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堪一击,原来是你!

“又是一门...圆满水平的二阶拳法。”

面对王蝉这势大力沉的一拳,雷大健心中暗道不好,敏锐察觉到王蝉所施展的是一门二阶拳法的杀招,而且水平奇高无比。

不过,此时他已经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只得咬牙强忍肩上剧痛和脏腑中来自旧伤的刺痛,抬起一拳,全力挥向王蝉在他眼中逼近的拳锋。

他踏入锻骨境多年,早已将一门二阶拳法炼至小成,领悟出暗劲,尽管仓促出拳,可这一拳的威力,却也不容小觑。

转瞬间,一金一铜两拳撞在一处。

轰隆隆!

火光迸溅中,一股强大的劲力,以两人为中心炸开,仿佛两枚炮弹对撞,在方圆一丈有余的范围,激荡起一阵气浪,吹得尘土飞扬。

蹬!蹬!蹬!

王蝉眉头紧蹙,迅速倒退出三步距离,同时全力运转丹劲,才终于完全卸去手上传来的力道,但依然感觉手臂的骨骼一阵麻痹。

雷大健同样倒退卸力,但模样却凄惨的多,原本覆盖着铜黄金属光泽的手背,坚韧的皮肤和血肉,已经在刚刚那一拳之间被劲力剥离,露出里面同样如同黄铜浇筑而成的骨头。

咔!咔!咔!

但那仿佛坚不可摧的骨骼,却在下一秒发出碎裂响声,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呃啊!”

雷大健咬牙闷哼了一声,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目光锁定在王蝉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满满的惊惧:

“你竟还领悟了丹劲。”

说完,他还不等王蝉回应,就忍不住“哇”地呕出一口血,脸色惨白的瘫倒在地。

常理而言,即便炼成金级武技的炼肉武者力量远大过寻常炼肉境武者,可若是不领悟化劲,掌握高超的卸力技巧,由于骨骼还未经过强化,也没有和锻骨武者硬碰硬的资格。

可刚刚两拳相撞,王蝉却不止卸掉了他的大部分力量,还同时用劲力穿透他的血肉,直接对他的一身铜骨造成了巨大损伤,同时兼具这两种特性的力量,显然就是丹劲无疑。

王蝉没有理会雷大健的惊疑,只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东方的阳光已经高升,洒落的阳光,映照出一副布满血红的惨烈场景。

“原来我已经这么强了...就是一般的锻骨武者,在我手底下也是如幼童一样,不堪一击,恐怕即便他们没受伤,其实我也是有一战之力。”

视线扫过身受重伤,但还没死去的雷大健五人,他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句,不过又很快摇摇头:

“不过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猛虎怎么可能怕羊群,几个石级、铜级体魄的渣渣,要是能和我这种练出金级体魄的碰一碰,那我练功岂不是白练了,何况我还掌握那么多圆满的技能和破限技。”

定了定神,王蝉没再胡思乱想,将目光居高临下的投向身前几步外的雷大健,面无表情地道:

“你想活吗?”

这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听起来和和气气。

闻言,雷大健微微一愣,已经如死灰的心头登时冒出一股求生的希望,当即忍痛向王蝉跪下,毕恭毕敬地点头道:

“鄙人雷大健,若高人愿意饶鄙人一条狗命,日后必定为高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后方,陈江年等四人闻言也是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连忙起身跪下,出声附和:

“若高人愿意放鄙人一条狗命,日后必定为高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蝉看着几人狼狈的模样,脸上流露出意动之色。

跪在他面前的雷大健稍稍抬头,注意到王蝉神色的变化,心头也是暗暗喜悦。

却见王蝉双肩抖动,笑出声来:

“长得一个比一个丑,想的却一个比一个美,就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软骨头,也配?”

下一秒,他笑声倏忽一顿,语气一沉道:

“你们从黑蛇帮跑出来,想来是带出来不少武道资源吧?

