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采药人

四月初四

某地的山林上…

“爸,我们去哪啊?”

“去给你爷爷上坟。”

“哦,还有多久啊,我都走了好久了。”

“来,我背你上去。”

“不行!我可是男子汉,不让你背,我一定能坚持下去。”

“有骨气,以后采药人的担子,就交给你了。”

——————

半月之后…

大顺皇朝之中的一处书院内,传来了孩童的阵阵吵闹声…

“孔皓!你给我站住!!”一个看起来仅有10岁的小女孩子对着前面的男孩子说道。

“略略略,你让我停我就停啊,我的面子往哪搁。”孔皓说道。

小女生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神着一袭黑衣的年轻书生从书院中的房屋出来后,跳过去抱住书生的膝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陈煜哥哥,孔皓欺负我。”

“哼!”

书生在询问事情缘由后,知道了,孔皓抢了戚蓉随身带着的笛子,还不给戚蓉。

“孔皓,过来。”陈煜手拿戒尺说道。

孔皓撅着嘴一步步的挪了过去,生怕被打了似的。

“你怎么又欺负戚蓉呢,书院收留你,教你知识和功夫,不是让你欺负别的人的,是让你保护别人的。”陈煜说道。

孔皓倔强的低着头,突然孔皓“哎呦”了一声,捂着屁股跳开了。

陈煜用戒尺打了孔皓的屁股一下说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

“给戚蓉道歉。”

“戚蓉师妹,对不起。”

“哼!”

陈煜哭笑不得,这两个活宝在书院,也是一天都没消停过了。

“好了,戚蓉,你师哥也给你道歉了不是,乖。”陈煜摸了摸戚蓉的头发说道。

“陈煜哥哥,戚蓉也想学武术,这样我就不用被孔皓欺负了,我还能保护他。”戚蓉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说道。

“我去问问老师,你现在好好学习知识就行了,其他的有书院在,不用担心,去玩吧。”陈煜说道。

大顺皇朝城外的山林上

草屋中,一个少年刚从外面采完草药回到家中。

“爸!我回来啦!这个霜灵药找的我好辛苦哦。”

可是屋内再无一人回应。

“爹?”

“爹!”

少年迅速跑到床边,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子颤声说道:“爹,你别吓我啊。”

说罢试了试鼻息与脉搏,都停止了。

少年看着父亲身旁的一封信,拿了起来,打开看了看:

瑾儿,我早已知道我时日无多了,待我死后,将我葬到你爷爷的墓旁,我不在了,家中只有你一人了,要好好的活下去,爹不求你权势滔天,只求你安稳的活着,早点找个媳妇,生个娃,你爹我喜欢小女娃子,可惜,生了你这个小刺头,你娘走的早,那个婆娘非要把你娘葬到她老家,说是什么落叶归根,你说好不好笑,如今我也走了,照顾好自己,我会变成星星,和你娘在天上看着你的,好好活着

——亓官令

少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飞奔出了家门,好像下一次回家,他的父亲就能在门口等他回家…

入夜了…

亓官瑾回到了家中,背起了父亲的遗体,拿着铁锹,慢慢的走向了山头…

太阳照常升起,亓官瑾也安葬好了父亲,用木板子立了个碑,心道:等我有钱了,在给您老修补一下。

亓官瑾开始了上山采药,到城里面卖的日子。

而看门的将士非但没有欺负亓官瑾,反而次次网开一面,让其进城卖草药。

毕竟亓官令的名号可是全大顺闻名的,所谓医者仁心,亓官令云游四方,帮助老百姓看病抓药。

贫苦人家一文不收,专收富贵人家。

上到虫毒,下到感冒,几乎没他治不好的病,十二枚银针也是他的看家手法。

江湖上也都流传着他的神医之名。

也不知怎么了,年纪尚小的亓官瑾的心中对于父母的死,埋下了一颗种子。

于是乎,他除了贩卖草药,凭借自己一手好字,开始写词作赋卖出去赚钱,半年里倒也饿不死。

也就在半年后,一老者收了亓官瑾为徒。

春熙书院的院长,钟晓阳。

世间万人,无一不想进入这书院学习,甚至有人为此豪掷千金,而钟晓阳却摇了摇头。

此次收徒,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这小家伙与我有缘,况且他的字词,让我赏心悦目。

同日书院内,书院唯一的一位教师看着自己的师父带着一位小孩诧异道:

“这位小友是?”

