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浩转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之前的提醒起了作用。
他道,“这不对吧,昨晚上他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一副要揍我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了?”
“哈哈,关于这个问题,昨晚上康威在电话里跟我简单说了下,我大概都了解了,陆老哥,你真是神啊!”
王辉道,“要不是昨晚上听了你的提醒,他今天估计就要在医院的停尸间哭死了。”
原来昨天在离开云客来之前,出于好心,陆霖浩专门提醒了康威他老婆有可能昨天晚上会出事故的事。
当时,康威肯定不信,因此,还和陆霖浩到最后闹得有点不太愉快。
不过,就在陆霖浩带着罗小琴走了之后。也许是老天注定,陆霖浩是他命中的福星,陆霖浩的那番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再加上,他老婆走的那段地带,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发生过好几起交通事故,就跟撞邪了一样。快到点的时候,康威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子焦躁,就跟拨浪鼓似的停不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最后,他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
刚巧,康威和老婆打完电话,赶到目的地,看见他老婆即将要坐上一辆出租车,当即就把人拉了下来,由他亲自护送。
原本事情到这里,一切都平安无事了。
可没想到,就在今天清晨,康威在听收音机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一则新闻。
本市城北地区昨晚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司机因疲劳驾驶与大货车相撞,造成车内乘客当场死亡,车牌号是……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康威记得很清楚,昨晚上,他老婆差点上的那辆出租车,就是这次出车祸的那辆!
顿时,一股透心凉直冲天灵盖,让康威头皮发麻。
幸亏他最后听了陆霖浩的话,要不然就惨了。
康威不知道陆霖浩为什么说的那么准。
但,他知道一点,没有陆霖浩昨晚上的提醒,他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得死,陆霖浩就是他康威的再生父母!
可惜人家好言相劝,昨晚他还不自知,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有了康威让王辉联系陆霖浩,意图让对方搭桥牵线,向陆霖浩负荆请罪。
“人没事就好。”
陆霖浩对康威的印象不错,昨个儿的事情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别谦虚别谦虚!”
王辉急忙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老婆昨晚会出事的?”
“猜的呗。”
陆霖浩自然不能把自己重生者的事情说出去,估计说了也没人信。
他道,“我就是听说那一片最近经常出事,就顺口提了句。”
“哈哈,说的是啊。”
王辉没想那么多,“那,康威要对你道谢的事情你看……”
他想了想,“干脆这样吧,我摆个局,明晚上把地点发给你,咱们一块再聚聚,顺便再聊聊咱们之间的合作。”
“没问题。”
无论是王辉还是康威,都是江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多个朋友多条路。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道理,陆霖浩岂能不明白?
约定好,陆霖浩挂了电话,锁好家门,趁着有时间,准备先前往服装店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长河电子厂内。
今天,是罗小琴恢复正常上班的第一天,先前仓库盗窃案,皆已真相大白,副总张康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而作为无辜者的罗小琴,当然是继续留在电子厂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社会,终究是讲究裙带利益和人情的。
长河电子厂目前和陆霖浩合作,打算扩大经营,在即将迎来的新一轮潮流中站稳脚跟。而作为陆霖浩妻子的罗小琴,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比如说,她今天刚复工没多久,就被王辉叫进了办公室。
一进来,王辉就热情的让她坐在沙发上,又倒水又嘘寒问暖,“嫂子,先前的事情是我的失误,害得你被冤枉,我老王在这里再次向你赔不是了。”
“王总别!”
说实话,王辉对自己这么客气,一口一个嫂子的喊着,罗小琴到现在都没适应。
她又不是那种一朝得势就飘了的小人,再者,陆霖浩也跟她解释了,那张设计图和一身的本事,是他在赌桌上认的一个师傅教给他的。说起来,倒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罗小琴心里始终不敢太过放松。
“应该的。”
王辉没有什么架子,简单问几个问题,顺便拿起桌上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咱们厂里最近关于人员方面的一批调动,嫂子你看下吧。”
罗小琴接过去。
发现那是一份任命书,居然是任命她为电子厂车间主任!
“啊!这不合适吧?”
拿到这份任命书,罗小琴大吃一惊。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如今被任命为车间主任,这职位晋升太大了吧?
王辉笑道,“挺合适的,你也是厂里的老人了,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这么定了。另外,明晚我会和陆哥继续谈下合作,嫂子你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
他之所以给罗小琴升职加薪,是早就盘算好的,主要是为了和陆霖浩进一步加强关系。陆霖浩欠他的人情越多,他就越能将这尊大佛抱住。
最后,在王辉不容置疑的劝说中,任命正式生效。
拿着这份任命书,罗小琴心里百转千回。
王辉嘴上说,是因为她工作能力突出。可是厂里比她更有能力者,大有人在。
是因为陆霖浩吗?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如果不是陆霖浩,她别说升职了,甚至现在都有可能被人诬陷,在监狱里度日。
可,一想到在厂里受到重视,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她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别扭。
毕竟以前,别说沾陆霖浩的光,后者只要不给她添乱,罗小琴就烧香拜佛了。
而如今,自己在厂里因为陆霖浩而升职加薪。
一时间,罗小琴呆呆的站在原地,拿着那份任命书,试图将自己脑海中那个整天正事不干的丈夫的影子,和这几天他转变后的形象再次联系在一起,半晌都没缓过来神儿。
这个男人,难道,又做了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