亲决定其加入警队,并非他自己的意愿。

其父陈观是一位曾经位高权重的警察局长。

建国初年这样的身份可谓风光无限。

不过现在,这一切已成往事——因为任务失败,陈观被不知名分子杀害;母亲建国芝也在病逝。

如今陈建国孤身一人,毕业后被分配到铁路警员的工作中负责帝都到宁阳间的线路安保工作,由于那时交通条件简陋,这段旅程耗时竟长达36小时之久。

如果遇到突发情况,有时候连续四五十个小时的工作也是难免的。

因此,像陈建国这样在铁路上工作的人基本上是一个星期上班,一个星期休息。

然而,一个往返通常不会超过一周,并且人也不可能一直在火车上。

所以在不工作的日子里,陈建国会在帝都或者宁阳当地铁路公安局进行训练和完成其他工作任务。

具体而言,通常他在车上待三四天,在公安局工作三四天,然后再休息一个星期。

这使得他每月大半时间要在帝都和宁阳各住半个月左右。

不过作为穿越者,陈建国自然希望不要长期停留在宁阳。

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也只能踏实工作。

否则,再过两年可能就要下乡了。

尽管他才十八岁,但他知道十年后自己也不过二十八,更何况修炼了悬壶济世诀,他自信心满满,毫不逊色年轻人。

不过面对阎埠贵时,他还是礼貌地说:

“三大爷您好,请多关照!”

阎埠贵没有理会,因为在心里想着即便不弄个厢房过来,也要给一间侧屋才是。

他说:

“老胡啊,不是我不同意,但把房子抵押给别人你也得和大家商量啊,更别说你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啊?”

听到这话,陈建国愤怒地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阎埠贵,讽刺道:

“哦哟,三大爷,不对,阎老师是吧?你看清楚我的工作证。

如果你继续这么说我,那我们得好好聊一聊。”

阎埠贵看了一眼工作证,看到上面写的“民警”

,瞬间愣住,原来是个警察!

陈建国冷眼看着阎埠贵,问道:

“我这样的工作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吗?”

阎埠贵意识到对方是警察,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其实老胡之前已经知道陈建国的工作身份,所以当陈建国提到要买房子时,老胡也乐意和他搭话,并最终办理了借据手续。

这套说辞是这样的:假称老胡过去欠过陈建国父亲的钱,现在凭借条来要债,由于还不了钱,便以房抵债,而价格也相当合适。

恰好那时建国后的政策对私人房产支持,允许以这种方式解决债务问题。

如果这是单位分配的房子,那就没法办成。

幸好这套房子早在建国后就由老胡购买成了私有财产,当时他还准备用来给孩子们婚后用。

结果孩子们出息,都各自有房子住。

再加上被这个院子里的人排挤,老胡正好可以离开此地给孩子帮忙。

本想利用‘特权’驱赶陈建国的阎埠贵此刻哑口无言。

他深知以前的方法对付不了陈建国这种警察。

于是决定不再开口反对,任由陈建国与老胡办事。

想到以后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出去打拼,陈建国向老胡提议道:

“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去办手续吧!”

尽管着急但也无奈的阎埠贵不敢再做手脚,因为他知道占谁便宜也不能去占警察的便宜。

他虽然感到失落,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最后两人到了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查验他们的‘证据’后很快帮其办理好房产过户手续。

这时陈建国问街道办工作人员:

“同志,我去看过房子时,东边的小跨院没有人,怎么回事呢?”

老胡接着解释道:

“你说的那个东跨院,其实就是没人愿意接手的地方。

解放前那是一个敌特组织的秘密据点。

后来他们被捕时,引爆了炸弹,整座院子因此化为废墟,当时很多人都丧生,其中包括不少战士。

后来时间长了,附近居民需要修缮房子的时候,就经常到那个院子里取砖头和瓦片,久而久之,那里就彻底成了废墟。

一方面因为曾经有人命案发生在那里,另一方面也没有建筑物框架保留下来。”

老胡这样对陈建国解释道。

听后,陈建国继续问:“那这个跨院还在咱们街道辖区内吧?”

街道办工作人员点头应道:

“还在呢,但面积不小,价值也不菲呢!”

“多少钱呢?”

陈建国追问。

街道办的回复是:“尽管现在已无房舍留存,可那一处占地约1200平方米的土地,标价在六百元上下。

如果重建的话,费用会再加好几百甚至上千不等。

也因这些因素导致至今没有人愿意接手这块地方,不过确认的是仍属于街道办管辖范围内!”

接着陈建国又补充说道:“假使我能买下这一块地方,是不是能把它围进我家现用的房子中,然后在这个大院子里另开一扇通往外边的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