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腊八节
传说上古五帝之一的颛顼氏,三个儿子死后变成恶鬼,专门出来惊吓孩子。古代人们普遍相信迷信,害怕鬼神,认为大人小孩中风得病、身体不好都是由于疫鬼作祟。这些恶鬼天不怕地不怕,单怕赤(红)豆,故有“赤豆打鬼”的说法。所以,在腊月初八这一天以红小豆、赤小豆熬粥,以祛疫迎祥。
“啪嗒,啪嗒,啪嗒”
皇城宣德殿内那位天下唯一的帝王单手倚靠在龙椅之上,整个大殿内寂静的只听得到这位帝王手指指节敲打桌面的声音
半刻,一位身着紫色大缎蟒袍无须白发的老人佝偻着腰蹑手蹑脚的端着一只白瓷小碗缓缓走向那张龙椅旁
“陛下,今儿是腊八节,御膳房做了腊八粥,您吃一点吧”
高位没有传来言语,回应老人的只有在大殿内不断回荡的击打声,了解高位的老人唤来一个小太监将那碗腊八粥端了下去,紫袍老人忽然往大殿内的阴影看了一眼,俯身向帝王耳边凑去
“陛下,李燃来了”
大殿中回荡的声音骤然一停,随即又立马响了起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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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外多日连绵的大雪已然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了一座白色空间,而在这白色空间内唯一拥有颜色的便是朱红的宫墙与一袭蓝大缎的老人,老人须发花白可身板却挺的板直,老人抬头看了看满天飞舞白雪与沙砾挂空的繁星交汇,黑白的交汇令藏在大雪中的宫殿凭空多了几分阴翳,蓝袍老人眼睛缓缓闭上再睁开时如墨玦般的眼眸便多了几分坚毅与决绝,老人看着眼前的白汉玉阶大跨步的迈了上去,一如当年第一次踏足此地一般,骤然凭空又有了几分意气风发
不多时,蓝袍老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宣德殿大门外,门外的小太监看到来人,立马小跑上前行礼
“大柱国”
“嗯,麻烦通报一声吧”
“是”
小太监连忙转身刚要准备开门,朱红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一袭紫袍的老太监也露出他的身影,小太监又是连忙行礼喊道
“干爹,大柱国,这………”小太监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唉,好”小太监也是听劝没有问东问西,哪怕眼前之人看认了干爹,他明白在宫里当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待到小太监走远,紫袍太监才侧着身子对蓝袍老人讲到“李大人,请吧”
骤然风霜暴涨,飞雪呼啸着掠过蓝袍老人的耳边,蓝袍老人身如银枪一般立在原地,双眼微微眯起,缓缓抬起右脚,稳稳买入大殿之中,而大殿之中敲击声仍是在不断回荡着
“臣,李燃,拜见陛下”
“嗯”
客套过罢,君臣二人皆是一言不发,大殿中仍是回档着那道清脆又复杂的敲击声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殿外风雪不减反增,而大殿高位之上的樊武帝便是停止敲击声
“咱们,应该也有十来年没见过了吧,以前…………”
“陛下,臣该回去了”
“大胆李燃,你敢对皇上大不敬”看到李燃敢打断皇上的话紫袍太监大声呵斥起来,可蓝袍李燃却是充耳不闻,双眼灼灼的盯着那位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以至于他看不到脸的帝王又是缓缓开口
“周但,我………”
话音未落,大殿四下阴影之中猛然窜出6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人手一把利剑,瞬间封住了蓝袍老人的所有退路,而紫袍太监早就在黑衣人冲出之前便已然将手掌按在了蓝袍老人的心口上,眼睛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眼前之人竟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大名,真当该死,而老太监至今尚未动手,只因皇帝陛下尚未开口下令
面对如此情况,蓝袍老人全然没有理会自己周身的情况,仍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高位,但是却没有继续开口
“哒,哒,哒”
高位上,帝王踩着阶梯缓缓往下,橘黄的烛光照亮了其半张脸皮,也是须发花白,可眼神仍和李燃一样灼灼然如火炬,硬要说些许不同的话,那帝王的目光灼灼中还隐着一丝丝浑浊,当走到一半时,这位帝王也是停了下来,暴露在烛光中的半张脸灼灼其华,但隐在阴影里的仍是不见其样,见到帝王下来,紫袍太监收回手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黑衣人仍是在李燃周身封路
“陛下”
帝王抬手挥了挥,黑衣人立马到退回了,阴影之中,就连紫袍太监也是退在一旁
“你,想好了?”
“周但,我该回去了”
话毕,李燃退去身上代表镇国公的蓝大缎蟒袍只留身上的一袭青衣,最后在向这位帝王抱拳一礼,随即几步便跨出了大门,门外风雪早就在二人对话时便小了起来,此时李燃跨出门来,风雪骤然一停。李燃望着这一点朱红立画卷的雪白,嘴角挂上一抹弧度,脚下不停,大跨步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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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帝王又回到了高位之上继续敲打着桌面,身旁的紫袍太监磨磨蹭蹭的蹦出来几个字“陛下,李燃此人,有大才”
“嗯”
“大伴,去叫章台州拟旨吧,'镇国公李燃,突发恶疾,死与家中,大葬'”
“是,陛下”紫袍太监接了命令就要往外赶,刚到门边又被叫住
“等等,年后再去吧”
“是”
待到紫袍太监离去,这位帝王又回到了一开始那副样子,一手扶额,一手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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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燃回到家中,立马换上一身厚实黑色衣袍,拿上挂在书房里多年的一把古剑,腰悬一块刻“叁”字的墨色古玉,来到后院马房,骑上一匹枣红色骏马,头戴斗笠,一骑便离开了京城,可奇怪的是,离开时马上还是一名须发花白的老人,但在离京五里后,李燃骤然变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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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宣三十二年,宣帝薨,武帝继,同年八王叛乱,武帝封武人李燃为平反将军,领十万兵,战八王与怀江,八王战败,史称“怀江之战”,燃封武威候
武帝十九年,边境胡人连连犯境,帝命武威候燃统兵三十万,除鞑靼,灭胡虏,燃封镇国公
武帝二十一年,南蛮入侵,燃统二十万,败尽南域各国,使万国来朝,燃封大柱国,领文武百官,帝特许无重事,不上朝
武帝三十七年,二月二,龙抬头,镇国公李燃,突发恶疾,急救无效,毙于家中,举国悲痛,帝旨令,大葬于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