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东方战场的数学魔法(收藏加更)

钱伯钧这里忙着在后方刷小鬼子的副本,204高地这边的晋绥军战士们也没让小鬼子闲着。

通过参谋长王文仲的正式电文汇报和副官张富贵的小报告,钱伯钧对于前面阵地上发生的战斗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

只能说,孩子们长大了,学会自己打小鬼子了。

钱伯钧心里充满了老父亲的满足感。

只是听到团部又有一名参谋不幸牺牲---还是他特别看好的数学尖子时,瞬间又有了黑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忻口会战的一线阵地,看看427团的弟兄们打出了怎样血染的风采!

晨雾裹挟着硝烟在南怀化204高地翻涌,徐大川的突击队正在45度斜坡上布置死亡陷阱。

冻裂的页岩层在他膝盖下发出碎玻璃般的声响,刺刀刻出的螺旋纹路里嵌着驴筋绞合的引信栓绳。

二百枚巩县手榴弹在汽油桶内垒成蜂巢结构---这是晋南猎户捕熊机关的改良版,每根引信张力必须精确到能扯断三根马尾的程度。

新兵王狗蛋突然剧烈颤抖,手中铁轨碎片当啷落地:斜坡下方《拔刀队进行曲》的铜钹声穿透薄雾,日军第三大队的刺刀阵列正沿着冰棱反光向上攀爬。

“放雷!”徐大川的猎刀斩断牵引绳,十二个汽油桶轰然滚落。

一颗手榴弹撞上页岩棱角迸射火星,引爆了日军先锋中队腰间的甜瓜手雷。

炸飞的钢盔碎片削断掷弹筒手的喉结,未发射的榴弹在炮管闷爆,气浪将军曹长山田的九四式军刀钉进自己大腿动脉。

喷涌的血柱在零下五度空气中凝结成血色冰锥,尖端挂着半片“武运长久”旗语布条,正巧刺入后续一名小鬼子的军靴。

此刻棱线反斜面的马克沁阵地腾起白雾,二十挺机枪裹着冰水羊皮如同沉睡的凶兽。

副射手赵铁牛的铜烟锅敲击供弹板,山西梆子《金沙滩》的“急急风”板眼穿透爆炸声。

每分钟108拍的节奏让射速精准卡在理论极限,枪管温度指针始终悬在临界点。

左侧阵地的独眼老兵突然咧嘴,7.92mm钢芯弹穿透页岩后连续凿穿三名日军钢盔,第四人的腹腔被变形弹头搅成血泥时,右侧阵地的王二愣正解开棉裤对着赤红枪管撒尿。

蒸腾的氨气与硝烟混合成淡黄毒雾,突进的日军小队跪地呕吐时,沾染雾气的眼球竟开始融化。

昨夜浸泡弹链的山西陈醋与尿液发生化学反应,生成堪比芥子气的还难闻的歹毒骚气。

这惨状刺激了后方关东军预备队,绑着“御赐菊花结”的精锐踩着尸体堆发起冲锋,冻硬的尸骸在军靴下碎裂出冰晶脆响。

三百米外的观察壕里,427团参谋方远航正用染血的手指演算“小鬼子受死模型”。

蔡司望远镜的裂纹将战场切割成几何图形,第四波次士兵创口喷溅的血雾饱和度骤降42%---这代表关东军动用了甲种师团预备队。

估计打死钱伯钧,也想不明白,方远航他娘的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只能说天才的脑袋瓜子就是与众不同!

方远航抓起野战电话嘶吼调兵令时,染血的算草纸被寒风卷起,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

这道轨迹三日后被卫长官司令部命名为“铁雨作战黄金分割线”,此刻正飘落在机枪手李铁柱的枪管上。

李铁柱的右臂关节已露出白骨,马克沁枪机复进迸出的弹壳在大腿烙出焦痕。

弹药手小山东拖着炸断的右腿爬来,递上的最后弹链裹着沾脑浆的“武运长久”旗。

“长久你先人,送你回东洋老家!”他扯开滚烫枪膛塞入膏药旗,燃烧的棉布随子弹射入日军弹药车。

一辆满载九二式步兵炮部件的卡车化作火球,联队长佐藤的镶金望远镜被跳弹击碎,镜片破片扎入眼窝的刹那,他看见自己的颅骨碎片钉在指挥车钢板---上面刻着“昭和十二年陆军大臣赠”。

燃烧的旗片如地狱火蝶飘散,引燃高地仅存的七棵百年油松。

一架改装自煤矿轨道车的“火流星”从浓烟中冲出,新兵赵小虎驾驶的车辆突然脱轨。

这个太原锅炉工学徒点燃身上十二个燃烧瓶,合身扑向日军架桥工兵。

飞溅的煤油在浮桥基座形成流淌火,将三吨重工字钢炸成赤红标枪。

钢梁贯穿观测气球的瞬间,两名鬼子观察兵怀中的航空地图被气浪掀开,飘落在守军阵地上。

等高线标注的暗河通道,两日后成为八路军和晋绥军联合部队夜袭阳明堡的死亡走廊。

焦油味混合血腥气在阵地上空凝结,炊事班长老马抡起铁勺泼出滚烫沥青。

粘稠物质堵塞日军喷火器加压阀引发的爆炸,将五名喷火兵烧成焦黑冰雕,他们背着的燃料罐在低温中炸出蓝色火环。

十七岁的卫生员秀姑撕开冻硬的纱布,竟用刺刀剜出战壕苔藓。

这些生长在尸液中的暗绿植物含有天然凝血酶,让三十多名重伤员撑到日落。

这小妮子看到钱伯钧就翻白眼,死活不相信钱伯钧拿出的西药会比老祖宗的传承千年智慧还管用。

见小妮子的歪招也确实有效,反正后面还有沈秋月兜底,钱伯钧也只好作罢,装聋作哑的任她施为。

正午阳光穿透硝烟形成血色光晕,日军九五式重装甲车的75mm炮将机枪阵地轰成弹坑。

徐大川拖着炸伤的左腿爬向反斜面,猎刀撬开冰封的弹药箱---二十枚用巩县手榴弹赫然静静的躺在里面。

“尝尝山西爷们儿的问候!”他咬开引信塞进装甲车履带,TNT与醋酸酐混合的二次爆炸将炮塔掀飞三十米。

坠落的炮管砸中大队旗手,鎏金旗杆尖端刺穿膏药旗红日图案,恰好插进方远航染血的笔记本。

当日军残部溃退时,方远航趴在算草纸上停止了呼吸。

最后的算式锁定敌我伤亡比3.7:1,血迹在妹妹绣的鸳鸯手帕上晕染成云中山轮廓。

三公里外的德国顾问汉斯按下莱卡快门,1943年这张“血色公式”被悬挂在斯大林格勒苏军指挥部,标注着“东方战场的数学魔法”。

夕阳将焦土染成紫红,三十七道未爆弹的烟柱扭曲升腾。

此刻阵地上,徐大川的猎刀插在冻土中微微震颤,刀刃反光里映出王狗蛋青涩的脸。

这个清晨还在发抖的新兵,此刻正用铁轨碎片割开日军伤兵的喉管。

血珠顺着颤抖的手指滴落,在徐大川的瞳孔里折射出整个时代的破碎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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