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乡随俗

冰与铁的碰撞，以冰的完胜告终。

碎了一地的金属渣滓，以及班扬手中那光秃秃的剑柄，证明了白泽所言不虚。

尽管有尸鬼做证据，所有人都认为白泽不是夸大其词，但真的看到这一幕，又是另一番感受。

毕竟语言是一回事，视觉冲击力则是另一回事。

而近一千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让白泽也不禁开了脑洞，这天寒地冻的，这么使劲儿吸不会闹肚子么？

话说高调展示冰晶剑这种宝贝的后果，除了令守夜人提高警惕，肯定也会引来部分小人的眼馋。

但白泽不在乎，我一个要死的人考虑那么多干嘛，怎么痛快怎么来，谁想抢，尽管放马过来，老子可不惯着零元购。

冰晶剑归鞘，白泽一摊手：“我不怀疑守夜人的勇气和荣誉，但是诸位也看到了，面对异鬼的武器，除了瓦雷利亚钢剑，任何武器都是一碰就碎。

没有刀剑，守夜人无法与异鬼战斗。

总司令，您觉得呢？”

“看来侦查行动，带来的只有无意义的伤亡，暂停是对的，还有其他建议么？”

“有，各位比我更清楚一件事，那就塞外有很多很多的……野人。

野人杀过守夜人，守夜人也杀过野人，你杀我我杀你，仇儿大了。

可恕我直言，现在的情况对诸位守夜人来说，死掉的野人，可不再是好的野人了。

事实上，当野人变成了尸鬼，尤其是和野人一起生活的巨人要是变成了尸鬼，第二次杀死他们，要比第一次难上多太多太多了。

我无意让各位放弃仇恨，其实让野人放弃对南方人的仇恨，恐怕也不容易。

不过我希望各位考虑一下，是让死人军团越来越强，还是让活人越来越强。”

奈德不禁接道：“巨人也是真的？白泽，你亲眼看到了？”

“远远瞧见了两位，人家那个头，啧啧……看到我的冰原狼了吧，有它三个大。

得亏我碰到的尸鬼里没有巨人款的，不然我有多远跑多远。”

一番话，又让众人陷入了沉默。

毕竟事关过往的仇敌，道理要是能赢了情感，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白泽也没打算等众人当场得出结论，他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单纯是出自好心，以及……对最终季那种打异鬼的战术的鄙视。

反正从白泽的角度来看，以维斯特洛的人力物力，只要战术得当，即便是正面战场硬刚，也不是没有打赢异鬼的希望。

这也就是他还得走，并且和布林登达成了合作，如果他不能离开，就在这个世界混的话，说不得会走一条自立为王之路，然后带领千军万马亲自收拾异鬼。

所以能提醒的，他都尽量提醒。

行善积德嘛，不说感动天感动地吧，感动一下脑子里的瘤子也好啊，咱这么善良，你还好意思搞死我？你太不善良了！

总之别人不吭声，白泽也没干等着：“我知道的，想到的，目前就这些。

那什么，有酒有肉么？”

……

功臣，义士，英雄……甭管各自怎么定位白泽，招待方面那必须把最好的拿出来。

而且地位最高的几位也亲自作陪，当然主要还是吃喝时再问问别的，有些话终归不方便在所有人面前说。

“白泽……”刚开口，熊老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奈德：“公爵大人，总要有个当得起的称呼吧。

探寻到异鬼的情报，还抓到了活的证据，这功绩可是功在北境，功在七国，功在活人。”

“是我疏忽了。”奈德认真的看着白泽：“白泽，我是把你当兄弟的，我也知道你家乡的风俗，没有……贵族这一套。

但维斯特洛有维斯特洛的规矩，有功就要被歌颂，被封赏。

你的功绩太大了，不封赏，不但我要挨骂，也会断了别人的荣耀之路。

我知道你不在意贵族身份，我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但你那话怎么说来着……入乡随俗。

而且有个贵族身份，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贵族身份？相比起来，白泽更需要的是卫生纸！穿越者上厕所的痛苦，谁懂？

除非你们这儿的贵族能像和珅似的，啥贵族啊，一帮没见过世面的穷哔……

不过白泽也没拒绝，因为人家说的有道理。

毕竟他肯定不会老呆在北境的，穿越一趟，至少得有个旅游的收获吧，所以有个贵族身份确实省麻烦。

“嗯，先说明啊，我不会效忠任何人的，下跪更是不可能，在我们那儿只跪父母。

而且你们这有个BUG……我是说规矩，叫比武审判，这也是入乡随俗嘛。”

奈德苦笑：“有功绩就足够封爵的条件了，跟我你当然更用不着下跪，不至于比武审判。

虽然照规矩来说，我封你就相当于你是我的封臣，不过只要我声明你是不需要效忠我的，那就可以，别人管不着。”

“那行，你看着封吧。”

“我是公爵，最高只能封你侯爵，可惜不太衬你的功绩，不过封地方面可以补回来，我想想……”

“别。”白泽咽下一口羊肉，抹抹嘴：“封地用不着，有个方便行走的身份就行。”

于是就在酒桌上，白泽就成了侯爵，看似很随便，不过在场诸人脑子没进屎，知道和异鬼的危机比起来，规矩算个屁。

而除了侯爵之位，奈德也给了白泽一个骑士身份，骑士虽然比不得侯爵尊贵，但却是武人的顶配身份，有面儿。

一番恭喜之词后，熊老提起了之前的话题：“公爵，白泽侯爵。

说暂停塞外侦查，是对的，野人的问题……也很有道理。

假设，我是说假设，我们和野人都愿意放下仇恨，走到一起，共同对抗死人军团，可这中间，必然要存在谈判的过程。

既然要谈判，就要知道野人在哪，首领是谁，所以还是得绕回到塞外侦查上。

可要联系上野人部落，那么能不能请……白泽侯爵再出马一趟？或者借用一下你的瓦钢剑，这样队伍中就有两把瓦钢剑。”

白泽还没开口，奈德先摇头道：“这个假设提的太早了，莫尔蒙，野人问题我们肯定要想办法解决，但不可能很快，当务之急，是获得国王的支持。

而且就算出去谈判，史塔克家的寒冰宝剑也不会缺席，何况我是北境守护，有我的承诺才能表明诚意。

可怎么化解这段千年仇怨……”

刚说到这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被唤进来后，递上一卷信，看封腊是来自临冬城的。

奈德打开看了一下，眉头皱起：“君临城的渡鸦到了临冬城，首相病故了，国王……也要来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