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速之客
- 七零:我在东北靠种菜带飞全家
- 冻梨的味道我知道
- 2013字
- 2025-02-12 19:38:12
沈溪嘴里塞了一大口饭,看向结了霜的窗外。
只见曹秀兰跟沈树林眼神露出着急神色,慌慌忙忙,穿了衣服从炕上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她家摇摇欲坠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来。
把坐在炕里的夏向文吓了一跳,沈溪懵逼的抻头看向屋外。
“嫂子,我大老远就闻到,你们家今天有小鸡炖蘑菇的香味,你们家吃独食可不行,我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你们,你们怎么想着吃独食?”
一道娇柔造作的声音传入沈溪的耳朵,翻涌起沈溪封存的记忆,顿时生理性的拧了拧眉。
不用看人,光听声音她也知道,这是原主的好姑姑。
平时只有三大爱好,吃饭睡觉,打秋风,是一个好吃懒做,爱耍小心眼,喜欢占便宜的主。
谁不知道,沈家是这个屯子里有名的富足户。
虽然沈树林平时足够低调,但是这屯子也就这么大,彼此之间邻居来往。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沈树林家吃穿不愁,所以就有那么些不要脸的亲戚,跑来她们家各种搜刮食物,打秋风。
也就是曹秀兰和沈树林脾气好,每次都能够容忍她们胡作非为。
之前有一次,原主回娘家来,刚好撞到这个好姑姑,又上她们家不要脸的蹭饭。
吃完饭后还拿走了她们家的一缸米,当时给原主气的。
火气‘噌噌噌’的冒上来,直接把她姑姑的腿给打断了。
没想到,她才一年没有回来,这个女人居然又敢上她们家打秋风了,真是一点记性也没有。
曹秀兰看到,沈碧琴轻车熟路的就直奔她家厨房,连忙跟了上去。
“那个...妹子,嫂子家这回是真的没有什么储粮了,全部都吃光了,最后一餐就在我们桌上,你看,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
沈溪坐在里屋里,听着曹秀兰的话直瘪嘴。
这曹秀兰可真是个老好人,都被人欺负到家门上了,还这么隐忍,看来得改改她这个脾气了。
“大哥,嫂子,你们这就有点不地道了,那溪儿八岁的时候,你们家那会穷的叮当响,饭都揭不开锅,是不是我和碧琴把你们一家接去我们那吃饭,你们早就饿死了!这一吃可就是一个月,那会儿一个月的粮食多值钱,那可是我们从嘴缝里面省下来的!”
沈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记忆中,在她结婚之前,这个名义上的姑父雷志宇,一有什么事想求她们家,就拿她八岁那件事情道德绑架。
这一说,就说了十来年。
这就像是一个免死金牌一样,只要一说上,沈树林再怎么坚硬的心,最后都会转化成一道深深的叹息。
要是按沈溪的话说,当年的恩情,她们这些年早就还完了。
是这一对夫妇,贪心不足蛇吞象。
厨房里,沈碧琴东瞅瞅西看看,这摸摸,那鼓捣一下。
掀开锅盖看了两眼,随即又掀开了米缸。
果然如曹秀兰所说,她们家米缸见了底,而整个厨房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她不屑的‘切’了一声,转头看向曹秀兰。
“嫂子,你这么做真的不地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防我们像防贼一样?东西都放地窖了是吧。”
说着,沈碧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转头就出了房门。
走到后院,拉开了地窖的门。
随即,只见沈碧琴进去没多久,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随后看都不看曹秀兰一眼,直接走进了屋内,和雷志宇对了一个眼神。
随即,夫妇二人神色都很不好。
雷志宇看向沈树林,眉头皱着,语气不善。
“大哥,没想到你家还真是一点食物都没有了,还真是见了底,哼,还以为你们家日子过得有多不错呢,没想到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沈碧琴站在一边,双手插兜,像是施舍一般的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们理解,那这样吧,我和志宇还没吃饭呢,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直接拉开了东屋厚重的门帘,瞬间,沈碧琴和沈溪的目光四目相对。
沈溪微微一笑,主动打了个招呼,“姑姑好,好久不见啊。”
沈碧琴看到沈溪,脸色很不对劲,她讪讪的笑了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腿。
随即结结巴巴的,“溪儿,你怎么回来了?”
沈溪,自顾自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给夏向文夹个菜,眼神都没有给沈碧琴一个。
“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姑姑你会怎么欺负我爸妈呢?”
雷志宇随即也掀着帘子走进来,在看到沈溪的一瞬间,面色有些不好。
随即冷着脸坐了下来,一副长辈做派,不客气的教训。
“沈溪,你一个做晚辈的,你怎么跟你姑姑讲话呢?”
沈溪瞥了雷志宇一眼,比起她那个爱打秋风的姑姑,她更讨厌眼前这个伪善的姑父。
顿时语气也不善,重重的一放筷子。
“姑父,怎么说你也是这个屯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你天天上你弟弟和弟妹家打秋风,你觉得合适吗?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沈溪的脾气一向是像炮竹一样,一点就炸。
看着眼前这个皮肤有些黢黑,小眼睛闪着精光,下巴边还有一颗黑痣的中年男人,顿时讨厌到极致。
听了沈溪这话,雷志宇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沈溪的鼻子。
“你这个赔钱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老公已经死了,所以你才灰不溜秋的回来,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脸回来?”
沈溪看着雷志宇急赤白咧的嘴脸,顿时觉得好笑。
还不等她反驳,就看到曹秀兰闪电一般,直接冲了上来,拉开了雷志宇,甩到了一边。
随即护在沈溪的身前,“志宇,平时你怎么对我们,我们都忍了,但是你不能这么说溪儿,她才刚刚丧夫,我们就是她们唯一的亲人,她凭什么不能回来?这里就是她的家,你们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