“陈煜啊,你要有师弟了。”钟晓阳对着陈煜说道。

陈煜也明白了过来,钟晓阳这次外出,给他带了个小师弟回来“老师,我小师弟姓什么啊?”

“他叫亓官瑾,文采斐然啊,来,你看看,这是他所写的诗句。”钟晓阳把亓官瑾写的诗给了陈煜一看。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好诗啊,师弟,这是你所写吗!”陈煜激动的问道。

亓官瑾紧张了起来说道:“是我家乡的一位先生所写,他名叫王国维。”

“我未曾听过此人啊。”钟晓阳说道。

“我家乡的那位先生的诗句没有多少人知道。”亓官瑾说道。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亓官,你想学什么啊?我们书院,书籍功法最不缺了。”钟晓阳问道。

“我想学御剑,学剑术。”亓官瑾说道。

“为什么呢?”钟晓阳问道。

“帅啊!”亓官瑾天真点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陈煜你先带他熟悉熟悉书院

然后呢,到藏宝阁给他找一柄好剑,再去藏书阁找找御剑术和剑诀的功夫

再带个戚蓉和孔皓这两个小家伙认识认识,先带他换身衣服,洗个澡。”钟晓阳对着陈煜吩咐道。

“老师,人是你带回来的,怎么当甩手掌柜啊?”陈煜说道。

“怎么滴,你不服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我容易吗我。

现在让你带你师弟参观都这样了,以后还不得打我这个老头子啊。”钟晓阳说道。

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师哥口味挺重啊?亓官瑾疑惑道。

“我们书院人不多,算我也就5个人,陈煜你带着亓官认识认识。”钟晓阳吩咐道。

“是,老师。”陈煜说道。

陈煜带着亓官瑾洗过澡换了衣服后,陈煜给亓官瑾的长发扎来起来,一小缕头须搭落在右侧,一股子浓烈的书生气迸发而出,显得文静无比。

一时辰的时间陈煜带着亓官瑾认识了戚蓉和孔皓,两个活宝对于这个新的伙伴很是欢迎。

到了藏宝阁,藏宝阁白长老给二者开门后,陈煜带着亓官瑾到了存放仙剑的地方。

“亓官,你试着散发你自己的气息,让这里的剑来选择你,找寻最适合你的剑。”陈煜说道。

陈煜一步步指导这亓官瑾怎么散发气息,几分钟的时间,亓官瑾就掌握了。

藏剑阁内,万剑沉寂。

十二岁的亓官瑾站在剑阁中央,瘦小的身影在巍峨高耸的剑架前显得格外渺小。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稚嫩的面容却透着一股超乎年龄的沉静。

“亓官,可以开始了。”陈煜站在一旁,声音温和却掩不住期待。

亓官瑾深吸一口气,缓缓释放自己的气息。起初,什么也没发生。藏剑阁内依旧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陈煜微微皱眉,难道这孩子紧张了?还是说...

突然,一声清脆的剑鸣打破了寂静。

“铮——”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转眼间,藏剑阁内数千柄仙剑同时震颤起来,剑鸣声此起彼伏,如同百鸟朝凤。陈煜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这...这怎么可能...”

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那些被历代祖师珍藏的顶级仙剑——“寒霜”、“赤霄”、“龙渊”...一柄接一柄从剑架上自行飞出,在亓官瑾头顶盘旋。剑光交织,形成一片璀璨的剑云,将整个藏剑阁映照得如同白昼。

“万剑齐鸣,剑心通明...”陈煜喃喃自语,心中却无比震惊,此番场景他从未见过。

亓官瑾依然闭着眼睛,对周围的异象浑然不觉。他小小的身体被剑光笼罩,衣袍无风自动,额前碎发飞扬。在他感知的世界里,每一柄剑都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有沙场饮血的豪迈,有月下独舞的孤寂,有守护山河的壮志...

