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宿命对决

“布鲁斯，终于不准备伪装了吗？”

小丑张狂地笑着，对着尼奥斯假扮的布鲁斯·韦恩说道。

“蝙蝠侠的英雄游戏我可玩够了。”

顶着布鲁斯的脸，尼奥斯如是说道。

哥谭市民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了，他们怎么也做不到，把哥谭首富跟一个整天穿着紧身衣惩恶扬善的义警联系起来。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人很难想象王某聪穿上蝙蝠衣做超级英雄的样子一般。

更何况，从这个对话场景来看，蝙蝠侠还跟小丑有过联系。

“韦恩集团已经从中获利很多了，这还要多亏你的配合。”

“蝙蝠侠”对着小丑说道。

“那是当然，我负责犯罪，你负责逞英雄。其中造成的所有破坏和后续维修，都会给韦恩集团带来大量利益。你真是个成功的商人，那个非自然灾害保护基金的点子简直太棒了。”

小丑背着尼奥斯写好的台词，

“每年三十亿美元的赔偿金额，全部被韦恩集团收入囊中，这太容易了。”

“对了，记得今年多分我一些，作为你的头号专业演员，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蝙蝠侠”笑着回应道，

“没问题，今年多分你一些好了。还有疯人院那个所谓的院长，每年都从那些政要手里受不少贿，就是为了把你放出去。这部分钱也分你一些吧。”

“那明天就来个大场面吧，我已经好久没活动了。”

小丑笑着建议道。

“没问题，把哥谭所有的罪犯都放出去怎么样？”

假布鲁斯耸耸肩。

“那布鲁斯先生可要记得给所有人多结点片酬。”

“对了，别忘了给谜语人加戏，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让他把我们的事情栽赃给别人怎么样？”

“好极了！”

假布鲁斯与小丑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着。

两人充满铜臭味的对话让所有人对蝙蝠侠的印象瞬间崩塌。

在这个时间线上，第二部刚刚结束，蝙蝠侠替哈维·登特顶了罪，戈登也没有来得及给蝙蝠侠澄清真相。

所有人都觉得蝙蝠侠是个杀人犯，对蝙蝠侠的印象本来就不好。

当然，也有市民暂时保持理智，觉得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栽赃。

但在哈莉·奎因拿出韦恩集团的武器开发清单和资金流动详情报告时，所有人都开始相信了这个事实。

尤其是里面还包含“蝙蝠车”、“蝙蝠衣”等关键装备的设计图纸和生产机床照片。

这下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不论他们之前对蝙蝠侠有多么信任，这一刻都转变成了恨意。

“谎言的真谛，在于半真半假。不管是非自然灾害保护基金，还是受贿的阿卡姆院长，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而韦恩集团，也确实是最大的获利者。”

“换言之，那些资本家，尤其是最大的韦恩集团，才是哥谭市真正的罪恶。”

“既然把这些血淋淋的真相都点破，那区区给蝙蝠侠泼点脏水也就无人在意了。”

尼奥斯吃着巧克力分析道。

“你怎么看？我配合出演的这个剧本还不错吧。”

ACE工厂，小丑狂笑着对真正的蝙蝠侠说道。

布鲁斯冷哼一声，

“真相我自会证明。”

布鲁斯甩出蝙蝠镖，而后向小丑冲去。

他要先制服小丑，而后再去澄清真相。

然而小丑早就做好了准备，轻易地摆脱蝙蝠侠的缠斗。

他向后轻跳几步，与蝙蝠侠拉开距离，而后大笑着说道，

“哈莉截取的那些报告可都是真的。蝙蝠……不，布鲁斯先生，您可真是个杰出的企业家。”

“非自然灾害基金，买凶杀人，这简直是个天才构想。”

小丑模仿着假布鲁斯的声调说道，

“今年多分你一些好了。”

“闭嘴！”

被激怒的布鲁斯用钩爪钉在小丑身后的墙壁上，迅速接近对方。

一计重拳打在小丑的腹部，让他聒噪的声音暂时停住。

布鲁斯接着抬手肘击，打中小丑的下巴，却不曾想对方直接掏出了电击器，忍住疼痛对着布鲁斯的颈部电击。

布鲁斯抽身飞退，数道蝙蝠镖擦过小丑的脸飞去，削掉他耳边几缕绿色的头发。

“还是不愿意杀人吗？哥谭最佳导演？”

小丑怪腔怪调地调侃道，

“这样你可赢不了。”

“与你无关。”

布鲁斯向小丑踢去，招招狠辣，却又招招避开要害。

小丑被布鲁斯锤得口吐鲜血，甚至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

但他还是贱笑着，试图激怒蝙蝠侠。

“用点力气，布鲁斯，这样子可杀不了我。”

“朝这儿打，这里。”

小丑原地站住，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一计直拳打向小丑，三四颗牙齿从他嘴里飞出去。

“对，就是这样布鲁斯，下手狠一点，就像我对那个韦恩集团的老头子一样。”

“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阿尔福雷德。”

布鲁斯猛地冲过去，掐住小丑的脖子寒声道，

“你对阿福……做了什么！”

“唔，有些记不清了呢，毕竟我杀了那么多人。”

“说！”

布鲁斯把小丑按倒在地，一拳打过去。

“你可真滑稽，这像极了我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

“给我说！”

“好好好，布鲁斯先生，我大概、也许是把他杀了吧我还记得他最后的求饶声呢。‘求求你，放过布鲁斯。’这可太好笑了。”

小丑狂笑着说道，

“你想再听一遍吗？‘求求你，放过布鲁斯。’”

他故意哑着嗓子，学阿福的求饶声说道。

布鲁斯两眼泛红，他再也忍不住，抄起蝙蝠镖对着小丑扎过去。

哪知小丑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布鲁斯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向前方滚过去。

“就这么落幕可太草率了，布鲁斯，想体验一下我的快乐吗？那美妙的化工池。”

小丑钳住布鲁斯的胳膊，两人双双向着充满化工污染物的池子里滚去。

《致命玩笑》中，小丑的起源就是在这个ACE工厂，无意间跌进去的他，身体遭到了严重损伤，精神也是。

而现在，小丑重回故地，带着蝙蝠侠一起跌了进去。

“唔。”

一时没有防备的布鲁斯直接跌了进去，小丑死死地抱住布鲁斯，不让他脱身。

为了从里面逃出来，也出于为阿福报仇的心思。

布鲁斯第一次，下了杀手。

一阵气泡涌出，经过几秒钟的寂静之后，布鲁斯从化工池中爬了出来。

蝙蝠衣已经被腐蚀得干干净净，布鲁斯的皮肤变得惨白，连头发也变成了跟小丑一样的绿色。

整个工厂突然喧闹起来。

他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