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听说是夏洛克的请求后，邓布利多爽快地给福尔摩斯安排了一次长假期，足足有一周时间。

福尔摩斯出于谨慎，还是多问了一句：“应该没有附加条件吧？”

“没有，你就放心休假吧。”华生拉长尾音，试图让福尔摩斯躁动的内心平静下来。

“希望学生们不会怪我，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老师仅仅上了一节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打算回伦敦？”

“总得安抚一下房东太太。”

贝克街221号B，公寓里面一名老太太正在卖力打扫，顺带把家具都换成崭新的。

“夏洛克这小子，拖欠房租也就算了，还把自己住的地方弄着一团糟，跟狗窝没什么两样！”房东太太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拖把却没停下过。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妇人，中年丧夫，膝下无子，夏洛克·福尔摩斯算是她半个儿子，至少老妇人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列车正穿过苏格兰高地的褶皱，车窗上流淌着青灰色苔原的倒影，福尔摩斯托着下巴，眉间凝结的阴云比伦敦的晨雾更浓重。

“你还在想之前的案子？”

“1881年的血字案，牵扯出盐湖城的摩门教。”

“我不清楚你说的摩门教，至少目前看来，霍格沃茨那起血字案是黑魔王的手笔。”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是这层意思。”

“还有别的势力？”华生瞪大双目。

“我怀疑，其他国家的势力早就潜入伦敦，对我这个意外产生了敌意。”

火车喷发出尖锐的鸣笛声，到站了。

熟悉的国王十字车站，熟悉的云雾，这才是伦敦真实的面孔。

福尔摩斯走上楼，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口。

正好跟房东太太撞了个正着。

“下午好，我亲爱的赫德森太太”福尔摩斯摘下猎鹿帽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谢幕，“赫德森太太，你拎着这些打扫工具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回来！拖欠我三个月房租不说！就连公寓也是一团乱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夏洛克·福尔摩斯！”房东太太的声音异常尖锐，尤其是最后直呼福尔摩斯姓名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整句话。

华生默默地站在一边，他不想被强势的赫德森太太一并教训。

福尔摩斯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向华生投去求助的眼神，后者扭过头回避了这次对视。

“太太……抱歉，我，我……”福尔摩斯有些结巴，但他还是坚持将话说完，“我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或许下个月就能还清房租。”

他看见赫德森太太眼角无声的泪水，紧接着太太捂着脸跑进公寓的窗台边，掩面哭泣。

“太太，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高兴，你能有一份像样的工作。”赫德森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其实刚才那通话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内心柔软的人是无法坚持说完这么多严厉的话语的。

华生在一旁打圆场：“夏洛克如今在一个学院里面当教授，您大可以放心，他不会再拖欠房租了。”

“真的吗？”赫德森太太握住福尔摩斯的手。

“真的。”福尔摩斯坚定地回答。

话到嘴边，福尔摩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的他早就不是1981年那个无能的福尔摩斯，而是1888年让所有罪犯闻风丧胆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赫德森太太立刻换回之前刻薄的表情。

“校长给我一周休假时间，让我作为一个缓冲期，毕竟重回校园这件事确实很难让我一个自由从业人员立马接受。”

在打发完房东太太之后，两人如释重负，瘫坐在崭新的真皮沙发上。

“要我讲，你就不应该提议回这儿。”福尔摩斯责怪华生在火车上的建议。

“赫德森太太一个人不容易，你瞧瞧，她甚至把公寓翻新了一遍。”

“先不提这个，我刚才在入口处的地毯下面发现了这个纸条。”福尔摩斯亮出手里的纸片。

上面没有署名，只有用钢笔潦草写的地址。

【破釜酒吧】

“对角巷入口就在那儿！”华生神情激动。

福尔摩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的太早，这不是好事。”

不管怎么样，有人发的请帖，福尔摩斯总是要去的。

工作日的酒吧并没有多少人在里面。

福尔摩斯排查了里面的人员，酒吧角落的黑袍巫师仿佛是从阴影中生长出来的。

“纸条是你塞的。”福尔摩斯开门见山。

他甚至不屑于坐下交谈，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肤色跟金秋的小麦一样，瞳孔则是清澈的蓝色，一头卷发被塞在斗篷下方。

“我不想杀你，你的人头对我吸引力不够大。”巫师没有在意福尔摩斯的冒犯。

“还真有赏金猎人啊。”大侦探点燃一根烟，缓缓吮吸一口。

“听着，我是来谈生意的，你要是再这么随意，我马上就走。”

福尔摩斯一听便来了兴趣，他抽出椅子，坐了下来。

神秘人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具尸体，还有一柄匕首，尸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是被人故意掰成这个姿势的。

“案子而已……”

福尔摩斯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又是血字！

“这不是翻倒巷的尸体也不是霍格沃茨的尸体！你是从哪来的照片？”

神秘人胸有成竹：“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忽视我的邀请。”

血字案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起？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福尔摩斯的头顶，他的灵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强烈的头疼袭来，福尔摩斯不得不猛吸一口烟，以此缓解痛苦。

“你先别急着拒绝。”神秘巫师以为福尔摩斯要走。

“说，为什么找我！”福尔摩斯在头疼的状态下有些脾气暴躁。

“解决血字案，你是最佳人选，事成之后，我直接给你两万英镑。”

1981年，两万英镑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贝克街的房租一共才六百英镑，也就是说福尔摩斯完全可以在还完房租之后用剩下的钱潇洒好一阵子。

“你不是魔法部的人，也并非黑巫师，你到底是谁？”福尔摩斯揉着太阳穴，他的眼睛无法看透眼前的人。

“不，我是魔法部的，我是缄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