“师兄,我听见它们的声音了。”亓官瑾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却又奇异地沉稳,“它们都在叫我。”

陈煜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几步:“亓官,你能分辨出哪柄剑与你的气息最为契合吗?”

按照春熙书院的规矩,弟子选剑需以心感应,找到与自己剑道最为契合的仙剑。

但眼下这种情况,连陈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有顶级仙剑都向亓官瑾示好,这在世间历史上从未有过。

亓官瑾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

忽然,他的表情变得困惑:“有一柄剑...声音很小,它在...在角落里。”

陈煜顺着亓官瑾指的方向望去,那是藏剑阁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专门放置一些残损或难以驯服的剑。

在那里,一柄辞镜银白色,剑身两面各刻有一句儒家真言,剑总体的纹路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有直来直去的线条,显得格外优美,但剑身上却有些许裂纹。

只见那柄古剑正微微颤动,发出的剑鸣细若蚊蝇,却异常执着。

“天雨?”陈煜惊讶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柄剑。

剑一入手,他便感到一阵刺痛——这是剑在抗拒非主人的接触。“这柄剑在藏剑阁已有三百年无人能用了,是我师父从一处古战场带回的剑,剑灵受损严重...”

亓官瑾忽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就是它。”

“什么?”陈煜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残剑,又看看空中那些光华夺目的顶级仙剑,“亓官,你确定吗?这些可都是...”

“我听见它在哭。”亓官瑾向前走去,小手伸向那柄古剑,”它说它等了我很久。”

陈煜怔住了。

作为师兄,他本应引导师弟选择最强的仙剑,但此刻,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犹豫了。他低头审视手中的天雨剑——剑身布满裂纹,剑锋黯淡无光,看起来确实是最弱的一柄。但当他仔细感知时,却发现在那些裂纹之下,隐藏着一股极为纯粹古老的剑意。

“三百年来无人能唤醒它...”陈煜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是因为它弱,而是因为其他人都不够资格!”

想到这里,陈煜不再犹豫,郑重地将天雨剑递向亓官瑾:“亓官,接着。”

亓官瑾伸出小手,指尖刚触到剑柄,天雨剑便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吟,剑身上的裂纹突然亮起洁白色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突然苏醒的星河。那些盘旋在空中的顶级仙剑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召,纷纷归位,藏剑阁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陈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天雨剑在亓官瑾手中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那些裂纹不再显得残破,反而构成了一幅玄妙的图案,如同星辰般闪烁着微光。

“谢谢师兄。”亓官瑾抱着几乎比他还要高的古剑,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陈煜蹲下身,平视着这个特别的孩子:“亓官,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让你选择那些顶级仙剑吗?”

亓官瑾摇摇头,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因为剑道一途,不在于起点有多高,而在于能走多远。”陈煜轻抚天雨剑的剑身,感受着其中沉睡的力量,“这柄剑现在看起来是最弱的,但它有着无限的潜力——就像你一样。”

亓官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抚过剑身上的纹路,天雨剑立刻回应以一阵愉悦的轻颤。

“给它取个新名字吧,”陈煜微笑着说,“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本命剑了。”

亓官瑾低着头思考着,看着手中的剑说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就叫你辞镜吧。”

话音刚落,天雨——现在该叫辞镜了——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陈煜倒吸一口冷气,他终于确定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柄被所有人轻视的残剑,恐怕藏着连祖师们都未能发现的秘密。而现在,它将与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一起,书写儒道剑修新的传奇。

亓官瑾点点头,抱着辞镜剑跟上陈煜的步伐。在他身后,藏剑阁的大门缓缓关闭,隐约还能听见其中仙剑的轻鸣,仿佛在欢送这对新生的剑侣。

“师父知道了,肯定大吃一惊。”

随后陈煜带着亓官瑾到了属于他的屋子里,让他在此处睡就行,中午十一点半开饭,下午六点开饭。

过了一刻钟,陈煜把各种剑诀,修炼功法和基础入门都给亓官瑾抱了过来,与10枚下品灵石以供他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