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亏葛师的医术高明,按照葛师的说法,我估计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痊愈”东方昊略作思考然后说道。
“这么严重吗?听说东方兄弟是背部被猛兽所伤,现在既然伤势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还需要一年时间才能痊愈?”葛龙听到东方昊说出一年的时间,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太不符合常理了。
“葛师是这样说的,小弟医术浅薄,也看不出葛师为什么这样说”东方昊搬出葛时珍来应对葛龙的疑惑。
听罢东方昊的话,葛龙叹口气,没有继续追问这个事情,而是走到东方昊床前,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右手轻轻一甩,合住了折扇。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东方昊,然后眼睛望向屋内唯一的光亮,那盏燃着星火的羊脂灯,嘴里幽幽的说道:“你知道的,我父亲就三个儿子,而他的那些势力必然会给其中一个儿子。老二葛虎自小体弱,为人软弱,对我没有竞争压力。”
葛龙停顿了下,眼中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继续说道:“老三葛彪好勇善斗,善于结交,父亲也喜欢他,每次外出打猎都会带他一起去。目前村里拥护我的人是不少,但是拥护葛彪的人也不在少数”。
葛龙自顾自的从旁边的小桌上倒了一杯清水,然后接着说道:“现在,你和葛大夫一直保持着中立,老哥想获得兄弟你的支持”。
看上去冷静的葛龙,内心却很迫切的想让东方昊答应下来,因为他知道葛大夫和东方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如若争取到东方昊,那么葛大夫就有很大希望不保持中立而倾向于他。而一旦有葛大夫的支持,葛龙的把握就更大了。
“我知道龙哥的来意,咱还是等我痊愈后在商讨这个事情吧。”东方昊心无波澜的回复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葛龙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而是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候回过头来,轻声的说了句:“东方兄弟安心养伤”。
东方昊没有回应,就像睡着一样。
其实东方昊明白,随着葛族长的年龄增加,的确需要考虑族中权利交给下一代的问题。
虽然葛氏村落有长老会,有严格的制度,但是这一届的葛族长非常的强势,硬是压的长老会都不敢随意更改他的决策,所以葛氏族人都猜测,下一任族长候选人就是从现今族长的三个儿子中选取,这就导致了葛氏族人纷纷选择自己认为可能获胜的候选人进行站队。
就目前情况来看,站队葛彪的人是最多的,而葛龙其次,葛虎最少。
葛族长虽然现在还没有明说是不是从他的三个儿子中选取,但是对于族人的站队问题,葛族长并没有出言反对,而是静静的观察着,观察三个儿子的表现,也观察着长老会的动向,更观察着族内人心的变动。
至于葛族长为什么可以这么强势,甚至能压倒长老会,是因为葛族长组建了一支只服从他自己的队伍,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实力却非常强悍,并且葛族长很会使用怀柔策略,拉拢了一大批族内有威望的人支持他,这样好多族内的决策,葛族长都能顺利通过。
族中也有保持中立的人,这些人不参与族长竞选的站队,而这些人就是以葛时珍马首是瞻的中立派。
东方昊来了两年,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不想参这些争斗,这也是他能和葛时珍相处融洽的一个原因。东方昊现在就是想的能从葛大时珍那里学的一二手医术。
时光荏苒
村里看似平静的度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东方昊的伤口痊愈了,只是身体因为受伤所亏损下的还在慢慢的恢复。好在村落里不缺补身体的肉食,再加上有葛时珍时不时的配点药剂,东方昊相信自己所亏损下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晨练是东方昊一直坚持的事情。因为从小的时候,东方才就每天严厉的让他锻炼身体,东方昊已经形成锻炼的习惯,而锻炼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强度,也可以让身体恢复的更快,才能在外出打猎或者采药时候,与猛兽的搏斗中增加活着的机会。
这天刚结束晨练的东方昊回到家,一位不速之客葛彪来访。
葛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丝质长袍,面黑,满脸的短胡渣子,样子极其彪悍,是那种该出手时绝不含糊之人。
只见葛彪迈着大步,但是步速缓慢的走将过来,伸手握住东方昊的双手,嘴角微笑着说道:“东方兄弟,今天中午去镇子上的‘春来馆’,咱们吃个饭顺便商量些事情”。
说完,也不等东方昊回复,就转身离开了,很远都能听到他得意的笑声。
葛氏村落比较偏僻,去镇上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只有人们常年步行踏出来的一条弯弯曲曲小路,而这条去镇子上的路需要经过一片长满杂草的荒田和一个满是高大树木的破地,以东方昊这么强壮的身体,也需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了镇子里。
临近中午时分,东方昊来到了青田镇,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长时间的走路,东方昊觉得有点口干,想喝点水润润喉咙。
镇子并不是很大,主街道就是十字交叉的两条马路,路面都是用青石板铺出来的。
东大街主要是酒楼、饭馆和青楼之类的建筑,属于高档消费区域。
南大街主要是县衙和一些富裕的住户。
西大街则是一些布坊、铁铺、杂货铺等日常生活用品的铺面在这条大街上。
北大街主要居住着底层的人,有做长工的、有做零工的还有些以乞讨为生的人。
“春来馆”是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坐落在东大街最繁华的地段,也是官宦、富商常来之所。
站在“春来馆”门前,东方昊抬头打量着这个酒楼,在整个酒楼看上去显得陈旧,蕴含着一点古朴的味道。
这时一个穿着精干的酒保从酒楼内小跑出来,边作揖边笑着说道:“客官,里边请”。
酒保前面走着又说道:“客官,几位啊?是雅间还是大厅啊?”
