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脑部有受过伤吗？”
看着卢修斯明显不太对劲的表情，哈琳突然有点想拨开他头发确认一下。
身为警察，在哥谭被打架斗殴波及，身体受伤也是难免的事。
头脑上的外伤可能导致记忆缺失，或者一些其他的不妙症状。
从上次的问卷中，哈琳就发现卢修斯对于哥谭，大都会等城市的基本知识极其匮乏，偏偏他本身似乎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这对于一位警员来说是十分古怪的。
而CT上的报告显示，更是领证了哈琳曾经的猜想。
“我...脑袋的确有受过伤...是在刚调来哥谭的那一晚上。”
皱眉反复斟酌情况过后，卢修斯才敢缓缓说出这个已然发生的既定事实。
“脑袋上的问题很严重吗？”
“不，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你在记忆方面有什么问题吗？脑部的损伤很多可能是永久性的，难以简单从CT影像上看出来。”
轻轻摇头，哈琳奇怪也正是这一点。
那伤口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简单的创伤，可偏偏已经愈合了不少的样子，就连卢修斯本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精神方面的问题。
比起某些受到点刺激就开始走极端的病人而言，这位警员简直是个超人！
他不应该有些脑震荡的后遗症之类的吗？
“记忆方面真的没有问题？”
“可能...是有一点吧...”
来历有些古怪，在哈琳面前，卢修斯感觉有些如坐针毡。
用头脑受创来解释失去过往记忆显然是一个不错的理由，甚至这具身体也的确遭受过致命的重创。
但在哈琳面前，卢修斯认为自己必须要小心些。
如果他的表现不符合这位医生的判断，是否会牵引出一些其他的麻烦？
“奇怪，为什么你上次没有说这个问题？”
难道是不信任我？
身为医生，哈琳觉得对方似乎在刻意隐瞒。
这并不是什么小伤，病人却没有主动提起，这必然意味着一些特别的事件。
“有点丢人...来哥谭警局任职前一晚，被些在普通不过的混混敲了两棒子...当时觉得就忘了很多东西，但后来发现好像生活也差不多，没多少问题。我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面不改色，卢修斯接过话头，主动问询：
“有办法治疗吗？”
“...很难说。”
盯着报告单，哈琳的语气也十分不确定：
“或许随着时间你的记忆会逐渐恢复？脑部的创伤太过复杂，不是现在能够判断的。”
“但从CT上看起来你的伤口似乎已经在逐渐愈合了，如果你没有剧烈头痛或是类似后遗症的话，我也只能建议多观察观察。”
放下报告，哈琳认为现在的病情十分奇怪。
按理说以这位警员头部的创伤，他理应十分痛苦才是，可现在他的生活竟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当然，如果你需要一些相关的药物，我也能帮你挑选，只是效果不一定好。”
“不，我现在感觉还行。”
“好吧，我建议你一段时间后进行复查，说不定能找到恢复的方法。另外，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找我。”
写上了一些脑部恢复期应该注意的事项，哈琳将卢修斯送出房间，同时脸色凝重地朝着帕米拉挥了挥手，俯首说了些什么。
“卢修斯，伤很重吗？”
“不，我想不会影响我们几天后的晚会。”
晚会？
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词语，哈琳的眼眸亮了亮，顿时浮现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最近有什么晚会吗？要不要过去制造点偶遇呢？
“医生，轮到我了。”
“哦，抱歉。”
从思考的状态中回神，哈琳看向走来的病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叫什么名字，大美人。”
“赛琳娜。”
摘下口罩，确认卢修斯已经远去，这位女士的双腿才终于能够摆脱酸软的状态，脸上异样的潮红微微褪去。
“看起来恐惧毒气对你造成了很深的困扰，具体有什么表现吗？”
看了看赛琳娜凝望的方向，发现是卢修斯的背影，哈琳顿感有趣起来。
这位病人应该也是昨晚被送来的那批，也就是恐惧毒气的受害者。
可为什么，她看起来恐惧的对象会是卢修斯？
一袭长裙的赛琳娜不安地抚摸着手中的戒指，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
“医生，我的脑海中多出了很多奇怪的幻想...”
“被恐惧毒气侵蚀过的患者有很多都会出现类似的症状，方便具体聊一聊吗？是关于什么的幻想？”
话一出口，便受到了塞丽娜奇怪的注视，哈琳耸耸肩，语气坦然：
“我只是医生，不同患者的心理阴影可能来自不同的经历，需要针对性的开导和心理安慰。”
“...事情关乎到我的职业，我不能细说，但是...就是关于工作失败，然后被某个男性欺辱的幻想...”
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赛琳娜身躯微微颤抖，似乎是又陷入了毒气的副作用之中。
“嗯...方便问一下您的伴侣情况吗？您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更多是太过压抑...”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脸色泛红，塞丽娜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优雅的面容上显露出几丝窘迫。
“好的！OK，放轻松，我无意冒犯。”
大概确定了这位病人的状态，哈琳举起手，心中颇感奇怪。
现在病人的状态如此异常，难道都是卢修斯导致的？
回想起方才的碰面，哈琳突然对这位病人的职业感到有些好奇。
难道说和卢修斯是同事，才会存在这种奇怪的反应么。
“具体现象只有接触到那个人才会发生？既然如此，能否考虑避开他一段时间，等待精神彻底恢复之后再说？”
“可是...”
昨夜发生的一切创伤过于严重，直到现在，赛琳娜仍然无法忘掉那种令她浑身酸软的情感。
那被特别强化过的毒气，让原本精神坚韧的赛琳娜也出现了强烈的后遗症。
尤其是当她昨夜吃下那颗解毒药后，原本令人疯狂和痛苦的恐惧不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赛琳娜灵魂都感到战栗的...
甜美...
强烈的情绪伴随着足以令人融化的感官刺激，赛琳娜不敢相信，恐惧毒气竟然让自己的精神变成了如此糟糕的状态！
“有些时候我甚至只要一想到他就会...”
“就会？”
“就会有触电甚至失禁的感觉...”
“哦...”
脸色恍然，哈琳看向赛琳娜的眼神变得无比同情。
多么有魅力的美人，竟然会沾染上这种糟糕的情况...
“看来你真的需要一点精神上的帮助和治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