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算破不了防，那根铁棒总可以吧？

面对追问，鱼白缨依旧在欣赏镜子中她那完全不讲道理的超高身材数值，一点都没有透露点信息的意思：

“我不关心你的家事。”

见状，林越换了个说法：

“你愿护我安全，是想知道你的衍天诀为何失去推衍未来的能力？”

鱼白缨歪了歪头，就那么怔怔看着他。

这正是她最难以理解的地方，检查过对方身体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这男人，对天枢神阙最强秘法衍天决的参悟程度比她还强上不少，可种种迹象又表明，他连秘法最基础的第一层都尚未领悟。

“所以，你我不妨试着交换一切情报。”

鱼白缨思索一瞬，随后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

林越看了眼终于不在臭美的黑丝姐姐，低声问道：

“对扭曲你那灵宠认知的术法有何看法？”

妖兽还未成长到一定地步时，最有效的掌控方式便是改写认知。

以暴力手段打到屈服，喂食灵丹妙药助其成长，好生照顾甚至长期陪伴等人性化手段，对妖兽这种野性难驯的生物而言，需要长期下来才能见到成效。

所以，直接改写灵魂层面的认识，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谁知鱼白缨当即否定林越心中猜测：

“扭曲？谁告诉你它被扭曲了？”

林越面色一沉，皱眉问道：

“那你为何直接将它抹杀？”

鱼白缨奇怪的看他一眼，眨巴着眸子很认真的说：

“都认你当主人了，我还留着它过年？”

认我当主人？

听到这，林越被整笑了。

正要反驳，心中突然一个咯噔。

短暂瞬间，一个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突然浮上脑海。

果然...最让人忽视的东西往往才最致命。

他似乎知道在《墨染云歌》的八条世界线中，前身这个小反派为何会莫名暴毙。

流放岭南的路上，多经过原始密林，一众妖兽，鬼物，甚至是与人类灵智无异的妖族，都会将他视做最美味的食物。

他，被下蛊了。

蛊术，

一种需长时间近距离方能施展的原始术法。

早在修士诞生的远古年间，南疆蛊族便钻研出这种看起来作用并不大的术法。

随着岁月流逝，鸡肋且落后的蛊术早早消失在历史尘埃。

长时间贴脸开大的玩意，哪位修士会察觉不出身体的异样？

可，

在林越穿越之前，前身只是一个实打实无法修行的普通人。

对他来说，落后的蛊术反而成了最适合暗杀的手段。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法力波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炼制成蛊。

至于鱼白缨说的认主，在某种欺诈类蛊术的干预下，妖兽确实会“认主。”

这个认主并非字面意义上的臣服，而是遵循某些妖兽本能意愿，极大程度激发本性——喜欢你，接近你，然后吃掉你。

脑海中闪过前身平时亲近之人的一张张面貌，林越拳头一点点攥紧。

有红衣巷的各个貌美花魁，有保护安危寸步不离的一众近侍，更有帝安城一帮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

是谁？

长久沉吟之后，他没能找到答案。

要在如此多的人选中找出“狼人”，无异于难上加难。

这可不是简单的狼人杀游戏。

“我说完了，该你了。”

鱼白缨沉默两秒，眼神略显期待。

林越收敛思绪，抬眸看向爱穿黑丝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

“关乎贵宗衍天诀这种程度的机密，你觉得我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能解释的清？”

“......”

“你很好奇？”

鱼白缨听的眼皮直抽抽，再次用手指了指他喉咙。

林越连忙从心：

“你凑过来点，我悄悄跟你说。”

鱼白缨闻言看向林越的眼神突然有些警惕。

林越也发现想凑在人家女孩子耳朵边说悄悄话的意图确实太过明显。

对视一瞬，他低声道：

“试想一下...”

听完，鱼白缨明显不信：

“此话当真？”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为何不跟之前护驾的人同行，反而特意避开他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鱼白缨悄悄低头，不让男人看她的眼睛。

护驾...

她指的是负责林越安全的一众林家幕僚。

姐，你真是一点没有政治觉悟，这能是明着说的么...

他告诉她的自然是现编的，连神阙掌教都无法为她解决的难题，这口锅怎么扣都找不到答案。

林越思索一瞬，语气耐人寻味：

“我那位据说失踪很久的大哥至今命牌未碎，你觉得极力支持他的幕僚们会错过本公子被流放的绝佳机会？跟着他们一起走，找死。”

鱼白缨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麻匪火并，县长暴死，听着多么顺耳~”

“......”

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却演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

鱼白缨继续打探：

“所以让我寻来谢彩衣是想求个保险？以她的身份别人自会投鼠忌器。”

“算是一部分原因。”

“为何不上了她？”

林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猜。”

“你不是一直很想么？为何只是趁人家熟睡时抱着不放？醒来后反而没有更进一步？”

在鱼白缨视角中，林越此刻的气息略有诡异，他全身上下沾染了不少谢彩衣身上气息，如若只是随意一眼，不动用源炁，甚至会让她产生错觉，眼前之人是圣女，而不是林越。

他用的品阶不算高的一种法决，有些权贵阶层子弟同样如此，多用此法让自己染上天性淫靡的妖兽气息，产生人体春药之效，好用来撩拨良家女子。

可，有必要么？

圣女被她封住修为躺那等死，你就算...

“就算破不了防，那根铁棒总可以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确实不在乎...”

空气突然安静。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鱼白缨连忙扭头：

“勾结魔门，绑架圣女，哪一点都足以判你死罪，丑化我说在前面，这会国师的人大肆搜捕，甚至不惜惊动巡天使，那帮密谍要是发现你跟着我，届时别怪我跑路...”

林越：“......”

我给人圣女上强度时，你也在偷听，不，偷看？

什么叫“以我对你的理解？”

林越不断回忆这具身体记忆，很确定这是俩人第一次见面。

你是吃八卦长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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