东方昊微笑了下,看了看酒保说道:“葛村的葛彪在哪个房间?”
“啊呀,您是昊爷吧,恕小子眼拙。彪爷在楼上,贤者厅就是”酒保弯身一鞠躬说道。
酒保马上前面带路。
...
贤者厅内屋子不是很大,正中央放着一张大的圆桌,边上坐着四个人,相互距离都比较远一点,葛彪面朝房门,背靠房门的看上去像个书生,另外两个像练家子。
只见葛彪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东方兄弟坐这”。说罢顺手拉过一张他身边的椅子。
“你们三人,见过一下东方兄弟”葛彪吩咐道。
那三人才起身,一抱拳,平静的说了句:“东方兄弟”。
这时东方昊看清了对面书生的面孔,心里吃惊了一下,此人是个长脸,长着八字胡子,眼中带着点阴沉,这人不就是葛大夫告诉过他的那位用毒高手吗。
原来此人也是投靠葛彪手下,看来葛彪的势力越来越大了。
“三位客气了”东方昊抱拳一笑。
葛彪这时举起酒杯说道:“东方兄弟来饮一杯”,说罢他就一饮而尽。
东方昊并没有喝,而是看着葛彪问道:“彪哥,今天请兄弟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葛彪看了一眼东方昊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慢慢的说道:“前段时间,东方兄弟有伤在身,我不便打扰。但是,听说某天夜里我大哥去找你了”
葛彪自己喝了杯酒,然后继续说道:“我不管我大哥给你许诺下什么,只要你能支持我,他能给你的,我都加倍给你”。
“今天请东方兄弟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支持我,我现在也不为难你,三天之内,希望兄弟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就行”说完葛彪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抬了抬手,说道:“请”。
葛彪的强势让东方昊心中很不爽,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葛彪的意思喝了杯中酒。
然后就听着葛彪四人闲聊,说他们有什么优势,说葛龙、葛虎哪哪不足之类的话题。
忽然,葛彪问东方昊:“东方兄弟跟着葛大夫学到了几成医术?”
东方昊笑着回复道:“皮毛而已,惭愧啊惭愧”。
其实,葛时珍还是教给东方昊许多医学知识,特别是草药的药性方面,东方昊掌握的还不错。只是平时不去实践,除了他自己和葛时珍之外,别人不知道他学会多少。
葛彪听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后指了指那位书生打扮的用毒高手说道:“东方兄弟如果想研究医术,可以和我这位朋友相互探讨一二,他也是此中好手。他叫甄无药”。
东方昊抱拳道:“无药兄,请多多指教”。
“哈哈,不敢不敢。请问东方兄弟是不是认识在下啊?”甄无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问。
东方昊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第一次见无药兄,何谈认识之说呢?”。
甄无药冷冷的看了一眼东方昊,没有接着问下去。
这时葛彪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疑心疑鬼的,你俩现在就可以好好交流下医术”。
天黑时候东方昊才回到家里,趁着酒劲,倒头就睡。
在一间屋子的暗室中,只有葛彪和甄无药,他俩看不出一点醉酒的样子。
葛彪冷着脸问道:“你确定毒药会在三天之后才发作?”
“确定。怎么葛彪,我的用毒之术需要你怀疑?这次用的毒药,是专门研制的定时毒药,已经在三个人身上做过实验了,时间非常准。而且以他现在的医术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异样。”甄无药初始脸上露出不高兴的样子,而后微翘着嘴角,很不屑的说道。
“给他三天活命的机会,居然想做墙头草”葛彪恶狠狠的说道。
“现在他要不去死,要不就为我服务。无药兄记住了,解药不能一次性给他。”葛彪对甄无药嘱咐道。
“我会掌控好解药的量,你放心吧。让他不死不活,帮咱们干大事就行了。”甄无药眼中露出狠劲,无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