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正面?反面?

投掷硬币这件事历史很长，在人类把贝壳当做货币开始，至今。

这个游戏依然存在。

在人类文明的第30个千年的历史中，没有什么是真正的经久不衰的。

但投掷硬币这个概念却在大部分帝国世界都被人们所知。

当然，芬里人喜欢用其他东西作为这个游戏的载体，因为他们的货币体系并不是牢固的。

鲁斯也自然明白，莫塔里安在苛求什么……

但答案已经确定了，鲁斯明白，他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了。

原体不可能看走眼。

此刻莫塔里安缓缓的展开手，是巴巴鲁斯战舰的那一面，按照一般铸造硬币的标准，带有标志性建筑物的肯定是！

正面。

可莫塔里安却笑着说。“命运使然，看来我们可以交朋友试试。”

他仿佛已看透了鲁斯的想法，回答。“在巴巴鲁斯，正面指的是是帝皇的面孔。”

文化的差别?鲁斯低着头思考起来。

不如说，莫塔里安说这颗硬币是正面，它就是正面。

因为巴巴鲁斯就在莫塔里安的控制下。

换句话说，莫塔里安想认识自己?

鲁斯很少遇到那么主动的兄弟，他内心稍微有点欢喜，然后……

鲁斯突然笑起来。“哈哈哈，真的是被摆了一道。”

“没想到投掷硬币也能如此有趣！”

莫塔里安没有回答，他只相信命运的选择。

在巴巴鲁斯上，正面就是帝皇。

因为反面的那些是曾经异形军阀的造物。

他没有用自己的权利更改什么东西。

他只是认为鲁斯值得交友，也仅因为硬币的选择罢了。

还有，他是七点来了，七可并不吉利……

————

苍白之王为鲁斯准备了晚宴，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位原体是那么的阴晴不定。

他可以因站在一侧的凡人数目不对而虐杀那些人，纵然他们是叛徒，却也不应如此对待。

他也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生日期他十分的喜欢，就让其成为军团的成员，并且给予其许多关爱。

但大部分人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想惹恼苍白之王。

可如今这位原体居然举起酒杯，黄铜色的酒具放满了模样奇特且美味的酒水，再最后交给了鲁斯。

如今他是打心底开始试着喜欢鲁斯这位兄弟了，就算是仅仅因为其开始是一次可笑的硬币。

一颗可笑的硬币，一颗分不清正面反面的硬币，一颗毫无意义的东西。

2/1的概率，就是他喜欢自己兄弟的起因。

鲁斯咽下那些酒水，他从没想过着绿油油的东西如此美味，他笑着说。“不错……”

他又问。“兄弟，你为何对那些人使用毒气，这可不是长久的事情。”

莫塔里安此刻回答。“工作。”

“工作时间，14小时。”

“标准泰拉时。”

鲁斯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兄弟，收起那些笑容，听着他陈述这里的一切。

“我是苍白之王，拯救者和解放之人，在这古老的世界上，我看到了遍地都是残缺和痛苦。”

“贵族高高在上，把活人当做生物电池那般压榨，死者会成为活人的饵料，活人则是贵族的饵料。”

“因此，我清理了这一切，在病毒消停后，那些罪孽贵族的子嗣将万劫不复。”

“死亡才能带来新生，我的兄弟。”

“残暴者必须死。”

鲁斯笑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兄弟看起来阴沉可怕，但内心其实是个好人，甚至相当热心肠。

他接下来叫自己的子嗣抬来蜜酒和烤肉，并大大方方说着。

“莫塔里安兄弟，不醉不归！”

莫塔里安却说。“不了，我有更好的消遣。”

说完他带着鲁斯走到了处刑台，在那些贵族曾经的宫殿外，那些猪猡一样庞大发福的凡人穿着华贵的礼服。

他们像野兽似的被压着，嘴巴用特殊的设备死死地夹住，只能发出让人恶心的哀嚎。

死亡守卫的战士们拉着他们走向闸刀，处刑台，台子下方是被这群贵族欺压了数十个世纪之久的凡人们。

鲁斯不确定的问。“一次审判?”

莫塔里安有点狂热的回答。“一次迟来太久的审判。”

对于他而言，暴君就应该死去。

如他的异形养父那般的东西，就应该如此耻辱的死去。

莫塔里安依然还未放下他在巴巴鲁斯上的耻辱。

他在帝皇的煽动下向自己的养父，巴巴鲁斯上最强大的异形军阀开战。

他原本需要更多时间，一步步依靠游击战和情报收集来击溃自己的父亲。

而不是急促的攻击。

他在高耸的山峰上被击溃，他庞大且使用灵能的异形父亲癫狂的笑着，宣言自己会奴役莫塔里安和他的子嗣一辈子。

永远……

永远！

然后，一道闪烁的火光划破了一切，帝皇杀死了他的父亲，也终结了他的反叛……

莫塔里安再也没机会手刃那个恶毒的东西了，他从小到大的噩梦。

咔！

死亡守卫的刀锋落下，无数凡人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莫塔里安在那些画面中回忆起自己刚刚离开异形养父的牢笼时的年月。

他带着反抗者在田园里防御，反击，一次一次为人类战斗，击溃那些暴君。

他被人们称呼为救世主，这是他人生最快乐的年月。

如今，他只有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回忆起那些。

莫塔里安的嘴角因此带上了让人不安的笑容。

鲁斯至此打断了莫塔里安的回忆，他说道。“一次私刑，毫无意义……”

莫塔里安回答。“它让人民再也不会做噩梦了，他们可以安全的睡去，再无压迫和痛苦。”

鲁斯回答。“我是猎人，狼王，唯独不是让人安心的家伙。”

“我的家乡，没有那些贵族，只有寒冬无尽。”

“我只觉得，那些贵族的死只是点燃了莫名其妙的狂热，他们对于贵族的崇拜正在转移。”

“以暴力胜过贵族的新贵族。”

“莫塔里安，我的兄弟，他们正在把你当做新的主人……而这就是你喜欢的吗？”

莫塔里安一瞬感觉到如雷灌顶，他看着那些狂热的眼眸，许久后回答。

“谢谢你，我的兄弟。”

“我不是他们的主……下次我会用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鲁斯将信将疑的点头，起码。

他交到朋友了?