“老实告诉我放在哪,等我拿到了,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不然...接下来这几天,就让你们这几个杂种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他来这冒险走一遭,虽然主要目的是为那些惨遭屠戮的人报仇,但自然也不愿空手而归。

关键,他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黑蛇帮虽然被白虎帮攻破,但这五个人手里还能聚拢四五百个手下,肯定是有许多武道资源在手,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替他们卖命。

声音落下,雷大健等五人都把目光死死盯着王蝉,脸上都是闪过屈辱和愤怒。

他们闯荡江湖多年,昔日在城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戏耍和折辱。

“哼。”

雷大健当即冷哼一声道: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他就往后面地上一屁股坐下,闭上双眼,闭目待死。

其他四人此时却没有他这份镇定,纷纷对王蝉破口大骂了起来。

王蝉也不客气,走上前去一人给了一脚,让他们彻底失去行动能力,接着又从一旁死去的黑蛇帮帮众身上扒下几身衣服,将五个人反绑双手,整整齐齐吊在演武场后方大门的门楣上。

“要不要说?别让我一会儿自己找出来,那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他提着一把从地上捡来的钢刀,微微抬头,将目光扫过五个人淡淡问道。

“你能找就自己去找,老子说一句,就是你孙子。”

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不屑冷笑了一下,还朝王蝉吐了口唾沫:

“呸。”

王蝉避开口水,不怒反笑:

“敢问怎么称呼?”

中年道:“记好了,老子陈江年,你想耍什么花样,就全冲我来吧,老子吭一声就是你孙子。”

他此时神色决然,让人几乎完全想象不出他刚刚跪地求饶的模样。

“原来你就是陈江年...我以前常听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你儿子陈青松怎么就那么软蛋呢?你知不知道,几个月前,他临死前,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哭着,求我饶了他一条命,但是我最后还是杀了他。”

王蝉语气顿了顿,继续一脸微笑道:

“既然你说冲你来,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吧,刚好我也看看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雷大健五人是此次劫掠数个城镇的罪魁祸首,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他内心本能不愿让他们死的太过痛快,并且还想在他们死后,让外人找到这个庄园,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传出去。

那样多少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周边其他匪类往后不敢这么放肆。

“原来是你!王蝉!你是王蝉!”

此刻听闻王蝉此言,陈江年双眼布满血丝,目眦欲裂地盯着王蝉,仿佛想要将他生吞活剥,脑门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雷大健等人则是面露几分诧异,不过死到临头,却是不再多想。

“哈哈,当人时都挡不下我一击,做鬼了又能奈我何?”

王蝉不以为意地笑说一句,二话不说抬刀就在陈江年大腿上不缓不慢地削下一片肉来,接着开口问道:

“说不说?”

陈江年嘴硬道:“说你老母,老子痛快!”

王蝉见状再次挥刀:

“说不说?”

不得不说,锻骨武者还真是皮糙肉厚,即使陈江年因为伤势严重,已经无法激发气血,可钢刀在切下对方十几片肉后就卷了刃。

好在这演武场上钢刀遍地,王蝉也不愁没工具,转身走出两步捡起一把新的,继续开工,一刀接一刀。

起初,陈江年还能咬牙坚持,但渐渐的就忍不住痛苦闷哼出声来,再然后就再次对王蝉破口大骂,想要借此分散对痛苦的感知。

王蝉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一刀接一刀地挥动,中途又换了三把刀,很快让门口的地面洒满了薄如蝉翼的肉片。

事实证明,陈青松的确是陈江年亲生的。

他的嘴终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硬,在王蝉挥出第一百零三刀后,终于松了口,把能说的通通说了,只求速死。

雷大健四人在一旁虽然没有受刑,但也是饱受心理折磨,见陈江年松口后,生怕自己在临死前也遭受摧残,几乎是争先恐后的交代起了细节。

他们不但将库房中大致存放的事物全盘托出,也不知是为了临死前拖更多人下水,还是企图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责,借此避免更多折磨,纷纷表示此番他们带人劫掠北面镇子,完全是得了黑风寨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