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见布鲁斯·韦恩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徐盛问向尼奥斯。

电话另一头传来尼奥斯咬断巧克力的清脆声音，

“做空韦恩集团。”

“把握如何？”

“成功率九成以上。”

也对，尼奥斯毕竟是天才罪犯，这些事情都是他的老本行，完全难不倒他。

电影中，韦恩集团的确有个研究项目跟中子武器相关。

在韦恩大厦的顶层，有一台核聚变装置，原本是布鲁斯·韦恩用来研究清洁能源的设备。

但设备内部装有中子调制器，稍加改造，这一能源装置就会变成最恐怖的战略级核武器。

在电影第三部，也是贝恩潜入韦恩能源实验室，强行取出中子调制器，改造成了定时的中子弹发射器。

徐盛跟尼奥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买通官员，操控媒体舆论，将韦恩集团的研究彻底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并冠以私自研究中子武器的罪名。

等韦恩集团名望受损，股价大跌时，尼奥斯再出手做空整个韦恩集团。

这些操作对于尼奥斯都是家常便饭。

设法让布鲁斯·韦恩破产后，蝙蝠侠的装备和资金链就会受限，这时候就是徐盛出手的好时机了。

原本蝙蝠侠的对手，都被徐盛轻易解决，造势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这也是徐盛的野心，取代蝙蝠侠，成为哥谭真正的英雄！

只是徐盛总觉得尼奥斯有什么东西瞒着他。

尼奥斯图谋的，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还有什么打算？”

“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会告诉你的。”

徐盛嘴角一抽，他总算体会到郑吒面对楚轩的感受了。

这些智者都一个德性。

好在他比大猩猩郑吒要聪明很多，尼奥斯的布局他多少能猜测出来一些。

徐盛挂断了尼奥斯的电话，翻阅着最新的报纸，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韦恩集团很快就会有行动了。

果然，“中子武器”事件一出，韦恩集团的公关就一直在媒体上解释。

甚至已经隐退的布鲁斯·韦恩本人也要出面，开一场晚宴，顺便代表韦恩集团解释这次风波。

“去见一见吧，布鲁斯·韦恩。”

徐盛穿上大衣，朝着晚宴的地方出发。

至于晚宴是邀请制？

他可是轮回者，什么场合进不去？

几个小时后，徐盛就出现在了晚宴的人群之中，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索性去找老熟人戈登警长。

“又见面了。”

徐盛端着酒杯，坐到戈登警长的对面。

戈登正在翻阅警局的文件，顺便等待布鲁斯·韦恩的出现，完全没有注意到徐盛的到来。

“喝一杯吧。”

徐盛举杯向戈登，对方这才发现徐盛。

戈登眉头皱起，

“是那天的义警，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布鲁斯·韦恩，他可是个传奇人物。”

“你也相信韦恩集团会研究中子武器吗？”

戈登严肃地问道。

接到消息之后，戈登警长一直在追查韦恩集团的事情，可种种迹象表明，布鲁斯·韦恩就是个普通的花花公子。

人畜无害的花花公子。

韦恩集团的过往也很干净，甚至经常投资慈善事业，帮忙建学校、孤儿院。

因此戈登现在已经不太相信新闻了，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骗局、一次栽赃。

而眼前的这个义警，不可能没这个眼力。

“正相反，我很相信布鲁斯·韦恩，哥谭再没有比他更正义的人了。”

“没想到居然有人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这可真是让人惶恐。”

徐盛正说着，布鲁斯·韦恩突然走了过来，对着徐盛敬了一杯酒。

“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信任我？”

布鲁斯有些怀疑地看着徐盛。

“当然。”

徐盛耸耸肩，接着说道，

“说起来，你怎么看待最近又多起来的犯罪事件？”

突然岔开的话题让布鲁斯差点接不上话，他有些敷衍地说道，

“哥谭天天都这样。”

徐盛调笑道，

“当着哥谭警长的面这么说可是有失风度，布鲁斯先生。”

“他不会在意的，毕竟事实如此。”

布鲁斯的胡茬相比之前浓密了很多，喝着酒的他显得有些颓废。

“根除犯罪是我的本职工作，这几年无非就是多加加班而已，该送进监狱的一个都不会少。”

“戈登警长还是那么有锋芒，可惜没了那个穿蝙蝠衣的家伙，很多罪犯更难逮捕了。”

从徐盛嘴里听到蝙蝠侠的名字后，布鲁斯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险些把酒洒出来，不过长久养成的定力还是让他保持住镇定。

“蝙蝠侠的确帮了我很多忙，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个杀人犯而已。”

说到杀人犯一词时，戈登显然有些不自然。

在黑暗骑士第二部结尾时，戈登与蝙蝠侠杀了双面人哈维·登特之后，为了避免哈维·登特在市民心中的形象损毁，由蝙蝠侠替他顶了罪。

知情者只有戈登与蝙蝠侠二人。

这也让戈登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第三部开头还准备把真相公开。

“可我一直觉得蝙蝠侠是哥谭的英雄，虽然有些理念我并不认同。”

徐盛突然开口，引得戈登与布鲁斯一同向他看去。

“你是说哪些理念？”

布鲁斯来了兴趣，放下酒杯，两眼微醺。

“我不觉得整天和罪犯玩猫鼠游戏就能拯救哥谭，哥谭已经腐烂到根了。”

“贫穷、压迫、腐败、落后的制度、不健全的法律，这些才是不断滋生罪犯的温床。”

“罪犯是杀不完的，你觉得呢，布鲁斯？”

布鲁斯看着侃侃而谈的徐盛，一时竟有些恍惚，这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

几年前的哈维·登特，那个几乎被他当成继承者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同样的场合，同样的理念，甚至连发着光的眼神也一样。

“你准备怎么做，不做义警了吗？”

戈登眯起眼睛，盯着徐盛。

“不，义警同样要做，不过我并不准备像蝙蝠侠那样隐藏身份，我要堂堂正正地把罪犯全部逮捕！”

“这只是第一步，之后我会成为参议员，然后——”

“竞选市长。”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戈登与布鲁斯满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戈登严肃地问道。

“我知道。”

徐盛把手里的酒喝完，向人群中走去。

留下一句话，在其余两人耳边回荡——

“哥谭病了，而我要做它的医生。”

布鲁斯愣愣地看向徐盛的背影，久久不能言。

也许……他才是哥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