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脸红脸

PS：聊两句（免费章节，担心看不到，就放正文了，不影响字数）

之前的书，荤腥太多被整改，这次争取稳一点。

当然，速度是不可能放慢的...

不过后台有绿色计划，更新几小时后，可能会自动删除部分内容。

建议大家追读。

不然的话，到时候只能吃素。

更新时间会再提前点，方便大家阅读。

另外，要上一轮了，拜托大家方便的时候，能追读一下，投投票，评论两句都行。

抱拳了，老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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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陈淑棼高不高兴。

蒋观已经很不高兴。

合作的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

两人的工作理念不一致。

王菁花可以在生活上，给艺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在事业上，却也同样严厉。

本质还是利益交换。

当然，在一定程度上。

对新人而言，这样的严厉，是利大于弊的。

于蒋观这种。

已经有成熟理念，且个人能力超强的艺人。

她的那一套，就从助力，变成束缚。

只是眼下条件不成熟，还没到揭开底牌的时候。

面对王菁花的要求，蒋观只是点点头。

跟陈淑棼谈合作，没那么容易。

她能在港岛这种鬼地方，站稳脚跟，闯出名气。

自然不是吃素的。

接受王菁花的接机，中午就要请顿饭回礼。

连住处都是自己安排。

“花姐，情况估计有点难搞。”

吃饭之前的间隙，蒋观和王菁花在酒店大堂聊天。

“我知道，不过总得试试。”

已经走到这一步，王菁花自然不能轻言放弃。

“要不要改变策略？”

蒋观跟王菁花请示。

“怎么改？”

王菁花心里一团乱麻，连忙问道。

“我唱黑脸，您唱红脸，随机应变。”

看到陈淑棼出现在大堂，蒋观简明扼要说明白路子。

没怎么寒暄。

三人就一块到酒店西餐厅。

国际饭店，老牌五星级，自然没毛病。

“多谢王总，还有...蒋编剧...”

礼节方面，陈淑棼自然没什么漏洞，上菜之后，她就先端杯敬酒。

蒋观和王菁花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尴尬，陪了一杯。

“没想到内地发展这么快。”

放下酒杯，陈淑棼感叹一句。

“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快。”

蒋观乐意扮黑脸，说话很直白。

“估计再有几十年，应该能赶上港岛。”

作为港岛人，陈淑棼有自己的骄傲。

蒋观笑笑，没有接话。

经常喜欢吹牛逼的人都知道。

如果，吹的牛说出来，没人倾听，没人捧哏。

那场面，会非常尴尬。

陈淑棼现在就这样。

“怎么，蒋编剧不同意？”

她只能自找台阶。

不过蒋观也是善良人。

既然人家诚心发问，他也只好回应。

“陈太，咱们还是聊聊专业吧，比如艺人和经纪业务。”

加入世贸之后，内地经济的发展历程，作为过来人，蒋观心知肚明。

只是没兴趣，跟对方争论这些。

“好呀。”

陈淑棼笑笑，道：“我听王总的意思，是想请刘嘉苓北上拍戏，不知道怎么报价？”

“两万一集，您看怎么样？”

为了表示诚意，王菁花直接把片酬拉到顶。

“什么意思？”

陈淑棼故作不明白。

“八十万，六个月。”

蒋观中译中道。

“不好意思，王总。恐怕咱们的期望值，差距太大。”

陈淑棼自顾自喝酒，姿态拿捏很足。

“不着急，生意都是谈出来的。”

刚上来谈不拢，会遇到挫折，王菁花早有预期。

但陈淑棼连价钱都不提，还是让她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首先得有可以谈的基础。”

里里外外，陈淑棼几乎没给任何希望。

“陈太不如说个数。”

谈不拢，就轮到蒋观出面了。

“五百万，两个月。”

陈淑棼慢悠悠，终于报价。

王菁花再也淡定不了。

超过十八倍的差距，就算拦腰砍一半也没得谈。

仿佛是为了展示专业性。

陈淑棼继续道：“王总，艺人是要安排档期的，片酬还是按时间计算比较清楚。”

其实，王菁花做经纪人，也是半路出家。

更何况，当年，内地的发展相对落后。

面对外面更加发达的产品，技术，制度，心理层面就矮一头。

双重因素叠加，王菁花此时已经乱了方寸。

“那王家䘙导演，还真是挺有钱哈。”

蒋观嗤笑着打岔。

陈淑棼无言以对。

众所周知，王家䘙拍戏，几乎没有预算，以及进度控制...

多少投资人，掉进坑里。

都特么破产了，戏还没拍完。

一部《繁花》，前前后后，弄了七年多。

17年那会儿，最初的打算，是拿来拍电影，排在《花样年华》，《2046》之后的，第三部曲。

后来又放弃了。

20年车墩开机拍剧版。

到 23年底，才正式播出。

中间，两年多，将近三年时间又过去了。

总共也就 30集的电视剧。

好看肯定是好看的，但哪个投资方受得了这种拍法。

演员片酬要真按照陈淑棼的算法，根据时间报价，制片成本得飞到天上去！

“电影跟电视剧不一样，这个蒋编剧应该很清楚吧？”

多年老经纪人，陈淑棼自然不会被蒋观刁难住。

“陈太，恕我直言，咱们谈这些没意义。”

蒋观不打算在对方擅长的方面争论。

“那你说说，哪些有意义，我洗耳恭听。”

几轮交谈下来，陈淑棼意识到，更年轻的蒋观，要比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王菁花更加难缠。

“恕我直言，港岛艺人迟早需要北上，谁先拿到第一块蛋糕，还是需要看缘分的。”

蒋观随便翻开张底牌，先试探一二。

即便如此。

也已经足以让陈淑棼心惊。

随着日韩，东南亚，还有湾湾地区市场被好莱坞大举占领。

港岛的影视产业，已经持续衰落。

积累几十年的相关从业人员，都面临生存压力。

如何谋生，已成关键。

北上内地的讨论，也是最近才开始热度上升。

没想到，其中内情。

竟然被几千里之外的年轻人，一语道破。

陈淑棼确实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蒋观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不等陈淑棼回应，蒋观继续道：“这样吧，陈太，您再考虑考虑，我们也再商议一下。后面找机会，咱们再坐下来谈。”

弓弦瞬间绷得更紧了...

结束之后，王菁花整个人都傻了：“咱们这么做...应该没事儿吧？”

“放心吧，花姐。”

蒋观淡定自若，道：“对方是生意人，谈钱就没问题。”

王菁花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随即，才问：“你觉得谈成的把握有多大？”

蒋观摇头，当即判死刑：“要不...您还是琢磨下替代方案吧...”

谈不拢也在她预料之内，王菁花也就提一嘴，又发现了华点：“那个港岛艺人北上是怎么回事儿？”

“待会儿我还有事儿，要不回头跟您解释？”

蒋观耍个滑头，压根不想谈。

王菁花拿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