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镇远武馆

......

武植愣了一下，暗自思忖。

镇远武馆馆主李老头，花了六十年的时间才将五禽戏练至大成，而自己只需要依靠吃肉食不断积累能量，便可破境到达下一个境界。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便可以将五禽戏破境到大成！这前前后后的时间差距也太大了点了吧。

“所以为什么馆主需要这么长时间？”武植问道。

李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馆主说过，武道之路，犹如登山。

练习五禽戏这样的养生功法，就像是是踏上了一条起初走起来顺畅，可越往前走，路途就越发难行的道路。最终能够抵达山巅，领略风光，但这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而像太祖长拳这类的基础武学，则是从头到尾都相对好走，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登上那最高的山巅。

所以，挑选一门武学作为入门，是很关键的。”

武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李三这番话是站在普通武者的角度来说的。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武道之路需要循序渐进，选择合适的功法至关重要。然而这样的武学观念，对于自己这种有挂在身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自己有破境珠在手，五禽戏的修炼速度远超常人，根本不需要担心时间问题。而且，五禽戏对根骨和身体素质的提升，也是其他杀伐类功法无法比的。

武植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五禽戏练至大成，甚至更高境界。

他抬头看了看李三，笑着说道：“多谢李三哥指点，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三看着武植的样子，觉得他应该是理解了自己的话，便笑道：

“武大，所以你会感觉武学不得精进，正是这个原因，你选择加入我们武馆是对的，现在我们去拜见师傅吧。

对了，入馆的银钱需要五两银子，你应该带够了吧？若是不够，我帮你垫付一下。”

“不用了，我带够了。”

“那就好。”李三随即带着武植走进武馆内院。

穿过几道回廊，两人来到一间宽敞的厅堂。

李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品着。

“师傅，这就是我之前和您说的武大郎武植，他想要练武。”李三恭敬道。

李老头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武植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上下打量了武植一番：“武大，你就是之前教训了牛二的那个人吧？不错，不错......”

李老头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牛二这种未入武道的腌臜泼才，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武大以这副身材矮小、相当于残废之躯的模样，竟然能打败牛二，这足以让李老头对他高看一眼了。

李老头从太师椅上起身，缓步走到武植身边。

武植发现李老头上了年纪，头发花白，个子也不算高。但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目露精光，显然是个有功夫在身的人。

“把袖子卷起来。”李老头语气平淡。

武植随即照做，将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

李老头伸手搭在武植的脉搏上，闭目凝神，片刻之后，又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捏。

“嘶！”

武植感到一阵疼痛，手腕处传来一股酸麻之感，仿佛有电流窜过。

李老头松开手，点了点头：“你应该是从小开始练武的吧？基本功很扎实，可惜资质太差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算说得过去，有这些基本功在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武植只感到有些汗颜。自己从练武到现在不过两个月而已，哪来的“从小练武”？

他只是顺着李老头的话说道：“从小练太祖长拳到现在，有十几年了。”

李老头摸了摸胡子：“我刚才观察你的筋脉，练习十几年功夫，也像是快到磨皮境的武夫了，不过还是差点火候。”

武植连忙拱手道：“还请馆主指点。”

李老头点点头，随即回到太师椅上坐下，示意武植跟上来。武植赶紧走到一旁，李三也跟在了旁边。

“武大，你既然有心练武，老夫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武道之始，为磨皮境，此境又细分为石皮、铜皮、铁皮三层境界。当能把自身皮肤磨练成石皮那般，便是代表着武道的开始。

而我们武馆所教学的铁砂掌，其精妙之处就在于着重打磨皮肤，正是公认能够最快踏入武道的方法，而且后续的上限也很高。”

武植点头称是，心中暗自记下。

李老头继续说道：“城西的飞鹰武馆教的鹰爪功，修炼方法和我们类似，不过他们入门就很困难。他们的功法讲究修炼速度和指力，初期进展缓慢，一旦练成，威力也是极大的。所以你选择我们武馆，眼光不错。”

武植心里清楚，自己最缺的便是时间和功法。铁砂掌适合入门，但鹰爪功的未来潜力似乎更大。要是以后能能修炼鹰爪功，自己的实力便会更加强大。

看来往后得找机会，想办法获取这鹰爪功的功法才行。

李老头接着道：

“你可知你为何要去练武？”

武植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要保护自己和家里人。”

李老头目露赞许之色：“不错，但你要记住，功夫不是花架子，而是杀人技。想要保护自己，就必须要让自己不被别人杀死。这就要求我们将速度、力量不断地修炼强大，直到无人能敌……”

李老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段话。

武植认真听着，却发现接下来的内容与武学并无太大关系，反而更像是在讲述一些人生道理。

他抬眼看向李三，发现李三听着听着，眼睛都快闭上了。

絮絮叨叨过了好久，李老头才终于停下，清了清嗓子，喊道：

“李三。”

“是！”李三猛地惊醒，连忙应声。

李老头挥了挥手：“把武大带下去练武吧。他这个筋骨，练力站桩应该是够了，便直接从拍击铁砂袋开始。”

李三应下，随即带着武植朝另外一个院子走去。

两人刚走出几步，李老头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武大啊，明天给我多带几个炊饼和五香蛋啊，你家口味不错！”

“晓得了。”

武植心中暗笑，这老头还挺馋嘴。

李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师傅就这点爱好，你多担待点。”

两人来到练武的院子，李三指着角落里的几个铁砂袋说道：

“武大，从今天开始，你就从拍击铁砂袋开始练起。铁砂掌的入门便是通过拍击铁砂袋，磨练皮肤的韧性，刚开始可能会有些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要是觉得在武馆练习不够方便，也可以在我们武馆买铁砂袋，带回家去练。价格方面就收个三百文的成本价。

另外，我们武馆还有专门为练习铁砂掌准备的洗手药方，这药方是免费提供给你的。在你练完功后洗手，能缓解手掌的疼痛，又能强筋骨、定经络，让你练习铁砂掌的进度更快一些。

武馆每天会为你提供一次使用这药方洗手的机会，若是你还想使用，就得自己花钱买药了”

武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练武需要大量的资源支持。

“那我就买个铁砂袋吧。”

武植感觉自从开始练习武道以来，真是花钱如流水。

果然，穷文富武，这话一点不假。

还好自己有个炊饼铺能够维持生计，否则光是练武的开销就足以让他捉襟见肘了。

武植心中盘算着，若是能开一家更大的店铺，靠着自己的经营能力，绝对也能做起来，但问题是，实力不够，就算开了酒肆饭店，没有足够的武力支撑，也难以把控局面。

就像水浒传中的施恩，开了个快活林，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武力，很快就被蒋门神夺走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多赚一点银钱了，不然怕是练武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