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东江天威在辽东

监军太监李国辅站在堡垒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如蝗虫一样溃退的满清建奴大军，激动得泪流满面。

他转身紧紧握住孙晨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孙将军，此战大胜，全是将军的功劳啊！三千官军击退三万建奴，此等壮举，足以载入史册！杂家何其有幸，目睹此番大胜，杂家真是无以为报啊！”

孙晨微微一笑说道：“李公公过誉了，此战全乃我长生营将士用命，非我一人之功。”

李国辅眼中满是钦佩，抹了一把热泪，大声说道：“将军不必谦虚！若非将军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此战岂能如此大胜？杂家定要上书万岁，为将军请功！”

孙晨点了点头，好生安抚了一番激动的李国辅，随即又下令：“传令下去，派一百人出堡，收割堡垒下的建奴首级，同时收押投降的包衣俘虏。”

长生营的士兵们迅速行动，手持利刃，冲出堡垒，开始收割战场建奴首级。

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士兵们一边割取首级，一边将投降的包衣奴才押回堡垒。

就在士兵们忙碌之际，一名包衣俘虏突然指着地上的一具无头尸体，颤抖着声音对明军士兵说道：“军爷，这……这是大贝勒豪格的尸体！”

明军士兵闻言，顿时一惊，连忙仔细查看那具尸体。只见那尸体身穿精致的正蓝旗甲胄，布面铠甲上镶嵌着金绣，显然身份不凡。

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跑回堡垒，向孙晨禀报：“大人！有俘虏指认，战场上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疑似是建奴大贝勒豪格！”

孙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下令：“带那俘虏过来，再派人将所有割取的首级集中起来让他辨认！”

很快，那名包衣俘虏被带到孙晨面前。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指着不远处的一堆首级说道：“将军，豪格的首级……应该就在那里。”

孙晨点了点头，示意士兵将首级，一一摆开让俘虏辨认。

俘虏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仔细查看每一颗首级。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颗面容狰狞的首级上，颤抖着说道：“就……就是这颗！这是大贝勒豪格的首级！”

孙晨走上前，低头仔细查看那颗首级。

只见豪格的首级面色铁青，双眼圆睁，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嘴角微微扭曲，仿佛在最后一刻还在怒吼着什么。即便已经死去，那张脸上依然透着一股凶狠与傲慢，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场战斗的失败有多么不甘心。

孙晨凝视着豪格的首级，心中既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又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豪格，你居然死在我的手里了。”

历史上，作为皇太极的长子，清初的重要将领之一，豪格在清军入关后，参与了多次对汉人的屠杀事件。

特别是在四川地区，豪格和各地军阀混战，还参与对当地百姓进行大规模屠杀。

整个四川有千万人口，经过建奴和张献忠等军阀的屠杀只剩数十万人。

随后建奴又把屠杀黑锅，全都甩到了别人的头上，好像自己人都没有做过一样。

如今豪格这个刽子手，死在自己手中，孙晨感觉无比的快意。

李国辅也走上前，看着豪格的首级，激动得声音颤抖：“孙大人，此乃天大的功劳！豪格一死，建奴必定军心大乱！杂家定要亲自将这首级带回京师，呈报万岁！”

建奴大贝勒豪格，被击杀于阵前的消息传回堡垒，明军士兵们顿时欢呼雀跃，声震云霄。

李国辅跪在地上，朝着京师方向连连磕头，高声喊道：“万岁！万岁！天佑大明！此战大胜，建奴大贝勒豪格已被授首！大明江山，万世永固！”

锦衣卫张云和赵虎也激动得难以自持，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跪在孙晨面前，恭敬地说道：“孙将军真乃天神下凡！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共抗建奴！”

张云和赵虎心里头门清，今日这么一场大胜，慷慨大方的孙总兵，一定还会再分给他们一份大大功劳的。

所以，此番跪贺可谓是，真正的诚心诚意。

孙晨扶起两人后，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喜色。

他低头看着豪格的首级，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国辅见状，连忙问道：“孙将军，此战大胜，为何您却面露忧色？”

孙晨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李公公，此战虽胜，但杀了豪格，建奴皇太极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定会调集更多兵力，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而我们此战消耗了大量火药、箭矢。炮子等物资，若不及时补充，恐怕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将军所言极是！那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李国辅闻言，脸色也凝重起来。

孙晨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寒风凛冽，一场大雪似乎即将袭来。

他沉声说道：“而且，辽东天寒地冻，若无足够的煤炭取暖，士兵们恐怕难以支撑。所以，要想守住脚下的堡垒，我们还需要大量的粮食、火药、箭矢、炮子和煤炭等物资。”

李国辅神情肃穆，脸色凝重说道：“杂家这就动身即刻返回登莱，向登莱巡抚曾樱求援，请他派船只运送物资支援！定会让曾巡抚，发动登莱所有船舶，尽快将物资运来！”

孙晨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此外，还请李公公将豪格的首级和俘虏一并带回，作为此战大胜的证据呈报皇上。”

李国辅郑重地点头：“将军请您放心，杂家定会办妥此事！”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乌云愈发浓重，寒风呼啸凛冽，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

孙晨望着漫天飞雪，眉头紧锁：“狂暴大雪将至，建奴的进攻可能会暂时停止，但我们的物资补给也变得更加困难。李公公，此行务必尽快！”

李国辅拱手道：“杂家这就启程！”

一个时辰以后，李国辅带着豪格的首级和俘虏，匆匆离开了堡垒，踏上了返回登莱的海上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