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草在下不能收……”
凌霰开口想要婉拒这位老者,但话还未说完,便是感觉自己的手臂竟被老者牢牢抓住。
奇怪的是,老者一只手不慌不忙地去摸自己的胡须,仅用一只手,便是将凌霰轻松控制住。
仅接着,更加令凌霰感到慌乱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凌霰被老者握着的手臂处,像是有一股能量自老者的手部而出,顺着凌霰的经脉游走,像是在探查着什么。
若是穿越后不久的凌霰,很可能根本察觉不出老者此时的这番探查。
但有了根据那神秘功法上的指引,凌霰毕竟是做了一些体内真气的循环。
按照那纸上的说法,凌霰则是猜测,那便是进行了一次次小周天循环。
“这老者能对我进行探查,绝对就是一名修士了,而根据他这种轻松的态度,很有可能是筑基期修士了。”
凌霰赶紧稳住自己内心的慌乱,但其心脏的猛烈跳动此时却是难以控制。
无论对方是筑基期修士也好,炼气期修士也罢,都是凌霰根本挣脱不了的对手,凌霰索性配合一些,显得淡定一些,还少得几分尴尬。
“啧啧啧!”
老者啧啧嘴,将凌霰的胳膊一把甩开,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
“前辈,晚辈失礼了。”凌霰此时迅速调整心态,对老者拱拱手,略有些歉意地说道。
之所以说失礼,意思是凌霰并未认出老者是前辈,从而怠慢了老者。
当然,那都是凌霰面上的一些客套话罢了。
老者听凌霰如此说,也未有什么像样的回应,只是又绕着凌霰略微转了一圈,问道:“你快有二十了吧?”
凌霰虽然不知这老者到底在想什么,但只得乖乖回答问题,道:“晚辈今年十九,确实快要满二十岁了。”
“为何这般年纪,才发现灵根?为何这般年纪,还未做到引气入体啊?差劲,差劲啊。”
老者一个劲地摇头,脸上先是一阵失望,后来又是有了一丝不悦。
“果然,对上了,看来前身的资质确实很差。”
莫说那位老者,便是凌霰也是感到很是失落。
他虽然从各方面推测出自己的灵根资质较差,但毕竟没有经过具体的拿位修士确认,也只是猜测而已。
如今,经过这位大概率是筑基期的前辈确认,他算是认定了自己的资质差劲的一种事实。
此时的凌霰,再高的心气,也只能靠着“我毕竟是有灵根的”这种想法勉强安慰自己了。
好在,凌霰是那种可以苦中作乐之人,此刻的他,真实的想法是:“看来,我的进步空间不小啊。”
此时,那老者看了看略有所思的凌霰,不悦地说道:“想什么呢?给你的东西,便给我乖乖收起来!”
凌霰见这老者这般做派,便是初步认定了其大概是一位筑基期修士,也不再犹豫,将老者方才塞给他的那株药草收了起来。
“白生了一副好皮囊,浪费我的功法!”老者越想越气,将双手背在身后,穿过那片“药园”,向上走去。
凌霰这才确认,此老是筑基期修士不假,而且大概率便是藏功阁的阁主。
见老者风风火火走在前面,凌霰又一寻,发现附近确实没有可以离开“药园”的路,便是准备也学着老者,直接穿过“药园”,跟上老者。
凌霰就要迈步之时,突然发现那“药园”中是被老者睬倒了几株植物,只不过皆是些杂草而已。
此时,他在佩服老者的同时,也有些弄不清这老者是真气愤还是假意气愤了。
小心翼翼地踩着老者踩出的路,凌霰便是穿过“药园”,紧走几步,跟在老者身后。
“我姓张,是此处的管事。”
老者背着手走在前,语气中还是充满了气愤,一时怕是无法释怀了。
“姓张的藏功阁管事?难不成就是张阁主?”凌霰在心中暗自猜测道。
“晚辈凌霰,见过张师伯。”凌霰拱拱手,恭敬地说道。
张师伯也不回应,叹了口气,步子更快了。
不多时,两人便是来到了一处院门前,院门并不大,院门和院墙之内,似乎也并无其他什么建筑,显得有些空旷。
与游水宗的山门与宗门处不同,此处的院门外并无弟子把守,院门也是打开的状态。
“拿着。”
张师伯从储物袋取出一枚令牌往后一抛,那令牌不偏不倚,就朝着凌霰的身前落去。
凌霰听到张师伯所说,用手一接,那令牌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多谢张师伯。”
凌霰见那令牌比那日祝喧喧给他的那枚还要古朴、大气,自然猜出了这令牌的用处。
张师伯将令牌抛出后,脚步还略作了一些减缓,待到听见凌霰的道谢后,也不说话,脚步又是加快,径直进了那道院门。
凌霰见张师伯又加快了脚步,也是赶紧跟上。
就在张师伯进那道院门不久后,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凌霰的视线中。
凌霰寻着方才张师伯走过的位置找去,就在张师伯方才消失的位置处,凌霰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那触感偏柔软,又逐渐消失。
就在那柔软触感消失的几乎同一瞬间,竟有一座庞然大物出现在凌霰的不远处。
在此时的凌霰面前,有着一座规模不小的楼阁式建筑。
凌霰抬头略一观望,那楼阁约有三层,重檐叠瓦,气势恢宏。
“看来,这座楼阁,就是游水宗的藏功阁了。”
凌霰打量了一番楼阁的正门,其上挂了一幅写着古字的牌匾,但并不妨碍他认定这座楼阁就是藏功阁。
他原本认为禁制设在那院墙的门口,没想到,却是设在这座楼阁的外围,将整座楼阁包了起来。
更令凌霰大感意外的是,这处禁制不仅有着隔绝外人的功能,更是有着将整座楼阁隐藏的奇妙效果。
“你是今日来藏功阁的第十人,赶紧进来吧。”
在那藏功阁之中,传出了张师伯的声音,只不过,他的这一句却并不是如那日的沈堂主一般用了什么功法,而是全靠他那副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